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梦, 所以本应在新宿的夏野才会出现在咒术高专的宿舍,因为做梦,所以他和夏野明明都alpha, 偏偏信息素契合到宛如alpha和omega天造地设一般的结合,也正因为做梦, 所以他才会做出这一系列绝对称不上“理智”的分事情, 对吧?
越靠近,看见的景象就越清晰, 梦里的夏野似乎仍旧有着alpha本排斥同类信息素的特点,在他调动自的信息素压去后不适地皱了下眉, 然后睁着湿漉漉的粉瞳对他抱怨, 说棘君这浓度的信息素快让我呼吸不来了。
——梦里的人怎么需要呼吸呢?
狗卷棘又觉得困惑了, 于他很好的发扬了探索求知的试探精神,挟裹着更加浓厚的信息素往夏野的上缠绕,浓郁的草木气息格外浓厚,仿佛处植被茂密的丛林。
“嗯……”
夏野似乎歪了下, 然后眼圈和鼻尖都有点发红,用带了点糯音的音说:
“想要用信息素来压制我,棘君真的很坏心眼呢。”
——这算什么坏心眼,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梦里的夏野好奇怪, 明明没做什么却偏偏要说他做了什么。
——明明之前做梦的候, 夏野都一言不发, 只会从鼻腔里哼出甜蜜哼的。
这梦也不第一次做,狗卷棘此刻竟然也有点诡异的轻车熟路,态度格外自然,仿佛和夏野做这事就理所当然一,连凑手指都没有发抖。
狗卷棘动作不停, 毫不迟疑地把手向着夏野的脖颈探去,因为做梦,所以对alpha做出这称得上“挑衅”的行为也没有被阻止,夏野只拿粉瞳盯着他看,然后就干脆自放下手,完全没有反抗意地,就这么等着看他打算怎么做。
“鲣鱼干……”
——讨厌,扯不断。
手指扯着黑色抑制项圈的两端,就算此刻脑袋不太清醒,狗卷棘也辨认出拦截了甜蜜桃子味的罪魁祸首——只要把alpha型信息素抑制项圈扯断,夏野的信息素就可以闻到了吧?
只不大概梦里用不上力气,又或者抑制项圈的解开式不对,就算他颇为蛮横地勾着项圈的边缘向外拉扯,弹良好的皮质也只被扯出了大一点的缝隙,完全没有断掉的意,只有夏野看上去有点不适地皱了皱眉,然后就眼睛湿漉漉地双手攥住了他的双腕。
“棘君……这么粗暴,解不开的。”
夏野软软地冲他抱怨道:
“这做的话,会让我喘不气来,所以棘君可以动作轻一点——虽然棘君实怎么都也没关系。”
讲到一半顿了顿,夏野很快话锋一转,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还随口一说,狗卷棘又到了一句甜腻腻的带着诱导的话语。
“因为,无论什么的棘君我都很喜欢,只要展现给我看就可以了。”
“……”
夏野引着他的手去触碰项圈后颈的地,在那里用指腹摸到项圈边缘一个细微的凸,刚刚好可以用指腹捏上去,两指间捏着不足两厘米宽的边缘卡扣,触感半金属半皮质,稍微有点奇怪。
——摸来的感觉都这么奇怪,戴在脖子上的话,真的会舒服吗?
狗卷棘不太合事宜地冒出了这一个想法。
夏野可一直都在带着这的抑制项圈,因为alpha信息素的对于他同学的压制太明显,并且没有自的omega够释放安抚信息素,需要抑制项圈来遏制alpha信息素在情绪波动候不自觉的释放。
高等级的alpha一直都很有用又很麻烦的存在,所以抑制项圈如无特殊情况不摘下来——家入硝子对于高等级的alpha都这的嘱托,无论夏野还忧太,脖子上永远会横着这一条黑色皮带,狗卷棘有候仅仅看着,都会觉得有窒息的感觉。
不无论他怎么想,都不会耽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易感期的alpha需要什么,易感期的alpha会做什么,在对于这个场景早有预谋的我妻夏野来说,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推动下去的状况。
两侧都按住之后,就见清脆的一“咔嚓”,牢固的alpha抑制项圈轻易就被解开了,项圈侧面的警示灯检测到了量的alpha信息素,闪烁了警告的红光,勒缚着白皙脖颈的黑色皮质“噌”地顺着弹向弹了来,然后无人问津地摔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像咬破了蜜桃夹心糖果,又好像打翻了浓郁的蜜桃糖浆的罐子,甜蜜的信息素味道没了阻隔,飞速地外溢出来,一层又一层叠着甜蜜的味道,飞快地就占据了半个屋子,和落叶灌木的气息争夺了生存空间。
滚·烫的鼻息打在颈间,我妻夏野半眯着眼,任由毛茸茸的一颗银色脑袋在自脖颈上拱来拱去,似乎困扰地在寻找信息素最浓郁的地。
第一次分化的易感期的话,会本地想要啃咬腺体,不棘君的座学很少认真课,生理健康课更经常用来开小差,尤现在这意识模糊的情况……可会有点困难吧?
