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咒纹的地方本就更容易察觉到触感, 当我妻夏野的指节毫不留情压的时候,狗卷棘几乎是意识地浑身抖,另只手也急忙抬来, 钳在了粉少年动格外大胆,甚至似乎要做些不妙事情的手腕处。
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 狗卷棘的眼角不受控制泛微红, 他整个人都近乎快吓掉色了。
——夏,夏野, 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现了安·眠·药没错,故意在等着他来也没错, 包括装睡想看看会生什么, 这些都没错, 狗卷棘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但是,就算是他,也以为最多只是偷亲而,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妻夏野的脸蛋还是格外有迷惑的。
五官精致可爱,不做表情也看上去纯洁无害, 人也小小的只, 就算是说成初生也没什么问题, 像是满脸无辜冲人细细嗲嗲“喵喵”叫的粉毛猫猫——根本很难把他往糟糕的地方想象!
抢救舌·尖的最后机会是没有被牢牢夹住的时候, 不过狗卷棘也没有想到过,夏野居然会直接把手指挡在他的牙齿上,阻止牙关的闭合,所以就仅仅是这瞬间的迟疑,他就失去了吐出【别动】来阻止粉少年的机会。
——所以,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夏野他还想做些什么?!
“棘君,喜欢牵手吗?”
手指丝毫不放松的我妻夏野问道,他又向低了低头,双眸直勾勾地望进紫瞳里,带着指引质地句句向说:
“我很喜欢和棘君牵手哦,因为十指相扣,看来就像情侣样,还有拥抱也是,拥抱很舒服吧,棘君喜欢拥抱吗?”
脸上的温度经远超了常人的36c体温,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含上体温计,恐怕都能够直接飚到高烧的范围——我妻夏野的问题经格外直白了。
“棘君现在说不出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的,棘君也很喜欢牵手和拥抱,对吧?”
白皙的两颊透出病·态的红晕,眼神也丝毫不克制,粉瞳的热度烫到让狗卷棘也跟着血流升温,本含蓄的霓虹少年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为咒言师的末裔,他甚至连正常的用言语表达感情都做不到,简单的“鲑鱼子”“金枪鱼”又能指多少词汇,他脑子里翻来覆去滚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又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都快变成烟花炸掉了。
而且,甚至都经到了这种快要煮熟人的程度,粉少年还没有停话头:
“不只是这样,我还很想和棘君kiss——我可以亲你吗,棘君?”
舌面上麻麻的,脸上热热的,被a上来的直白话语冲得快要被煮熟烧焦,狗卷棘感觉自己现在都快冒烟了。
羞愤的时候可以爆出巨大的气,羞涩的时候大概也是,狗卷棘此刻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量,或许也是我妻夏野没来得及阻止,银的咒言师死死扣紧两手的气,猛地个掀翻,在柔软的被子布料上转了圈,两个人的地位顿时交换了。
……
“……哎呀。”
我妻夏野仰面躺在柔软的被子上,眼睛里似乎带了点意外,粉红色的丝被静电炸地有些毛躁,他略有些遗憾地抱怨道:
“手指的气果然太小了……我还想多摸摸棘君的咒纹呢。”
成功抢救回舌·尖的咒言师“呼”地喘了口气,紫眸还泛着生理的水光,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饭团馅料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什么啊,夏野你就不会害羞吗?
(——不会哦,我妻家的病娇痴·汉,羞涩这两个字就没有写在字典里哦。)
脑子里乱糟糟的,狗卷棘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成功地把人从身上拽了来,而且按在了被子上,两手的手腕都被自己紧紧扣住……还没什么挣扎的意思。
事态没有继续失控去了,就算夏野还想要做些什么事,他也只要吐出句【别动】就好了,毕竟夏野不会抵抗他的咒言……但,但是,现在又应该怎么办啊?夏野他好像丝毫没有“就这样算了”的意思吧?
“kiss定会很舒服的,和我kiss吧,棘君。”
“鲣鱼干!”
这不对劲,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不要说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了,夏野!
“为什么要拒绝呢?”
