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皇上身边的马公公派人来接走了钮钴禄盈盈,她顺利地在太监、宫女们的交接上,混了东宫。
若只是做一个东宫之中的粗使宫女,实在难以机会在短时间内接触到太子, 而盈盈被他们洗脑后, 应该无反顾地去“勾搭”太子。
她被安排了太子的书房, 为太子殿下端茶倒水。
趁着太子在书房里写文章, 而没其他人在场, 使劲儿得展露自己那充满了特色的“脸”,引起太子殿下注意就对了!
要主动, 一定要主动拉住太子, 哪怕太子愿意,也要痴缠着他。
管事姑姑告诉钮钴禄氏“太子好颜色, 向来来者拒。”
“我们的人会为引走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殿下喜被打扰,习惯在写文章时身边只留少许人伺候, 要的抓住时机。”
好家伙,每一个环节都扣在一起,内应都准备好了!
此时, 太子正在写文书,鼻间突闻到了一阵香风。
他无意间一抬眸,只见绝美动人的年轻宫女, 顶着与良妃相似的面容,我见犹怜地望着他。
他惊讶地站了起来, 奇怪道:“怎么在这里?”
“殿下!”
那宫女突跪在地上,哭泣着求太子为她做主。
太子大惊失色,第一反应退让开, 转身就要去叫人!
宫女一把拉住了他:“您听奴婢说了再叫人啊!”
“放开!”
太子挣扎着,发这女人竟力大无穷,跟狗屁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掉。
真是针对他的阴谋!
太子心跳如雷,厉呵斥:“放开!来人唔……”
太子大骇:这女人,难成还打算对孤用强?!
胤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姑娘来投怀送抱竟还扯着嗓子喊人,丢人丢人!”
论武力,阿哥们之中能与胤禔来我往打架的胤禩武力比太子更高一筹,力气也比困于政务,又喜好颜色的太子要大。
听见熟悉的音,太子瞳孔巨缩,那感觉,就像是别人逼迫他吃粪,结入口后发竟是灵芝人参般置信。
胤禩忙松开了他,一脸懊恼:“我怎么就自己暴露了呢?”
说完,他拍拍袖上的灰尘,抚了抹假发上的发饰,娇柔做作的样子,让已直到他的太子神扭曲起来。
太子思议道:“八?!”
钮钴禄盈盈改变了原本柔婉的女,再一出口,便是之前太子听见的男音调:“是啊二哥,没很惊喜?”
他双环胸靠在桌边,遗憾道:“二哥的警惕心太重了,半点儿好亲近,是说对美人来者拒吗,怎么就对我那么防备呢?”
太子怒道:“孤几时来者拒了?!孤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明显就是问题的女人往孤身上贴,就算孤打女人,也一样喊人来将拉下去。”其实他当初出脚踹了胤禩,让胤禩给化解了,那一瞬间太子差点以为自己是被恶人挟持了。
“在知道是臣弟了,二哥别再喊人了,”胤禩比了个嘘的势:“听我说。”
太子安静下来。
胤禩便将自己打扮成钮钴禄盈盈,发人要陷害太子,欲害太子背上染指皇上女人的罪孽,好做一把索额图倒下后的推,将他彻底按下去再能抬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墙倒众人推,一夕之间的天塌地陷,直指令太子被废太子之位。
沟通期间,太子神色冰冷阴郁,与他平日里给人的完美太子感觉全同。
好在理智尚在,能够判断出胤禩是发了阴谋,看似“推波助澜”,实则在帮他。
“八打扮成这样,”他忍了忍,没忍住,指着胤禩的装扮道:“问题是为何会假扮成钮钴禄氏?”
“那钮钴禄氏从一开始就是?没事给自己搞个宫女的身份假扮女人,总能从刚开始就是为了帮孤?”
“假扮女人,还以假乱真,汗阿玛知道这么能耐吗?”
“,孤刚开始就是在汗阿玛那儿见到的,汗阿玛当知道了,给十个胆子也是敢欺君的。”太子立刻否认自己的问话,绪点崩:“汗阿玛就这么由着胡来?!”
更怕的是八弟扮钮钴禄氏扮得太像了,他根本没怀疑面前是个男人,更没想到这是自己兄弟。
一边是自己谨言慎行,一边八弟都演女人演到君父面前了,汗阿玛竟还放纵他败坏自己名!
也亏他引起警惕,也至于与女探子、女刺客发生一些描述的关系,岂是连面子里子都没了?
这样一想,太子脸色就黑如锅底了。
胤禩摆摆:“冷静一点啦,二哥的理智呢?咱们说正事呢?难道我男扮女装,比人要陷害,谋夺太子之位更让反应剧烈吗?”
太子:“……”
他需要喝口凉水冷静一下,只凉水下肚,被男扮女装刺激到的脑子能从热血上涌的状态下回归清明!
“说的错。”
他深吸一口气:“男扮女装以假乱真,比孤被人陷害更令孤难以置信。”
他处在这个位置,早就已被针对地麻木了,也早已知道自己挡住了少人的道。
他会荣誉会光芒万丈,也会败落千夫所指,这些处境他都做好了准备。
阴谋?
那太正常了,预料之中。
他过去以化解一个又一个阴谋,也许未来会跌倒在阴沟里,只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孤只是没想到,他们能那么下作。”
“二哥觉得,会是谁针对补下的局?”
太子淡淡道:“会是大,大做来这样的事。”
是他觉得胤禔多高尚,而是胤禔没这个脑子。
“想拉孤下马的,多着呢!”
