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讲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五个人,说道:“我看到这些之后,开始以为是我伯父在那活人实验,心想他这样做,太惨无人道了,心里很气愤,拉着阿扬就去找他。”
欧阳说,他伯父见他们再度返回,看到欧阳脸色铁青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发现,连忙示意让肖伊扬在外面等着,把欧阳拉进自己的房内。
欧阳一进去,几乎是用嘶吼着的声音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丧天良的事你都能做出来!”
哪知道欧阳的伯父说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说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他告诉欧阳,他在知道自己被家族选中,作为探寻西王母秘密的接班人后,想到从此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心灰意冷,这才回到老家,想就此终老一生。
但当他回到家乡后,见到了漂亮的李寡妇,情难自禁,把自己不能与女性欢爱的事忘到了脑后,冒险偷尝了禁果,哪知道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没事,却把对方害了。
欧阳一听,才知道事情和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那些女的变成那样,根本不是伯父做什么实验,而是伯父为了发泄私欲造成的,更加气愤。
听他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就问他既然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地祸及别人?
他伯父就说这主要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人太过孤独,没能控制住自己,并对欧阳说只要找到了西王母的秘密,这些人还是可以解救的。
欧阳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寻找西王母的秘密,反而要把自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他伯父却说欧阳也和他一样,也是被家族选中的,并不是由于他的原因。
欧阳听了这番话后,尽管对伯父非常的厌恶,但碍于伦常,知道自己拿伯父也没办法。心想既然自己也被家族选中,现在只能是尽快想办法,找到西王母的解药,那样不仅可以解救自己,也可以救这些人,当时也就把心中的这口恶气忍了下来。
当时就想和肖伊扬一走了之,突然又想到屋后树上藏着的东西,自己一旦走了,自己的家人还在这里,如果不把它灭了,担心危及他们,不得不问他伯父,是否知道屋后的树上躲着的东西是什么?
欧阳的伯父告诉他,那东西他小时候见过,其实就是他们这类人与女人欢爱后生下的怪物。由于它的母亲现在还被关在那地牢里,所以,它就一直守在后面的树上,没有离开,说是那东西并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欧阳一听他伯父说,那东西他小时候见过,这才想起他九岁的时候一件事:他小时候,没事就在房前屋后玩耍,大概是他九岁的时候,有一天在后山上玩耍,突然看到荆棘丛中趴着一从没见过的怪物,那东西也就一米来长,通体黑鳞,长着和猴子一样的四肢,头部有点像人,但没有头发。那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如果说像蜥蜴,但四肢很长,类似于猴子;要说是猴子,它的表皮又没有毛,还有一粗大的尾巴,占了身体的一半。他看到那怪物后,吓得大叫不止,当时伯父过来后却告诉他,让不用担心,说那东西是什么‘四脚龙’,专门挑风水好的地方落脚,这老宅的风水都靠它守着,让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免得把它吓跑啦。
现在听到伯父说那怪物就是他和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后,当时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惊恐。
想到自己伯父做的孽,当时就一刻都不想在家久呆,当下就带着肖伊扬摔门而出,返回了北京。
在回北京的路上,由于肖伊扬一直追问事情的缘由,欧阳也知道完全要瞒下来已经没了可能,而且,自己以后要办的事,还必须得到她的帮助,这才不得不向她透露了一部分内情。
他告诉肖伊扬,如果想解救那些女人和治好自己的病,就必须找到西王母留下的秘密。
欧阳接着说道,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就是因为把这些事告诉了肖伊扬,最后却害了她一辈子。欧阳讲到这里停了停,情绪好像非常地激动,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肖伊扬的事情我们大都知道了一个大概,现在更加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尽管知道欧阳想到这些,内心就很痛苦,还是催着他继续说下去。
停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始接着说。
