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和司南走进房间,司南道:“轻风如何了?”
云夙夜回头看着轻风,道:“只是精神力透支,再休息休息便无碍了。”
“那就好。”司南眉头微微蹙着,说,“这次大赛可能有变,如今已经决出了省际前十,估计这次的全陆大赛制度也要有变化,而且……前十学院必须参加。”
是的,下达的命令是必须。
云夙夜倒是笑了笑:“无碍,学院比赛于轻风来说总归是提升实力的好方法。”
“嗯,这倒是。”司南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等具体消息下来我再通知你们。”
“好。”云夙夜回答完,又促狭地看了两位导师一眼,“两位导师也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了吧?”
司南和林修同时一僵,林修想说点儿什么硬气的话,可苦逼的发现自个儿在夙夜面前根本硬气不起来。
两个导师面色赧色的匆匆离开了,云夙夜又轻笑着看向一旁的岑一笑:“笑笑,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找个媳妇儿,莫不是也……”
“卧槽老子性取向很正常啊!”岑一笑惊悚地退后数步,“云大少你不能心情不好就调戏我们这群苦逼单身骚年啊!”
奥托几人眼底都是笑意闪过。
“单身苦逼,那就快去解脱吧。”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响起,众人皆是一愣,忙看向轻风,只见她侧倚着云夙夜的胸膛,正调笑地看着岑一笑。
岑一笑扁扁嘴:“你们等着!老子早晚要找个相亲相爱的好媳妇儿!”
“还有没有不舒服?”云夙夜捏了捏轻风的小脸,颇有些怨念,睡了这么几天,脸上的肉肉都不见了。
轻风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了,方才你们在商量什么?”
可还不等云夙夜回答,大门陡然冲进来一个风风火火、满面红光的老者。
这老者大约年过六旬,一头雪白长发束在脑后,冲到轻风身边后,却又顿住了脚步,微微颤抖着不敢上前一步,看着轻风的脸庞,老脸上满是惊喜、惊讶、思念、怀念、悔恨、痛苦。
岑一笑这才反应过来:“这位老人家,你你你……”这老人就这么冲进来,以他的实力竟然连一丝感知都没有!
而司南和林修也惊在原地,这看起来如此眼熟的老者莫不是……
老者没有理会岑一笑等人的惊骇目光,只是直直看着轻风,衣袖下的手不住的哆嗦着,眼眶渐渐是湿润,哑着声音说:“孩子……爷爷对不起你,直到现在才找到你……”
爷爷?
两个字顿时如一道惊雷劈下,慕轻风呆呆愣在云夙夜怀里,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老者,呢喃道:“爷爷?”
“哎,我是爷爷啊。”老者像是想伸手摸一摸轻风的脑袋,却顿在原地没有上前,闪烁着泪光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轻风,“对不起,对不起,爷爷现在才找到你,让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让你的父母……”
老者一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滚落下来,分明实力高强无比,此时却如同一个迟暮的老者:“孩子,跟爷爷回家吧。”
慕轻风心里有些难受,父亲刚从告诉她他走了,她刚知道原来父亲母亲已经去世了,而如今到来的爷爷哭得像个孩子,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老者,但看着老者的眼泪,她的心也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云夙夜揉了揉轻风的头,起身伸手将老者扶起,让他坐到椅子上:“慕家主,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这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慕氏家族的家主——慕青云。
他一生为人刚正,却不想一次闭关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小孙女了。
慕青云仅有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慕青云悲痛之中派人四处寻找孙女也了无音讯,直到两年前心灰意冷的他再次选择闭关,只是想以此来缓解心中对儿子一家人的思念。
却不想这次一闭关就是三年,当他再次出关时,听说大陆最近有一个年仅十七岁却声名大噪的天才少女——慕轻风。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年纪,那会不会是他心心念念的孙女?
慕青云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刚刚转醒的少女,仅仅一眼他就确定了那是他的孙女,他慕青云的孙女!
那容貌,集合了她父亲母亲所有优点的长相,眉宇间淡淡的张狂气势和她的父亲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青云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激动,都说近人情怯,站在孙女的面前,一向威严的他也只是一个失而复得的爷爷,一个思念至亲的长辈。
慕青云老来得子,妻子去世没多久,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寻找了十几年的孙女再出现在面前,他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开心!这是他唯一的子孙啊!
“轻风,跟爷爷回家好不好?”慕青云看着轻风,心中涌出浓浓的愧疚,他十多年都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能不能让他有个照顾她的机会?
慕轻风有些震惊,有些难过,还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老者小心翼翼的神态,喉咙有些酸涩:“我……”
云夙夜轻叹一口气将轻风搂在怀里:“慕家主,轻风昏迷刚醒,先让她缓缓吧。”
“你,你是?”慕青云这才注意到云夙夜,看着眼前这个一席尊贵黑色镶金长衫的男人,再看看轻风,心里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我是轻风的爱人,云夙夜。”云夙夜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道,随后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慕家主,能不能和您单独谈谈?”
慕青云被爱人那俩字给镇住了,半晌才点点头:“好。”
云夙夜吻了吻轻风的额头:“交给我便是。”
慕轻风现在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愣愣地点头,看着云夙夜和老者离开房间,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上,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而林修和司南两人早已悄无声复地离开了房间,家务事他们总是不便参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