我妻夏野不紧不慢地想着,alpha本地会对于“啃咬腺体”更有倾向,而对于“被咬”这件事有着发自内心的反感,他实也不例外。
所以,如果想要向棘君的腺体中注入信息素,还要警惕一下会不会被掀翻,毕竟alpha在愤怒的战斗力非常可观,棘君的体术水平更达到评分9的程度。
细细白白的手指顺着银白色的后脑勺慢吞吞下滑,力求不惊动意识模糊的易感期alpha的警惕,就连空气中缠绕来的桃子味植物分属信息素也努力做到安抚与平和,我妻夏野放轻呼吸,忍着自脖颈处毛茸茸有点发痒的不适,目光暗沉地将指尖轻安在了咒言师后颈处,够触摸出来的皮下腺体上。
“……棘君,你这里不感觉很难受?”
指尖开始暧·昧地在腺体上画圈轻按,等着它再胀大发育,充血扩大到够被啃咬的程度,我妻夏野一边不着痕迹地为做坏事做准备,一边用诱导的甜软音问道:
“有没有觉得很热,很涨,还有点痛?”
“……恩。”
埋在他颈间的银色脑袋微微动了动,就像大型犬困倦地蹭了蹭,慢了半拍回答了一下这个对于目前状态理解来都很不容易的问题,随后就又一次把专注投入到了努力鼓肺叶的行动中,鼻尖贴着皮肤不停地嗅,直蹭得我妻夏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很快了。
我妻夏野期待地心想。
只要再胀大一点,就可以把齿间陷进去,向棘君的腺体中注入我的信息素……到那个候,已经不再需要压抑着排斥的想法,棘君的信息素经由与我趋同融合后,会我很喜欢的味道。
并且,因为腺体中已经融合了我的信息素……所以棘君也会同等地渴求我。
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早在我妻夏野进屋的候,吐着粗气凑来的咒言师就已经把他整个人,甚至连着自一按着跌坐在了门边,易感期的alpha在这候非常不讲道理,不让我妻夏野,自也不肯直后背,态度反常地格外蛮横。
我妻夏野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单手撑着地面,蹭着微微坐来一点,然后轻轻拨开了咒言师后脑处稍微有点长长了的银色发丝,微微磨了磨牙尖,粉瞳中黑沉沉地闪一道阴影,随后毫不犹豫张开了口。
***
“想要标记”alpha的本,而“不想被标记”也alpha的本,这就像人要喝水吃饭,有繁衍冲动一,对于alpha来说理所当然的东西,就算刚刚分化为alpha的狗卷棘也一。
后颈腺体被试探触碰的候,他就有了预感,仍旧认为此处梦境的咒言师此还在想着,虽然在做梦,不这的梦境也未免太于真实了一点。
就连夏野本人应该有的攻击,也并没有因为“这他的梦境”而减弱分毫,甚至现在还在试图诱导他继续胀大腺体,好让一肚子坏水的小粉毛便露出尖齿,深深地陷进去,注入自的信息素。
——夏野想要标记他。
于狗卷棘又蹭了蹭毫不设防袒露在自面前的小巧喉结和动脉,就算位置不算腺体,从皮肤下渗出的信息素也仍旧浓郁的甜腻,恨不得让人冲着白皙细腻仿佛奶油的脖颈处咬上一口。
……夏野刚刚触碰的后颈,对吧?