他说,回到北京后,肖伊扬为了帮助欧阳尽快得到解药,一方面到处收集西王母的资料,另一方面让自己的父亲出资组织了另一支盗墓队伍,由欧阳负责,一直出入于青海湖附近,专门盗掘与西王母有关的古墓。
这样忙活了很多年,并没有太多的发现。欧阳说,西王母的族人好像并不习惯土葬,而是火葬或天葬的居多,这样一来,让欧阳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说到这里,欧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说很多的事情好像冥冥之中,老天都已做出了安排。
他说,就在他感到绝望,认为西王母的秘密在他手上肯定无法解开的时候,事情在一次出现了峰回路转。
后来有一次,也是因为机缘巧合,他和肖伊扬装成两口子,在青海湖附近的草原上,一边收购古董一边想捡些舌漏,夜晚宿在一牧民家中,晚上没事,和那牧民聊起了家常,那牧民喝多了酒后,说到自己家的祖上很早很早以前,就是这一带的部落首领,他们祖祖辈辈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主要任务就是为自己的祖上守墓。
欧阳听了他的说辞,心想自己正就少了这方面的信息,你既然说到了这事,不如就汤下面。于是就有意套他的话,装着喝醉了一样说,你们老人家讲故事,一开头总是说很早很早以前怎么样,那很早很早到底早到什么时候您就说不出了吧,说到底您就是吹牛。
欧阳这样一说,那牧民好像很不服气,于是就问欧阳是否知道西王母,说是他的祖上在西王母时期,就是很有地位的人。
欧阳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心想这次莫非自己是走了狗屎运,但又有点担心那老头纯粹就是在胡吹,于是故意拿话激他“您说西王母,西王母谁不知道,那是神话人物,难道你的祖上还是神仙的干活?”
那牧民老头酒也喝了八九分,话说到这份上,见欧阳还是不信,于是告诉欧阳,他家族有地位的人都葬在这附近的是山上,那墓址就是跟着西王母的那位先祖选的,而且她就是第一个葬进去的人。
欧阳瞟了那老头一眼,说您就吹吧,这附近石头山居多,不要说葬你那么多祖先,就是葬一个人,想要挖个金井,那都是难上加难,您说的轻巧,鬼才信你。
欧阳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更一步激怒那老头子,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因为他知道,这附近的山都差不多,大多是岩山,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挖掘,如果有墓葬,那肯定是借助了天然的岩洞。所以,根据中原的风水理论,想要判断墓的方位,根本就没有可能。现在只有趁老头的酒劲没下去,让他主动说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老头听欧阳这样小看他,果然上当。他气呼呼地跑到帐篷的角落里掏出一卷东西,递给欧阳,说道:“你要不信,给你看看我家先祖的墓葬图,这该信了吧?”说着把手向帐篷外一指,说他家的先祖就葬在对面的那座山上。
欧阳把那羊皮卷打开,发现上面果然是一副很陈旧的地图,但上面山脉的走向,墓道的进口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他把这些都暗暗记在心里,接着把羊皮卷递给那牧民老头,故意装着迷迷糊糊的道:“这东西看不懂,谁知道你哪里弄来的一张破图,没兴趣,还是喝酒好。”接着又跟那老头喝了起来,然后装着喝得大醉,这才睡下。
第二天,那老头酒醒之后,可能知道自己昨晚说漏了嘴,问欧阳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欧阳故意装着头痛欲裂的样子说,我昨晚喝得比您还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您说您讲了什么我怎么知道,那牧民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这才没开声了。
欧阳说,老天爷好像就是要戏弄他。当时他得到这古墓位置后,那可是喜出望外,后来才知道,这可是个无尽的深渊。
他和肖伊扬回去之后,马上就组织了一批人,立即找到那地方,盗掘了那个墓葬,他们进入墓穴后,在一个最大的石棺内,找到了一本笔记似的羊皮卷,当时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哪知道乐极生悲,出来的时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盗墓队伍遭到蝙蝠人的袭击,一下死了七人,肖伊扬和另外两个女孩子被它们掳走,由于自己不想让人看出墓穴被盗,出来之后,做了一些善后的工作,走在最后,看到前面的人出了意外,有了提防,但也受了重伤,最后才侥幸逃得一命。
一个人逃回北京后,由于自己受伤太重,加之想到死去的同伴和失踪的肖伊扬她们,心里是说不出的痛苦,好像一下之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就这样把自己和外界隔绝起来,好多年都足不出户。
直到有一天,他居然收到了肖伊扬的相片,相片中,肖伊扬好像还活着,这才又一次激起了他的精神。
他想办法找人翻译了带回来的羊皮卷,在看了羊皮卷的内容后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就是西王母精心制造出来的一个病毒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