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折腾了半天终于堆好了！”杨乐乐拍打着刚堆好的雪人满意的笑道，“不错不错！还挺好看的！”
“是折腾了我半天吧。”叶凡对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哈着气说道。
“难道你要我一个弱女子堆吗？那么冷！”杨乐乐说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资本主义为什么存在剥削阶级了。”
“怎么？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没有。”像是哄着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叶凡挥着手笑道。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突然觉得，刁蛮任性的杨乐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
计划生育之后，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在父辈的孩子当中，叶凡有堂哥堂姐、表哥表姐，自己是属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老幺”。从未体验过当哥哥是个什么滋味。
他忽然觉得当哥哥似乎是一件蛮好玩的事情，如果也有一个像杨乐乐这样蛮不讲理、任性妄为的妹妹的话。
自己会是个好哥哥么？他胡乱想着。
“来，给我照个相！”杨乐乐招呼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好！”叶凡掏出手机，打开了拍照功能。
杨乐乐比着剪刀手半倚在雪人上面，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这个pose太土了，早都过时了。”叶凡说道，“现在女生不是都比较流行握着拳头嘟嘴扮可爱么？”
“废什么话啊！我有那么脑残么？叫你照你就照，浪费我感情。”杨乐乐哼道。
“好好。三、二、一，茄子！” 咔嚓，拍了一张。
“再来，再来。”杨乐乐又换了一个pose。
折腾了好一会儿，杨乐乐方才满意，招呼叶凡道：“小凡，你来，我们合照！”
“啊？哦！好。”叶凡踩着雪走了过去。
咔嚓，咔嚓。杨乐乐又自拍了几张两人跟雪人的合照。
“这张不好，我都没准备好，重来一个。”叶凡指着其中一张自己表情呆滞的照片说道。
“嘿嘿，我觉得蛮好的。”杨乐乐吐着舌头笑道，“没有你的丑，哪有我的美？”
“喂，你这样没朋友啊。”
“本来就是塑料朋友，你当是什么呢？”杨乐乐嘿嘿一笑，转身跑进屋内。
叶凡摇头笑了笑，跟着进了屋子。
“我肚子疼……”杨乐乐捂着肚子，翻着嘴唇叫苦。
上一次杨乐乐肚子疼，还是夏天的时候，吃了好多的哈根达斯，结果吃坏了肚子，这次一定不是了。
“怎么了？也没见你吃冰淇淋啊。”叶凡说道。
“大姨妈……”杨乐乐疼得五官拧在一起，“可能是刚才凉到了，给我倒杯热水……哎哟……疼死了。”
“哦，好。你去暖气那边呆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叶凡蹬蹬蹬跑上楼。
不一会儿，叶凡端着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下来了。杨乐乐瞥了一眼，哼唧道：“肯定是那个女人留的玩意儿，我才不喝呢，拿走拿走。”
“什么呀，这是王珂那丫头放在这的，今儿我才知道她为啥留这里一包。”叶凡说道，“来，趁热喝吧。”他蹲着身子，把杯举到杨乐乐面前。
“真的？”杨乐乐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我骗你干嘛啊？”
“像你少骗我了似的。”杨乐乐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真没骗你，骗你是狗。”
“你本来就是狗。”杨乐乐接过杯子，小口抿了几口。
叶凡见她鞋子上有雪，顺势帮她掸了掸，这才发现她的鞋子都湿透了，问道：“你这鞋湿透了，穿着冻脚，肚子不疼才怪。赶紧脱了。”
“废话，我踩着雪走来的，早就湿透了。”杨乐乐小口喝着红糖水说。
“走来？”叶凡这才反应过来，门口没车，不是走来的，还是怎么来的？于是问道，“你车子呢？你爸不是安排一个司机一直跟着你的么？”
“你才发现啊？”杨乐乐双脚蹬了蹬，把鞋子甩在地上，“天天跟着我，烦都烦死了，我让他在别的地方等我呢。”
“袜子都湿了，也脱了吧，放在暖气上烘一烘。”
“你给我脱。”
“这……不太好吧。跟耍流氓似的。”叶凡说道。
“你老看我的胸，就不是耍流氓了。”杨乐乐反驳。
“那不一样，我那是下意识的。”
“快点，我没手了。”杨乐乐双手捧着杯命令道。
“拿你没办法。”叶凡只好两根手指轻轻的帮她褪下袜子，两只洁白精致的小脚丫子呈现出来，脚趾还不自觉的蹭了蹭。
他把袜子放在暖气上烘烤。
“给我捂捂。”杨乐乐小眼神瞥了瞥自己的脚。
“那不是有暖气么？我推你过去。”
“我不，我就要你给我捂。暖气太热了。”
“这怎么行？这要是放在古代，只有那些流氓色胚才摸女人脚呢。”叶凡拒绝道。
