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殊然已经擦干了脸,但衣服都还是湿的,他也顾不上了,说道:“姐,今天我打了她一天电话都不接,晚饭的时候,我又微信联系了她,结果她和我说这辈子都别见了,不仅如此,我还听见她那边有男人说话,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
他说着,又难过了起来,眼眶都跟着红了。
蓝阳阳一听,顿时怒了,大骂道:“我就知道,楚溪这个渣女,不靠谱,欺骗我弟弟的感情,太气人了!狗渣女,咱不要跟她了!姐给你重新找一个,找更漂亮的,身材更好的!”
“姐,你不能这么骂她。”应殊然一本正经的说,“女神永远都是女神,她就算渣,也是渣在我心坎里,我就喜欢她渣。”
蓝阳阳顿时满脸问号,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行,女神好,你自己找女神去!”
“姐,你帮我找。”应殊然心里难过极了,又不能告诉父母,这会儿唯一能帮他的只有蓝阳阳了。
他上前,拉住蓝阳阳的手,“姐,你最好了,我的好姐姐~”
蓝阳阳并不吃这一套,甩开他的手,“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和楚溪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应殊然一愣,这他妈送命题啊?
不过,仔细一想很快就有了答案,说:“有姐夫在,他肯定不会给我救你的机会,所以我选择救楚溪。”
答完之后,应殊然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回答,支临冥却不以为然,他看着蓝阳阳的眼睛,沉声说:“我不会让你落水的。”
那瞬间,蓝阳阳的心跳顿了一下,满腹温柔倾倒而来。
应殊然顿时眼前一亮,这他妈是教科书式的回答啊!
安静了片刻,支临冥又说:“以楚溪的性格,不会不告而别,或许是有很重要的私事,你可以等等看。”
应殊然点头,“谢谢姐夫。”
“嗯,你可以走了。”支临冥的语气非常直接生硬。
“可是,好大的雨……”应殊然迟疑,方才他是难过极了,才会淋雨的,这会儿冷静下来,谁还虐自己啊。
“哦,那我们去睡觉了。”支临冥一脸冷漠,然后把蓝阳阳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蓝阳阳羞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奈何地缝没有,只能把脸埋在他怀里。
应殊然愣住,心想姐夫的体力真好啊,抱着他姐上楼,都不带喘气儿的?
奥利给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抬起前爪,摸了摸应殊然的鞋子。
他低头看见这么个小可爱,顿时笑了,把它抱在怀里,“看来今晚只有咱俩一起过了。”
奥利给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最近蓝阳阳压根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整天和支临冥腻在一起,幸好弟弟来了,给了它一个温暖的怀抱。
翌日,蓝阳阳起床的时候,应殊然已经不在了,以为他是想开了,所以没多问。
但那天晚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是从警局打来的,开始还以为是王若芸的案子,但听到警察的话,才知道是应殊然在酒吧喝酒,他喝多了,跟几个人动手,被关了进去。
蓝阳阳听完头大不已,在床上躺了几秒钟,才缓缓爬起来。
支临冥说道:“这么晚了,让徐助理去吧。”
“弟弟失恋了,派个徐助理过去,就显得太敷衍了,他会难过的,我还是亲自去比较好。”
蓝阳阳虽然很累很困,但也不想让应殊然难过。
支临冥看她想法坚定,只能跟着一起去。
到了警局,老远就能听见有理论的声音。
“警察同志,是他打的我,凭什么抓我啊?我是受害者!”
“就是啊,我们都是受害者,凭什么抓我们!”
蓝阳阳走过去一看,对方一共四个人,全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而应殊然,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他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气,左脸有点青紫,看样子是被打了。
“弟弟,你没事吧?”蓝阳阳问道。
他抬头,看到蓝阳阳和支临冥都来了,顿时嚣张了起来,怒道:“妈的,这帮孙子,敢打我脸!”
他一边骂着,一边脱掉了外套甩在地上,然后冲向那几个小混混。
支临冥立刻拦住了他,厉声道:“你还想给你姐添麻烦呢?”
应殊然握紧的拳头,顿时就松开了。
但对方四个人却不断的挑衅。
“有本事来打我啊?怂货!”
警察大声呵斥着:“行了,当这是什么地方了,再闹事,今天谁都别想走!”
那四个混混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警察又说:“你们四个, 这个月第几次来这儿了?自己都记不清了,是吧?这是第四次了!天天搁那闹事,我看着都烦,一个人关三天,都给我冷静冷静!”
至于应殊然,他也没有主动闹事,自然是办了手续就能走了,何况有支临冥在,警察也不会为难。
应殊然坐在车子后排,他低着头,五指插进头发里,一脸的懊恼。
过了好片刻,他哽咽着问:“姐,你说,我真的是楚溪鱼塘里的一条鱼吗?”
虽然知道楚溪的过往,但他一直坚信自己会是她生命里最特别的那个,直至现实打脸,他到现在都觉得接受不了。
“何止是鱼塘,楚溪那根本就是海王,好吗?”蓝阳阳翻了他一个白眼,“弟弟,你不要再傻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不。”应殊然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
支临冥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淡淡说:“这么多年,楚溪确实有过很多个男朋友,但每次分手都是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她很洒脱的,不告而别这种事,也不是她的作风。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这段话,让应殊然重新看到了希望,连忙问道:“姐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你说,她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支临冥摇头,“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等她回来一切自然知晓。”
蓝阳阳听他这番话,明显是在帮楚溪,忍不住嘀咕:“渣女就是渣女,洗不白的。”
支临冥听见,轻轻笑了一下,又说:“所以呢,这段时间,你尽量别再给你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