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你不许动,你不许去害我妈妈!”
袁大宝大喊着要追出去,可是他动不了,他被烤住了,而顾青时这次不管他怎么喊,没停下更没回头,直接走了。
袁大宝仿佛看到了顾青时将他妈妈推下楼梯,或者开车撞她的画面,情绪彻底崩溃,“你们人呢?我交代,我交代还不行吗?求求你们保护我妈妈呀。”
走过拐角就一直没动的顾青时,听到这一句话,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公安,看了一眼顾青时顾不上多说,忙进去了审讯室听袁大宝的交代。
刚才顾青时说的那些话,其实不该说的,有人早就想进去打断了,是负责的公安顶住了压力,让大家先不要动。
幸亏,一切达成了。
袁大宝交代了,交代得清清楚楚,只有一个要求,保护他的妈妈。
等一切尘埃落定,拿到证据,负责的公安只有一句话,“幸不辱命。”
顾青时深深鞠躬感谢,“谢谢你的信任。”
如果不是她说出那么多不该说的话,袁大宝是不会交代的,袁大宝说难听点就是一根轴,他之前认定陆远害死了他爸,就一直没变,这次如果不是顾青时,那他可能真的会不说。
根据袁大宝的交代,其实对方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但是知道对方是有钱人,他在家门口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有陆远重伤住院、以及曹梅的消息,还有一笔钱。
所以不管是曹梅的消息,还有买通曹梅杀害陆远的办法,都是信上教的,钱也是他们给的,那笔钱不多不少正好是曹梅欠的高利贷的钱。
怕袁大宝不信,也可能是为了除掉后患,他们说袁大宝万一进去了,不管成没成功,袁大宝的妈妈他们都会照顾抚养。
为什么这么做,信里的人说是同病相怜,他们也是陆远的仇人,所以想帮助袁大宝而已。
袁大宝妈妈他们已经出钱,送到了市里最好的疗养院,交了整整二十年的费用,在那里她妈妈可以一直被照顾得很好。
袁大宝去查过疗养院,发现那疗养院很好,而且妈妈真的在名单内,交了二十年的费用。
比起跟着他吃苦,疗养院的日子明显更好,还能得到救治,他又恨陆远,自觉无后顾之忧,袁大宝最后听从信里的交代动手了。
他原以为不会被抓,结果抓了,原以为自己不会交代,可最后还是交代了。
幸亏他还有点小聪明,没听那个人的话将信烧了,而是藏了起来。
根据袁大宝的交代,公安立刻前往袁大宝的住所去查,可没想到才去就发现袁大宝他们家着火了,等火熄灭后,整个家被烧得破破烂烂什么都没剩。
背后的人是防止袁大宝留下后手,所以先下手为强了,很聪明,反应也很及时。
但是...袁大宝没将信藏在家里,他将信藏在了附近的厕所。
厕所没被波及,所以袁大宝用袋子包起来藏在厕所墙顶的信还是找到了。
袁大宝被有心人利用,傻归傻,但是总算留住了最后的证据。
“很好,抓到尾巴了。”
顾青时看到拿回来的信,缓缓呼出一口气,背后的人烧信就代表这里面有线索,加上查一查谁给疗养院交钱的,背后的人是谁就可以查到了。
顾青时没走,就等着结果出来。
公安们很负责,速度也很快,顾青时都帮他们到这地步了,如果还搞不定,他们也是没脸见人了。
两个小时后,很快就有了大进展,首先疗养院那边查到线索了,忽然来个人要交那么多钱,这很奇怪,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
而且交这么多钱,他们也不敢随便乱收,怎么也要登记身份才肯收的。
虽然登记时伪造了身份,还戴着帽子口罩,但确认是个中年男子,他登记时留下的字迹经过初步笔迹鉴定,就是写信的人。
根据信件内容,对医院甚至护士的了解,以及能提供打错要为借口杀人的,范围又缩小了,锁定在学过医术或者药品相关人员。
结合各方信息,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很快锁定了嫌疑人。
碰巧还拿到了他之前签订合作时的签名,以及给人写信时的信件,虽然嫌疑人尽可能改变笔迹了,但有些写字习惯依然没变。
晚上十一点,最后的幕后嫌疑人被抓住,顾青时看到人,眉头一皱,她并不认识。
直到看到嫌疑人身后咋咋呼呼喊着爹的康鸿远,顾青时才知道这是谁,康鸿远他爹康明,康明制药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
“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们敢这么随便抓人!”
康鸿远叫嚣着,被人毫不客气拦住,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顾青时。
“顾青时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康鸿远忽然反应过来,“我爸被抓过来,和你有关?你做了什么?”
顾青时没看他,而是看着康明,“你该问你爸他做了什么。”
康明想摊手,看看手上的手铐,“其实我也想问我做了什么要被这么铐过来。”
康鸿远一听更激动,“听到了吗?我爸是无辜的,顾青时,你不会因为之前那几件小事就记恨我们,故意报复吧?”
他恍然大悟,“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针对阻挠我们康明制药的也是你,你吹枕头风让陆远针对我们康明制药是不是?这还不算,你还诬陷我爸,顾青时你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是陆远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顾青时皱眉,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康明在旁边意味深长,“她是陆远的女人,确实可以为所欲为,不过我相信老天有眼,法律一定会还我清白。”
“还清白的前提是真清白。”公安说出了顾青时的心声,他们不听他们的官司废话,至极推了一把康明,“去审讯室交代。”
康鸿远还不服气,最后直接被赶出去了。
而进审讯室前还一脸无畏的康明,在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证据后,脸上的淡然在也无法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