“我不管，我不管嘛！”杨乐乐嘟着嘴开始撒泼打诨，说道，“我就要你给我捂，不给我捂，我就晾在这，冻死我算了。”说着，把杯子放桌子上一放，一副以死相逼的样子。
“别闹，乖。”
“我不！就不！”说着，把两只小脚丫子往叶凡面前一送，“嗯？你就忍心看我肚子疼？哎哟……”
“行行行！”叶凡无奈道，“我给你捂，捂行了吧？”说着，小心翼翼的把脚提起来，问道：“你没脚气吧？”
“去屎！有脚气也给我捂着！”
杨乐乐的脚果然又湿又冷，看样子也不是冻得一会儿两会儿了，难怪肚子会疼。叶凡小心得帮她搓着，说道：“仅此一次啊。”
“哦。”杨乐乐捧着杯子把脸遮住，挡住自己得意的表情，心里甭提有多美滋滋了，收拾了表情，放下杯子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摸过我脚的男人呢。”
“喂！你说话注意点啊，别搞得我跟老流氓似的。”
“嘿嘿。”杨乐乐得意一笑，又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因为你是我老板啊。”叶凡回答。
“重说！”
“呃……”叶凡想了想，又回答，“因为……你是我妹妹。”
相处的时间越久，叶凡越是觉得杨乐乐跟那些刁蛮任性的富家千金不太一样，其实也蛮可爱的。或许从一开始，自己打心眼儿里也没有那么讨厌她也说不定。
尤其是两人共同经历的越多，他也越找不到讨厌杨乐乐的理由了。相反，发现她讨喜的地方却更多了。
“妹妹？！”杨乐乐刷得扬起双脚，夹在叶凡的脸上，使劲的积压着，说道，“谁是你妹妹？我哪有你这么丑的哥！你配有我这么聪明漂亮的妹妹吗？嗯？嗯？嗯？”一边说，还一边有节奏的搓，两根脚趾还得寸进尺的夹着叶凡的脸。
“我靠！你脏不脏啊？我这是脸，当是你家的地板啊！”叶凡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擦。
“咯咯咯……”杨乐乐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哎哟哟，肚子疼……咯咯咯……肚子疼……”
“你特么是笑得肚子疼吧？”
“不是，是痛经。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肚子疼……哈哈哈……”杨乐乐见他一脸狼狈又懵逼的表情，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哎哟我天，脏死了。”叶凡转身跑进卫生间。只听着身后杨乐乐依旧是“哈哈哈”的笑个不止。
叶凡在水池里洗了好几分钟，打了好几遍的香皂，心里这才略微的稳定下来，走出了卫生间。
杨乐乐正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歌，全然没有刚才痛经时的痛苦表情。见叶凡出来，杨乐乐问道：“喂，有脚气水吗？好久没擦了，好像严重了些。”
“靠，你妹！”叶凡眼珠子瞪得溜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么紧张干什么？”杨乐乐捧起自己光洁的小脚丫，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香喷喷，你闻。”
“滚蛋，臭烘烘。刚才差点背过气去。”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你别逗我了……哈哈哈……”
叶凡走到她的跟前，俯下身子，脸贴得近在咫尺，一脸严肃的问道：“我刚才都给你捂脚了，这回是不是该换你报答报答我了？”
杨乐乐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他说话，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只觉脸上微微发烫，小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还用说？”叶凡二话不说，像提着“小鸡儿”一样，把杨乐乐提起来抗在肩上，朝着楼上走去。
杨乐乐个子不高，又很瘦弱，体重很轻，感觉比抗一袋大米还要轻松。
“干什么呀？”杨乐乐倒挂着叫道。
“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讨厌，人家现在不方便。”杨乐乐娇嗔了一句。
“不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人家还是第一……嗯？”叶凡把杨乐乐放在电脑前，杨乐乐看了看电脑，又抬头看了看叶凡，“在这？也太不正式点了吧？”
叶凡晃了晃鼠标，屏幕噌得亮了，说道：“我鼓捣了一上午都没弄明白，你不是做过曲子么？你来做吧。”
竟然是让自己做program，不是那种事？杨乐乐又羞又恼，喊道：“我是你老板，你让我给你干活？”
“老板，贵公司上下全员才三个人，好歹您也分担一点好不好？再说，我都给您捂脚了，就当是补偿了还不行？”
“你个狗，气死我了。”杨乐乐哼哼着，转椅一摇摆正在电脑前，拿起边上的手稿，“这也是仅此一次！哼！”
“我尽量。”叶凡嘿嘿一笑，“我去给您老倒水去。”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