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不可能也不适合住一间房,陆远看看天谢过老板,低声和顾青时说去其他家看看。
“老板,我们一会再来。”
老板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去找其他招待所吗?别白跑了,这县城就我们一家招待所。”
陆远顿住,“就你们一家?”
“对,县城小,也没多少人来,我家都经常没客人,以前还有一家,早开不下去了,你们就在我们这住吧。”
顾青时想了想今天跑了一天县城,好像确实没看到其他的招待所。
陆远自然也清楚,沉吟了一下确认,“你们的路真那么危险吗?”
“谁骗你呀,那路你们开车来应该看到了,坑坑洼洼的,有一段路还是黄泥,下了雨是公认的滑,人走上面都走不稳,更不要说车了。”
“而且路滑还是其次,要是遇到滑坡就更危险了,我们这公路虽然挖通了,但一下雨,三天两头就滑坡把路给堵了,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天又黑了,太危险了,你们就住一晚吧。”
老板除了想给自家留生意,也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陆远也知道最好的选择,可就此和顾青时一个房间,对顾青时很不好,所以陆远没做出决定,倒是顾青时听了觉得就听老板的吧。
“陆远,那不然我们就住下吧,不能冒险。”顾青时知道陆远的情况,知道他不会怎样,对他很信任。
陆远心头一跳,“顾青时你...”你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吗?开口就要和她一起住?就不怕他......
他正纠结怎么开口,老板倒是高兴接话,“小姑娘说得对呀,不能冒险,安全要紧,你放心,我们招待所小归小,但是是正规的招待所,都很安全的。”
陆远皱眉,“住没问题,可你们只有一间房,你们几个房间,怎么就住满了?”
“我们地方小,所以就五个房间,这不也有人来买人参吗,所以就住满了,虽然一间房不过也有两张床嘛。”她试探问,“你们两什么关系?未婚夫妻?兄妹?”
听到兄妹陆远就想说兄妹,可下一秒就听老板道,“不对,你们一个姓顾一个姓陆,我刚才明明都听到了,怎么还说兄妹呢。”
陆远:“...确实不是兄妹。”
他看看外面的雨,再看看顾青时最后开口,“那就开一间房吧。”
“所以你们是未婚夫妻呀,还挺相配。”老板的话,陆远没开口反驳,默认了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如此,他们才能不引来异样的视线。
老板带着他们上二楼,“房间我都打扫得很干净,床单也是新换的,你们安心住着,要热水直接去下面提水壶就好。”
虽然只有一间房了,布置得也不算多好,不过老板倒是说得没错,整理得很干净,床单也是新换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异味。
老板将钥匙给了他们就走了,陆远没关门,将行李拿进来后开口。
“这间房你先住,我拖个椅子去外面休息就好。”
“不用,你开车也累一天了,就在这休息吧。”顾青时关了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坦坦荡荡的没事。”
看着关上的门,再看坦坦荡荡好像真的很相信他的顾青时,陆远心里呼出一口气,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他是男人呀,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可陆远不能辜负这一份信任,而且他也必须平静下来,这样才能不尴尬。
“你先收拾东西,我去楼下看看有什么吃的。”
“好。”
招待所旁边就是一家饭馆,和老板也认识,点了餐直接送上来。
跑了一天也饿了,顾青时和陆远就在房间好好吃了一顿。
同一时间,明昌县,秦则名提着一个袋子又到顾氏小厨了,白忠一看到他就直接道,“青时不在,东西一律不收。”
秦则名一噎,看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看样子要下雨了,青时还去摆摊吗?”
“没啊,青时没去摆摊,她有事出门了。”
“去哪了?和白雪去的?”秦则名追问。
“去隔壁宁河县了,不是和白雪的,是和陆远...”白忠看着天色随口回答,回答完才忽然反应过来,“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嘛?”
“顾青时和陆远去的?他们单独去的?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秦则名已经听到了,听到陆远就大皱眉头追问。
“怎么?他们还不能去?”白忠立刻怼了回去,“你不是看不起我们青时和她退婚了吗?那她和什么人出去关你什么事?”
其实白忠也担心顾青时的,本来说不出意外今天回,可看到现在没回,好像还要下雨了,觉得肯定是被耽搁了。
可嘴上必须怼一番秦则名的,对秦则名说要恢复婚约,白忠他们的感觉是狠狠出了一口气,当初有眼无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秦则名被怼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是,舅舅,我是担心青时,这天都黑了,你不担心?”
“别叫我舅舅,我算你哪门子舅舅。”
“好,不叫,我叫你白叔行了吧,青时是和陆远单独出去的吗?还是白雪也跟着去了?今天能回来了?”
“单独出去又怎么了?你管他们回不回来,这里没你事了,你走吧。”
比起秦则名,白忠他们对陆远的感官更好,陆远哪方面都比秦则名强,能气死秦则名最好。
秦则名听到他们单独出行,脑子里闪过无数他们路上或者干脆不回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白叔,你怎么这么放心他们俩去,孤男寡女的,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就不怕出事?”
白忠心一突,嘴里却道,“能有什么事,我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信青时?青时是最让人放心的,她就算不回来也肯定是有事耽搁了,说不定只是下雨所以被困住了。”
白忠不耐烦挥挥手,“你别在这杞人忧天,谁孤男寡女青时也不会,快走吧,我这忙着呢。”
白忠将秦则名赶走了,满脸不在意,要多坦荡有多坦荡,搞得秦则名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