仰面倒着的粉少年露出了副困惑的表情,似乎完全没认为自己做了什么让人吓到掉色的夜·袭行为,反而非常期待“如果成功”的后果,继续拖着软绵绵的嗓音说着:
“只是kiss而,我想要和棘君kiss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可以为棘君做任事的,棘君也可以——”
【闭嘴】
脑袋热到快要炸掉,完全无法进行冷静的思考,本其实很温柔的咒言师硬生生被逼到恼羞成怒,直接命令我妻夏野闭上了嘴——不停来,天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话。
狗卷棘又狠狠吸了口冷空气,肺腔钻进凉意,终于让他快要沸腾蒸的脑子稍微清晰了点,然而被噤声的粉毛仍旧不怎么安,就算说不出口,也要用炽热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火燎样的热度粘着嘴边的蛇目不放,甚至还试图仰头来更接近点——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接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夏野说的也不全是错误的,他的确不讨厌牵手,也不讨厌拥抱,亲、亲吻的话……狗卷棘像是被针刺到样挪开视线,近乎慌乱地、急匆匆地度开口:
【睡过去】
……
房间安静了。
于是咒言师的末裔又数了半宿的金枪鱼蛋黄酱饭团。
狗卷棘背对不省人事的粉少年侧躺着,目光呆滞,神情空茫,直到窗帘缝隙里透过来太阳升的亮光,他才在身心俱疲的两大压,迷迷糊糊地沉进了不怎么踏实的梦境。
——
咒术高专的课程比较随,比普通高规定的自习间操,咒术高专的上课方式要更加接近于大学,还是种教授都特别随意的大学。
有没有课全看想不想教,甚至老师都经常迟到(特指喜欢在“迟到忍耐极限时间”边缘徘徊的某190教师),上课时间甚至没有学生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时间要多,若非咒术师对于自己的修行都很在意,恐怕早就教出来群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咸鱼了。
二年级学生都经能够独当面,相应的课程也被减少,目前在内的三个二年级学生也不是什么喜欢赖床的类型,每天早上都自地早,然后勤奋地去训练场练习。
然而早还要神清气爽的前提是有个好的睡眠,所以,当狗卷棘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又次感受到了熟悉的难熬。
“鲣鱼干……”
——好困。
睡眠完全不够,他只来得及在天亮后浅浅地睡了几个小时,现在翻身坐来的话绝对会头脚轻,眼睛面也肯定有了黑眼圈,去和胖达真希他们训练体术的话,绝对会被打得晕头转向的。
狗卷棘不太情愿地又缩了缩,鼻尖埋进细细软软的“被窝”,又深吸了口气。
甜甜的桃子味儿很好闻,怀里的抱枕又温暖又柔软,抱来根本就不想要松开……手……
“……”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哪有抱枕”,狗卷棘的胳膊顿时就僵硬住了。
他慢吞吞挣扎地睁开眼,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恰巧就是嫩粉色的旋,“抱枕”的头也睡得乱七八糟,狗卷棘觉得自己可能还不太清醒,他脑子里竟然突如其来闯进来个莫名的感慨。
夏野的丝真软啊。
……好吧,现在怎么办?
狗卷棘的目光度虚浮来,思维都快放空了。
动动的话绝对会吵醒他吧?万把他吵醒了,接来又要怎么相处,想到昨天晚上都生了什么,他连拔腿就跑的冲动都有了——如果夏野直接地a上来怎么办?
不过这种想法终究也只是他的猜测,除了在特定情况(比如昨晚),夏野看来还是比较正常的,就比如现在。
“啊,棘君,你醒了。”
“……”
本以为“还没醒”的抱枕动了动,视线落点的粉色顶被角度遮挡,露出张泛着红晕的白皙脸蛋。
我妻夏野眨了眨粉色的双眸,开开心心地说:
“刚刚就听到棘君的心跳开始‘咚咚咚咚咚’,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棘君经睡醒了,不然的话还有点担忧,如果我有动吵醒了棘君怎么办。”
——啊,原来,原来夏野早就醒了,直是清醒地被自己当成抱枕抱着的啊。
狗卷棘僵硬地松开了像圈抱枕样圈住他的胳膊,然后又宛如关节没上油的机器人,动顿顿才翻身坐了来。
“……海带。”
我妻夏野也跟着跪坐在了床上,脸上仍旧扬着纯真可爱的笑脸,仿佛昨天晚上扯住人家舌·头的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样。
“不过,我很开心哦。”
两侧脸颊带着微红,粉红色的瞳孔里溢出毫不掩饰的开心,我妻夏野的嘴角直上扬着,他用犹带刚睡醒鼻音的声音说道:
“和棘君在睡觉,我很开心。”
就算是了咒言昏睡过去也很开心,就算没有亲到棘君也很开心,就算被现了之前做过的事也很开心——棘君也很喜欢我的接触嘛。
粉少年又向前蹭了蹭,在咒言师意识后仰的时候适宜停,然后眨了眨眼睛,张开手,用自然放软的语气问道:
“要来吗?早安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