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六指提到‘先天八卦戒指’,心中非常的吃惊,我‘爷爷’在向我介绍中行者时,曾提到过‘先天八卦环’这东西,从他的介绍来看,所谓‘先天八卦环’就是一枚戒指,现在从六指嘴里神神叨叨地说出,那就说明这傻小子应该是有所发现。
我一把从六指手中抢过戒指,问道:“什么‘先天八卦戒指’?你发现了什么啦?”
六指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啦,大惊小怪的?不知道这样的地方可以吓死人的啊。”
我说:“你怎么说这是‘先天八卦戒指’。”
他用手电照着我手上的戒指,说道:“天少你看,这戒指的四个平面上都雕着伏羲的先天八卦图,我就给这戒指命了一个名,叫‘先天八卦戒指’不是很合适吗?你认为怎么样?或者也可以叫‘墨玉先天八卦环’也可以,你认为哪个好些?给它命了名后,这样我们出手的时候,才卖得起价不是?”
我没有理睬他的啰啰嗦嗦,把那戒指举到眼前细看着起来。mimi看到我如此紧张此物,也挪到身边打量起它来。
这戒指的四面雕有图案,我是知道的,但我对这些出土的明器并不看重,或者说我并不怎么看重钱财,所以,如果那东西对我要寻找的秘密没有什么大的关联,我一般都不怎么把它们放在心上。但现在这枚戒指可是和我有着莫大的关联,我怎能不紧张此物?
这墨玉戒指也就两厘米左右长,中间一圆孔,外面是四个平面,可能是考虑道为了戴在手指上不碍事,薄的地方也就三四个毫米厚。
现在细看之下,戒指的四面都雕刻了一个伏羲的先天八卦图案,中心的图案很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是和我贴肉所挂的双龙佩一样的图形,而且非常的相似,先天八卦图外,所刻的都是云雷纹,这应该就是‘爷爷’所说的‘先天八卦环’绝对没错。
那如果这样,那死在崖壁洞穴内的人是谁?清幽子?中行者?或是别的其他人?但他肯定和我一样是所谓的不死者。
按照我‘爷爷’所说,大德真人(也就是清幽子)曾经把‘先天八卦环’传给了中行者,但我现在知道我‘爷爷’一直在对我说谎,那传戒指一事是真的吗?还是也是我‘爷爷’捏造的?
如果是捏造的,那死在洞内之人就有可能是大德真人本人;如果那是事实,派生出来的情况就多了,因为中行者还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把那枚戒指传给其他的人。
那么,为什么在我家中发现的笔录中,没有提到秦岭太白山附近的盗墓事件呢?是因为死者的这次行动完全是私下的秘密行为?
或者是尽管掌控事件的人知道这次行动,但由于参与者都已遇难,具体墓被盗与否无从知晓而没有记录?这些都是一些无法猜透的谜团,但从现在的发现看来,我‘爷爷’让我插队来了秦岭的太白山附近,就完全与我之前的猜想一样,是有目的的,他可能知道这次行动,但由于后来没有得到其他的信息,不知道参加行动的人是否成功,所以才没有记录,看来他对古墓的所在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但不管怎样,这枚戒指都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这之中可能隐藏了和王母印同样重要的信息,或者对我们以后了解秘密的核心信息有相当大的帮助。
我把戒指放进贴心口袋内,没有理睬六指瞪着我放戒指的表情,看着基本已经恢复过来的阿建,问他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是沿原路回去?还是进一步对这神秘空间进行搜索?
阿建似乎是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头来对我道:“天哥你说怎么办?现在回去太不甘心了,你不觉得看到东西和我们有着太大关联吗?”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我也想再冒一次险,但关键是我们现在根本失去了方向。原路回去的话,我们再也没有能力对付那些土狗子了,但这里面的核心之处应该就在那深潭处,我们想要回到那里,也只能是想别的办法。”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mimi说道:“去那个地方并没有必要走原路。”她看了看不解的我们,接着说道:“你们想想,那洞穴中的骷髅原来是从哪里进来的?还有那些蝙蝠人,它们要把那些蛇运到这里,没有相当大的通道可不行。”
阿建一听,道:“对啊,如果按照mimi这样说,我们并没有必要顺原路回去,这个空间应该存在其它的出口。”
六指这时说道:“按照现在的地势,这条瀑布下的水系应该和外面的河道相连,只是不知出口在水下还是在水上。”
我看了一下六指,问道:“你是说我们从这里下去?”