这么听听,似乎又些心酸。
胤禩:“二哥要知道,若非内应,臣弟也到了书房来,而带臣弟来的内应,还是臣弟的人,懂吧?”
见胤禩无害又表出想要帮他的样子,太子深思起来。
心里又飘起了别样的想法。
汗阿玛知道八弟男扮女装还纵容,等同于是汗阿玛让八弟来帮他的。
这是是代表着,其实汗阿玛对他还是一些感?
“接受孤的拉拢,又为什么要帮孤?”
“至少臣弟能看到在就倒了,”胤禩笑道:“要是倒了,那兄弟们准斗起来,到时候我还怎么安心写话本?”
为了安心写话本这理由,太子是一万个信。
他宁愿相信是胤禩玩心上来了想玩儿人!
“咱们来说说这次的事吧,没您的配合,还怎么将戏给唱足呢?”
胤禩抚掌笑了起来:“臣弟废了好大的功夫,让钮钴禄盈盈取得了他们的信任,选择她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呢!”
过一段时间缓冲,太子已以收拾好了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
他揉了揉眉心,开始太阳穴发胀,尤其是胤禩的妆容,还他那“计划”。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子开始觉得胃疼了。
“汗阿玛就放任这么玩?”
胤禩:,汗阿玛一怒之下把我罚去洗恭桶,还知道他们找到了盈盈。
这要是说出来,太子准转身就走,还会将他给供出去,让汗阿玛收拾他。
“汗阿玛与二哥之间,都需要一个台阶。们在因为索额图的关系闹得太僵了,是吗?”
——“啊,朕的保成,原来在朕看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竟那么多人盯着保成要害他!”
太子:“……”
他面无表地说出了心里话:“八弟若是搭个戏台子去唱戏,一定能唱出千古绝唱的佳作。”
说着说着,能是已过了最开始的惊奇劲,太子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关注点被胤禩给转移走了,好奇地询问胤禩:“怎么做到将自己男子特征都掩饰起来了?”
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连外貌、身形与音都以改变,这还什么是做到的?
岂是以后都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一切都能造假!
胤禩解释道:“臣弟用的是颜色酷似肤色的蜡,调和了许多次,最终确定了这款色泽与自己肤色相衬,以遮住喉结,修改脸型,再以阴影、提亮等方式,将脸、脖子、胸前都画成在的效。”
说到脖子、胸前,他拉开领子给太子看。
女子肤白纤细的天鹅颈,是用阴影画的,远看没什么,凑近仔细瞧瞧就能看出好多“灰”,还他画得胸口,那道近看明显造假痕迹的沟。
太子:!!!
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的震惊,思议之中还带着点自己都易察觉的兴奋。
太子接受新鲜事物的承受力,比康熙当年的反应要好许多。
那是发新鲜事物的刺激感,如没三纲五常与身上枷锁的约束,那他能会玩得更开。
他瞅了瞅,感慨道:“这样一看,易容术其实也是那么神秘莫测,还是些许差异的。”
“当也天衣无缝的易容,那需要□□,臣弟做了这样的事,将貌美女子的人皮生生扒下,多么残忍,那是传闻中最完美的易容术。”
“臣弟自己这么做,但是以辨认是谁易容,谁用了□□。若是人以此来假扮,臣弟一眼就能识破。”
太子“嗯”了一:“孤也算是涨过见识了。”
以后谁要是易容来骗他,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哪里对劲了!
天色渐渐黑了,毓庆宫书房已点上了灯笼,他们的影子打在墙上,就像是太子与他的新宠宫女在读书圣地寻欢作乐!
太子身处其中,听胤禩讲易容术,除去一脸惊奇,竟还一丝跃跃欲试的反应?他丝毫知他们的影子多么令人想入非非。
胤禩试探着问他:“二哥难道也想试女装吗?”
太子嘴角一抽,退避三舍,忙道:“必必,孤过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他关注了胤禩所说的那个“也”字,反问道:“难道还兄弟一样穿女装易容?!”
是谁这么傻乎,轻易上胤禩的当!
胤禩摇头,拒绝透露出是谁上了他的鬼当。
“天色深了。”胤禩望望天。
太子点点头:“该回府了吗,孤还文章未写。”
胤禩拒绝道:“回什么府,您想抓出毓庆宫里的内鬼了?”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失道:“难成还打算与我凑合睡一晚?!”
盯着钮钴禄盈盈那张脸,胤禩笑道:“何,我们是兄弟,又都是男人。心中坦荡大丈夫又会想歪,刘备张飞关羽还睡同一张草席吗?”
太子脸红了,十分抗拒:“别过来,保持距离!”
“难成二哥还担心我毁清白?”
“孤是想引蛇出洞,抓出东宫内奸,但必假戏真做到这份上吧?!”
“搞清楚了,他们费力将我安排到书房,还算准了来?信信今天晚上一定人来‘抓奸’!”
“那睡地板,孤睡塌!”
“要睡地板去睡!”
两个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屋里在拉扯打架,屋外被人引来的太子妃气得气血翻腾:“那是皇上跟前的宫女啊!与良妃娘娘那般像,爷糊涂啊!”
即便如此,她作为太子妃的素养使得她立刻下令封口,命人去敲响太子书房的门,妄想将这一切都压下去。
环环相扣,欲将所人都拉扯下水的阴谋又岂会放过太子妃呢?她越是想要为太子压下事态,越是衬了敌人的心。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