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在很多年以前和郭大炮爷的大儿子似乎去过一个叫蜈蚣坳的地方,郭大炮爷有一个堂兄弟似乎是住在那里,但很少来往;有一次由于要传递一个消息,郭大炮爷的儿子嫌路上寂寞带上了黑八。“对,没错,路上还似乎经过了一个地方叫周家口。”黑八突然想了起来。
黑八说印象深刻的主要原因是在路上遇到了一漂亮妹仔。黑八这人有一毛病,就是相当好色,当时看到这姑娘在水潭变洗刷,故意用脚踢了一个石头到水潭中以引起那姑娘注意,当黑八和这姑娘照面之时,黑八的口水都耷拉了出来,当时就惊为天人,连忙问郭大炮爷儿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当时回答说是“周家口”,尽管后来由于其他的事差不多把那姑娘忘了,但今天一听到这地名,还是马上就有了印象。
四猫爷怕黑八做出什么过分之事,就说:“这些书的内容有点荒诞,很多是当不得真的。要说修道炼丹,自古以来多了去了,但你听说或者看到了几人得道飞升?生老病死,历来就是不可抗拒的自然之道,要真能长生不死,那这世界上不会人满为患,那还不人吃人了?”
聊天之中,黑八从口袋里拿出几粒蜡丸递给四猫爷,问:“你看这是什么药?这么宝贝的藏着。”
四猫爷接过之后放在口袋里道:“这个要内行才会知道,你又没有这药的配方,一时半会也很难弄明白,而且从书上来看,这药似乎有问题,你可千万不能乱吃。”
当下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闲话,黑八甚至还邀四猫爷一起入伙。由于黑八的到来解了四猫爷家的燃眉之急,于是对黑八道:“如今乱世,民不聊生,人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你现在干些地下营生,这本就情有可原。再说这地下之物本来就是取之于民,让其还之于民本也在情理之中。但自己读圣贤之书多年,毕竟还是有点放不下架子;再说,这次得你资助,已能渡过难关,非常感谢。如果再有危难之时,肯定会来找你,到时再说不迟。”又说了很多其它闲话,在此按下不表。
黑八第二天就匆匆辞别而去,几十年过去了也没有再见,也不知后来到底如何。
四猫爷讲完这个故事后,又对我们说:“要说自己见过龙,也并不是亲眼所见,只是那郭家的书上所画之物经过自己多番的推考,可能是龙。我们讲风水都提到龙脉,周文王在羑里七年一直推演周易八卦,八卦中第一卦乾卦就反复讲到龙,说明古代龙这种动物在周文王以前就应该被人们认识,只是我们现代的人没有见到过而已。那《山海经》中所提到的动物,我们很多都没有见过,你能说古人就没见过。”
这些话,对我们来说听过之后也就是半信半疑,我爷爷在旁边笑着说:“猫爷,不要说那些封建迷信之事来影响我们的下一代呐,现在这些话是不准乱说的。”
四猫爷最后只好一笑敷衍道:“瞎说、瞎说!别当数,太爷你别当数。”说完牵着六指就回家去了。
我听完这个故事后,当时只是觉得很离奇,但并没有当一回事。很多年后,我才发现我的人生和他所说的故事发生了很大的关联,而且几乎是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也可以这样说,当时说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当这是一个虚妄的传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很多年后,说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进入了这故事中,而且都掉入了几千年前一个狂人设计的陷阱中,九死一生,并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