六指用手电照了一下黝黑的瀑布下,吐了吐舌头:“你们拿主意吧,我反正跟着。”看来这小子又要发挥他不想事的猪头性格了。
阿建听六指这样一说,蹲下来找到一块小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对我们道:“你们看,这瀑布可能就是我们遇到鳄鱼的那条河道,我们是越过鳄河之后走到了这里,然后又从这里进去,才到达那深潭之处。如果我没猜错,我们上面鳄河的上游可能有分叉,一条流到了这里,一条分开流到了深潭,原后在这瀑布的下面汇合。”
看来阿建由于习惯了地底下的生活,所以即使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也没有失去方向感。
他看到我们表示赞同他的看法,接着说道:“六哥讲的没错,从这里下去,向上走应该可以找到那深潭,向下走就可能找到出口,但我的意见是我们再回到鳄河上游的瀑布处,从那里攀上去,找到上游的另一分支水系,向下搜索,这样就等于把整个空间搜了一个遍,还可以避开那些土狗子,怎样?”
六指这下忍不住了,问道:“建哥你画的我都明白,但我们悬在空中的时候可是看的非常清楚,那深潭处是没有路的,我们怎么越过那深潭?那里面的蝼蛄只要一分钟就可以让我们变成白骨。”
“走悬崖上攀过去。”阿建回答道。
我对阿建的方法正要提出质疑,哪知道六指还没等我开口,说道:“建哥,你还是舍不得你的阿彪兄弟,讲句老实话,我们也非常痛心,但那深潭的附近有蝼蛄,谁能保证悬崖上没有,我们躲在那洞穴内时,它们之所以没有袭击我们,应该是它们闻到了那些蛇的气味,现在那些蛇都被它们吃完了,现在它们可能正在寻找新的猎物呢,我想再让它们遇到可就没前面那么客气啦。”六指尽管脑子不怎么转弯,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厉害的所在,他这时盯着阿建说道:“建哥,讲句痛心的话,彪哥现在可能连脑髓都没剩下一滴,全进了那些畜生的肚腩,我们怎么心痛都没用,这是事实,你可是还要替他的家族负责。”
我望着阿建点点头,意思是要他对六指的话慎重考虑,可不要意气用事。
阿建看到我赞同六指的意见,还是心有不甘,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mimi看到阿建还不甘心的样子,说道:“建哥,我们从这里下去,同样可以找到另一条河道,首先向上走,也应该可以到达深潭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向下寻找出路,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那同样可能遇到那些土狗子。”阿建道。
“那不一样,建哥,我们不用去攀崖,没了路或看到情况不对就退。”mimi说完望了望我。
我到这时才知道,六指和mimi是不想让我开声,怕我不好做人。
阿建似乎同意了六指他们的说法,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按mimi说的,从这里下去。”
事实上,他心中应该明白,现在即算我们再找到阿彪,他也真如六指所说,只剩了一副骷髅。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的身后可还有两个即将消亡的家族。
我们的登山绳梯在刚开始下来时留在了入口,过鳄河时又留下了一根,现在阿建的包里也就只剩下一根三四十米左右,非常纤细的绳子,尽管我们知道这绳子的力道是够了,但可能长度根本不够。
最关键的是登山扣都放在了阿彪的包内没带出来,这样下去和徒手无异。
六指在冲锋陷阵时可是从来不说二话,当然,有时候慌了神也可以置任何人不顾,比谁都跑得快,我见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但我想这些都只是人的本能,而绝非六指的性格。这时他听到要下去,带头绕道瀑布的外面,找了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固定好纤细的登山绳,就准备下去。
我知道这样下去,登山绳并不起任何作用,只是求得了一点心灵安慰,于是一把拉住他:“别急,我们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然后,让阿建把手电都换上新的电池,由他和mimi在上面掩护我们,并告诉他们,我们会在沿途留下记号,这样他们下来时就会安全一点。
在这样漆黑的地方,要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且没有一点安全措施,确实有点玩命的感觉。
mimi用换上了新电池的强光手电不断地探着崖底,但下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回过头来看了看正在准备的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千万不要用强,原路回来,我们可以下次再想办法。”
我看到她那么担心,说道:“放心吧,我们可都是野战军里面熬出来的,还真刀真枪的干过几年,知道轻重。”
六指看到mimi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小妮子,放心吧,只要我不死,他就没事。”
mimi白了一眼六指:“你就知道活啊、活的,你不会说点别的?”
“霍、连‘死’字都不敢说啦,现在不都是活生生的吗?看你那小样。”六指逗弄着mimi道。
我看了一下玩世不恭的六指,说道:“下吧,你,玩命的时候,别光知道贫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