想要标记夏野的话,也需要啃咬夏野的后颈……就只要他微微抬,然后向着里面侧去的位置。
——很容易咬到。
……
梦里的夏野几乎就夏野了,甜甜蜜蜜的桃子味很好闻,粉红色柔软发丝被抓在手心里的触感也一,又暖又软又滑,好像幼猫的肚肚毛,前一阵子一去冬木执行任务的候,夏野变了超级可爱的粉色小猫咪,他很喜欢把脸埋在夏野猫的肚子上猛蹭,因为很舒服。
就像现在一,指缝之间软的不可议的发丝攥来很舒服,为了不让夏野乱动,所以微微拉扯来固定不安分小脑袋的发丝触感非常好,脸侧蹭到后脑勺的粉红发丝也又滑又软,就连因为被扯着发向下按,所以不得不把脖颈露出来而感到不适应的抽气,上去也很可爱。
alpha会本排斥同的信息素,所以夏野就算已经把温热的吐息打在了他的后颈上,也会因为本的排斥与抵触而迟疑,没来得及及下口——他就不一了。
狗卷棘朦朦胧胧中有点自豪地想着。
——这他的梦,梦里的夏野也他的夏野,他不仅不讨厌夏野的alpha信息素,甚至还觉得很好闻,很想把齿间深深陷进后颈的腺体中。
alpha也没关系,alpha会排斥同类的信息素也没关系,因为这在梦里,所以夏野的信息素让他很渴望,渴望到想要把后颈这一块肉都吞吃入腹。
于他毫不犹豫地揪住了梦里夏野的发丝,颇为不讲理的拽着向下扯,夏野刚惊疑地问了一句“棘君?”,就被按着后脑压了下去,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皙后颈摆在了他的面前。
夏野的皮肤细腻白皙,脖颈这老被遮住不见阳光的位置尤甚,垂一看仿佛一块奶油细腻的生日蛋糕,还散发着甜甜的蜜桃香气。
大概夏野也被他的信息素拉扯地快要进入易感期,又或者诧异和紧张,总之无论什么都不需要在意的东西,狗卷棘只要看到,白皙后颈上那一块从皮肤里渗出来的淡淡的粉,还透着一股遮挡不住的、邀请人来品尝的甜美气息,就觉得自的齿尖已经痒到忍不住开始彼此磨蹭了。
——很想咬。
“……”
甜腥的血腥味混着甜甜蜜蜜的信息素,味道好到不停地刺激他的舌根分泌唾液,将甜蜜的桃子味咽下肚,并且仍旧不停地用自的齿尖划来划去,也不知道将这块白皙的奶油蛋糕啃咬了什么凄惨的模。
够获取信息的变化非常少,狗卷棘只够从下人因为后颈被叼住而僵硬不敢动弹的行为中猜测,夏野应该有点害怕被他吃掉后颈,所以才安静得异常。
……不,在这感觉实在太好了,根本停不下来。
向腺体中注入信息素这行为够称之为“标记”吧?所以,在这么做了之后,从齿尖到心脏,都流淌着妥帖的暖洋洋舒适,都因为自刚刚标记了夏野的腺体,对吧?
狗卷棘又一次把脸埋在白皙的颈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甜甜的桃子奶油蛋糕里经被注入了落叶灌木的信息素,从深处渗出了清浅的雨后山林的气味,像清晨的苔藓,又像飘落的被打湿的树叶,更像沿着不固定向肆意生长,张牙舞爪彰显着自危险尖刺的荆棘灌木。
直到这个候,狗卷棘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一件事。
——在梦里,他把夏野标记了。
***
不对于alpha来说,区区腺体的标记只浅尝辄止,就好像在alpha与omega的结合中,腺体标记实只应急状态下的临标记,随着体的新陈代谢以及血液的更新,会逐渐减弱alpha信息素的影响,大概在了一个月左右的间后,这影响就会差不多全部消失不见。
对于通识意义上的alpha与omega结合来说,永久标记需要在omega的体内进行标记的,alpha与omega会进行繁衍本的结合,并且需要在omega生殖腔中结,才算两个人永久标记的缔结。
所以说,alpha的本除了标记腺体之外,还有在腺体标记后的不满足,比如说突然升的体温,以及飞速升高的到几乎够控制alpha大脑的结合欲·望。
棘君的易感期状况比普通alpha要来的严重,所以正常的alpha够在这个阶段控制住自的理智,棘君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可意识不到自在做些什么,所以会出现被本驱动的行为。
就算被按着脑袋不容置疑地压在地上,被毫无章法啃咬后颈,alpha的本叫嚣着“我被挑衅了”,我妻夏野也生不出什么抗拒的心理。
毕竟,由我标记棘君还由棘君标记我,这二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都够达到我的目的。
只要和棘君永远绑定在一,够让棘君永远渴求我,就好了。
——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比较顺理章,该做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做得热烈做得天昏地暗。
当天晚上高专宿舍没有一个出任务回来的同学愿意踏进来,两个人的电话被打爆了无数次也无人接,纠缠在一的信息素几乎将整栋楼都圈了地盘。
一直到不受信息素影响的熊猫咒骸在第二天早上试探地敲门,狗卷棘才猛然从甜腻腻的蜜桃梦境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