欧阳说完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我们。
六指看着欧阳的背影,心里可能对欧阳的不冷不热有些不忿,咧了咧嘴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爷爷我是吓大的啊,瞧他那副屌样!”
我知道欧阳有很多秘密,他的行事做人也有些不依常理,但我很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了解我,在我的印象中,可从来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和我的人生有什么交集,心中想下次有机会可要好好问问。
现在是半夜两点多,我看了一眼仍然睡眼惺忪的阿建和阿彪,连忙让他们先睡,这里由我来处理。
阿建他们走后,六指看了看我,似笑非笑地道:“要不天少你和mimi睡一个房,看着她?”
我望了望mimi:“怎么样,我和六指留下陪你?”
mimi白了一眼六指,把我们推出了房间,说是她准备晚上开着灯睡觉,应该没事,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那天晚上,六指倒是一倒在床上就鼾声如雷,这可把我害苦了,一是担心mimi,二是六指的鼾声,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六指一早就不知去了哪里,我刚洗漱完,阿建就叫我去他房间,说是有事情商量。
我到了阿建的房间,欧阳早就坐在那里,阿彪也不在,阿建说阿彪和六指、mimi上街了还没回来。
原来九点钟不到,阿建就接到了阿成的电话,说是汤姆逊早上八点左右就把电话打到了店里,说是要找阿建,阿成问他什么事,汤姆逊说是有地下的活,说是要与阿建当面商量。阿建听到这事后,找我和欧阳商量如何是好?
我听阿建这样一说,就明白这次跟踪我们的应该不是汤姆逊的人,如果是的话,汤姆逊不会不知道阿建的去处,这也就印证了欧阳说的,可能还有其他的人在跟踪我们。
我看了看阿建,问他有什么想法。阿建说毫无疑议,汤姆逊肯定是找他再次盗墓,而且百分之八九十会是和欧阳在一起,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办?回广州、还是不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旁边的欧阳就说:“和他摊牌吧。”阿建问什么意思,欧阳认为,汤姆逊肯定掌握了大量关于西王母的信息,但他的两次行动都没有达到目的,现在肯定心里很是着急。我们现在手里有他所需要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和他谈判,逼他和我们合作。
阿建听欧阳如此一说,不置可否地望向我,意思是问我有什么看法。我想了想,对阿建道:“欧阳的想法应该可以,这样的话我们可省了很多时间,关键是汤姆逊会不会答应。”
“会的,汤姆逊如果少了我们手上的王母印,他最后也不可能达到目的。”欧阳肯定地点点头道。
阿建一听,就下了决心似地说道:“午饭后就给汤姆逊打电话,看他怎么说,不然的话,我们还有后着,要么就跟踪他们的人,要么我们就自己找。”
午饭后,阿建跟汤姆逊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长途电话,最后当汤姆逊听到阿建说拿到王母印之后,不得不同意了阿建合作的条件,那就是他把所掌握西王母信息提供给我们,由我们负责地下的事情,一起盗掘西王母其它的墓穴。前提是阿建必须回广州一趟,说是西王母的信息太过复杂,电话里要说明太难。
由于下一个行动的去处按我们的估计,还有可能在青海湖附近,阿建最后决定第二天由我和他回广州,去见汤姆逊,回来时顺便把物资运过来,这里由欧阳负责,留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
当天吃过晚饭,六指他们拉着我说是去外面洗头,顺便准备去看录像,临出门时被欧阳叫住,说是想找我谈点事。欧阳主动找人谈事,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我让六指他们四人先去,和欧阳来到了他的房间。
欧阳是那种喜怒不行于色之人,从他的面部你很难猜测出喜怒哀乐,或者说他根本不会让你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少有的情绪表露也是一闪即逝,这样更增添他这人的神秘感。
他今天主动找我,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进到他的房间后,我也就没有主动开声,从一开始我就决定静观其变。
进到房间后,欧阳也是半天都没有开声,似乎是想了很久之后才说:“明天回广州,为什么不带上mimi?”
“mimi刚刚清除体内的尸毒,正在恢复的时候,旅途奔波,我怕她受不了,而且我们快的话,一个星期就会返回,这里有你和阿彪三人,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想了一下回答道。
“昨晚mimi是侥幸,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东西可是比我们想象的凶残、狡猾,你们走后,我们三个男人晚上都必须聚在一间房睡,你真的放心就这么走?”欧阳冷冷地问。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抬起头眼睛盯着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清楚?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欧阳鼻孔里‘哼’了一声:“我还了解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说出来,即算是你的承受力再好,肯怕也会接受不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凡是接触到西王母信息的人,就好比进了一张网中,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巨大的网中鱼而已,能冲破这张网的人少之又少。”
“那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透lu点给我?”我问道。
“很多事情现在还不能说,而且我也不是太肯定,有些事情我不说,到时候你也自然会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凡是和西王母有关的事情都比较凶险。我以前试过很多次,每次当我们快要接近真相时,总是有一股力量可以让你粉身碎骨,或是被逼不得不放手,对我们这些人,这张无形的网无处不在。”欧阳说道。
他的语调几乎是没有起伏,难得的是他今天的话似乎比较多,透露的信息虽说很隐晦,但至少让我明白我们的处境,并不如先前所想象的乐观。
“你是我家族的人,你姓罗?”我突然发问。
但欧阳似乎是答非所问,嘴里说道:“我想,你如果失去了好朋友,你可能会伤心,这种伤心过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但你如果失去了mimi,你会怎样?可能会生无所恋吧?”
“你姓罗?你是我家族的人?”我再一次问。
他看了看我,还是没有回答我的再一次发问,而是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了一个黄灿灿的香烟盒似的东西给我,说道:“它对我已经没有用了,送给你吧,你看了这个之后,可能会有所醒悟。”
我接在手里,凭手感知道这东西可能是纯金的,表面磨损很严重,一看就知道是长年累月带在身上的缘故,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心中好奇,连忙准备打开来看,只听他冷冷地道:“回房再看吧,我想睡了。”说着就和衣倒在床上,没了再与我交谈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