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有朋友问我,宋氏会不会合离,我本不想剧透,但又不得不安安亲们的心,放心,一定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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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张四娘就被一阵呜呜地哭泣声给惊醒了。她立刻想到二娘,一骨碌就下了炕,穿戴好就点着马杆儿去主屋了。
二娘跪在张老爷子面前,痛哭流泣,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四娘只当她在说放风筝的事情,却听张老爷子问道,“你们两人就一直在那里待了一晚上?”
二娘点头,“灵子娘给的钱不够,两文钱才买一勺。贺老伯就说,留在那里帮着做活儿,就可以一人得一小杯。我和灵子姐就一直在那里。”
张老爷子气得青筋直跳,颤着手指着二娘骂道:“你这个馋嘴的丫头,家里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见四娘进来,又指向四娘,“你看你妹妹,眼虽盲,却从来不耍懒。家里活儿也没少帮着干,还帮着你大哥赚盖房子钱。你再看看你自己……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二娘抽噎,“爷,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张老爷子对她的这种保证已经不耐烦了,挥挥手,让她走,不想见她。
二娘如释重负,麻利儿从地上爬起来,回东屋去了。
一直沉默的何氏与张义忠,凑上前想说什么,也被张老爷子制止了,“你们不用多说了。我不生那个闲气,你们好好管教二娘。这孩子……唉,实不行,就赶紧给她张罗个人家吧。”
大房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大郎元娘的婚事都还没着落呢,怎么也轮不到二娘。老爷子可是真气糊涂了。
人家管教孩子,四娘自然插不了言,悄悄地退了出去,往东屋里去,听了屋子元娘与二娘的对话,不由得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去的时候,三叔就在那儿?”
“嗯呐,见着我,就说来豆腐房拉磨的。”
“除了三叔之外呢,还有别人没?”
“有,还有王叔、李叔。他们都在那里帮工呢。”
……
“咋了?姐,有啥不对的?”
元娘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忽地,神色变得严厉起来,“你看见三叔的事情,千万别和四娘提。听到没有?你再不听话,我就收拾你!”
张四娘听到这心中一紧,瞒着她?她知道这高崖村里只有一家豆腐房,就是刘灵儿家的。张义光去拉磨盘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为了挣了那几酒钱,他倒是愿意干这活儿,这碍不着她的事,可为什么要瞒着她?
莫非那豆腐房里还有别的事儿?
她这样想着,又仔细听了听姐妹两人的对话,都是些元娘教训二娘的,原来二娘和刘灵儿两人去了蜂浆贺家。嘴馋,这回都瞄上了价格昂贵的蜂浆。那浆两文钱只能买到一小勺。二娘咋有就这么厚的脸皮,为了吃,竟是啥都豁出去了。宁愿在别人家做一晚的苦力,也不愿意在家里干活,还仅仅是为了一饱口腹之欲.难道,她在得到一小杯浆时,就没有想过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吗?
张四娘摇摇头,这人真是没得救了。懒得再去东屋,直接出了上房唤院子里的大郎准备去东山岭摘青梅。
梁子赶牛车来的时候,元娘与大郎跟着去了。
四娘则留在家里指挥二娘洗晾青梅果。二娘这次得了教训,倒是听话,四娘说啥,她都照做,而且还做得挺好。
中午轮到赵氏做饭的时候,听她抱怨陈蒜都开始烂了的时候,张四娘又想到了一个能赚钱的法子。“二婶,你吃过糖蒜没?”
赵氏炒菜的手一顿,扭头问:“用糖腌的蒜?”
四娘摇头,“腊八时,你没吃过腊八蒜?”
“我只知道有腊八粥,还真没听过腊八蒜。”赵氏直起了腰,打量着张四娘。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赚钱的点子。
她换了脸色,笑着哄道:“四娘,你说的腊八蒜,就是那个糖蒜是咋做的?你说说看,许是叫法不一样呢?”
张四娘哎呀一声,“我差点忘记了件事,我得去找二娘说说,可不能让苍蝇盯上青梅果,要不然喝了还不得拉肚子啊。”
说着,点着马杆儿溜掉了。
赵氏沉了脸,骂道:“呸!装神弄鬼的臭瞎子!”
手下不停,动作迅速地炒了菜,单独盛了一小碟,加上一个苞米面的馒头先给窝在西厢房里苦练绣花的三娘送去了。
张四娘装着没听见赵氏的骂声,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子里。这糖蒜与腊八蒜是两种不同的做法,她方才去问赵氏,不过是想确定有没有人做过。又怕她起了别的心思,就刻意混淆了两者之间的概念,让赵氏以为是一种东西。
再过十几天就立秋了,到时新蒜下来,正好可以做糖蒜。腊八蒜不如糖蒜好吃,到了腊月再做腊八蒜吃也不迟。
不过,现在还是要找一些蒜头来试着做一下,看看家里人对这糖蒜的反应如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别再有什么不合胃口的,那就得放弃这个打算,另想法子了。
待元娘等人回来后,四娘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元娘、大郎。两人都对这个糖蒜有点不看好,蒜用糖腌了能好吃吗?四娘气结,当初说做酸梅汤的时候,你们也这样说,结果还是不大卖了。好不好吃的,先弄蒜来做一做不就知道了嘛。
大郎憨厚,嘿嘿地笑着去找大蒜。元娘去找醋,糖,盐。
不大一会儿,两人都找了食材回来。四娘回想起从前奶奶做糖蒜的过程,细细地讲与两人听。蒜去皮,掰成小瓣,放入醋,加糖,且记不可加水,没过蒜,少加许盐,封了碗口,放入菜窖一个月再拿出来。糖蒜做得好的话,口感酸甜,解腻去腥,是十分开胃健脾的酱菜之王。而且还有治疗小儿久咳的功效。当然,对蒜也是有要求的,要新蒜,最好的是紫皮儿的。
三个人折腾了一下午做了糖蒜,洗了青梅,都累坏了各自回房休息。只留了二娘去菜园子干活。
待到临近黄昏时分,赵氏先回来烧饭。她见四下里无人,就走到海棠树下,伸手去摘树上的果子。这海棠树,是张老爷子成亲时种下来的。别人只当是为了讨他媳妇的欢心,却不曾想过,那树上的果子是任谁都不准碰一下的,张老太太与他刚成亲的那会儿,没少因为这事吵闹。后来,接连有了孩子出世,都再也没有因为这件事闹过。可在张老太太的心里,直到死的那一天,也始终是一个解不开的迷,剔不掉的刺儿。
可赵氏呢,却从来不听张老爷子的这一套。她总是背着人的时候去摘那树上的果子吃。她觉得那果子也不是神仙果,不让这个吃也不让那个吃,是张老爷子太矫形了。
她正往下摘果子呢,突然,张老爷子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见,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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