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早就在好几个月前就已给胤禩提过醒了“良嫔娘娘知道吗?”
胤禩当时想的却是:我额娘待在后宫里不世事, 平日里顶多与惠额娘走动走动,根本不接触人的,就不要将这些事儿牵扯额娘了。
说白了就是面对额娘时,张不开嘴去哄骗, 心里头嘀咕:额娘我男扮女装给你整了个女儿。面上骗额娘, 额娘你就什么都别过, 就当自己有个女儿……
胤禩心里别扭啊!
至于康熙这儿, 康熙早就不赞同他八格格这称号男扮女装, 指望君父帮他遮掩,那是指望不上的, 君父只会让他像皇叔祖那样随便取个男子的名儿好办事。
至于马公公, 那就加别提了,康熙差点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
是底, 如今的“马公公”已然走马上任,云麾使们联系的时候,说马公公已是郎朗上口, 而胤禩自己,假扮的时候能演的过去,无论是男人、女人、公公他都信手拈来。
有些人啊, 表面上光鲜亮丽,一本,谁都不知道内里是个什么。
郭络罗氏瞳孔地震时, 良嫔很忧心,将扶亭子里头坐下, 与温声说道:“是不是吹着凉风了?”
郭络罗氏微微摇头,看近在咫尺良嫔温柔美丽的模样,在的五官之中, 找了“颖”与“胤禩”共有的相识之处。
良嫔姿容秀丽,性情柔婉,与交谈的时候,总让人不忍心说一句话来。
郭络罗氏解释道:“我想了爷,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良嫔无奈笑道:“他呀,能在哪儿?自然是在印铸局。”
郭络罗氏又陪了良嫔一会儿,待天色黄昏,这才打道回府。
心事地回府中,在马车上已发了许久的呆,直丫鬟呼唤才回过神来,待回屋内,见熟悉的陈设,心里头的感觉就加复杂了。
不知不觉,他们成亲也已十几天了,八阿哥在第九天时带回府归宁,第十天后又回归朝堂,要忙东王庙建的事儿,说今年皇上有意阅黄河堤坝,看各地堤坝修建情况,身处内务府的胤禩就忙碌了。
郭络罗氏道:“爷可有传话说几时回来?”
“回福晋,爷说天黑以前能里。”
“既然今日回来早,那我等他。”
郭络罗氏坐下,膳食也不,滴水也不沾,丫鬟小心翼翼地,淡淡一瞥,身边陪嫁来的贴身丫鬟都不敢吱声了。
福晋这是生气了!
究竟为何生气,谁都不知道,大只知道福晋今日入宫去见了卫嫔娘娘,难道是婆媳之闹不,于是回中要给爷甩脸子看?
众人噤若寒蝉,唯恐说错了话给福晋发落了。
当福晋在府中能有多大的威信,要看爷的态度,如今爷没有妻妾,后院里头干干净净,且将管权交去了福晋手中,让管日后从福晋号令。
有这样的底气,也难怪福晋一生气,所有人都害怕呢!
胤禩回中时,立刻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福晋今日从宫里回来,似是有些不开心,至今也没有喝过水、过膳,只说要等爷回来,叫爷去见。”
仆从将脑袋埋低,恭敬禀告道。
怪怪,福晋能下命令“让爷来找我”,这是多么大的恃宠而骄,一点儿都不给爷面子。
今日要是闹得不好,福晋与爷之闹僵了,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胤禩他转述,好奇道:“敏慧不会轻易吃亏,那么聪慧,谁能给气受?”
“奴才不知。”
胤禩暗道一声奇怪。
不是他说,没有人的含沙射影能在敏慧的嘴下过上几招的。
去皇宫里,自然是见额娘去了,没道理们前几日相处的不错,今日就出乱子了。
胤禩心中牵挂,闻福晋“命令爷过去”,并未生气,而是深起了其中反常。
福晋从来都没有这样给他下面子过,除非有很严的大事,并且的怒气,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胤禩拧紧了眉头,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没有耽搁,忙回屋里头。
郭络罗氏见他回来,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绷住了脸,一副赌气的样子,就不与他说话。
胤禩看了看左右:“你们先出去。”
闲杂人等鱼贯而出,李多福贴心得为他们拉上了门。
胤禩走上前去坐在边上,往边上挪了挪,扭头去不看他。
他轻笑道:“生我气了?”
悄悄地伸出手,去握住福晋的小手。
郭络罗氏耳尖粉红,横眉怒目:“额娘说,只有一个孩子。”
“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胤禩猝不及防,脑子空白了一瞬。
“爷之前都是在骗我的!”
委屈声音都有哭腔了!
胤禩清空以后的脑子,飞快运转起来。
“我骗你什么了?”
郭络罗氏回过头直视线他,目光灼灼:“颖底是谁?!”
胤禩半点没有犹豫道:“颖倒过来念,就是胤禩,自然是我。”
“你!”惊诧地瞪圆了眼眸,明明下午已猜中了这件事,可在当事人承认以前,能自欺欺人一些。如今胤禩半点抵抗都没有就直接承认了。
“你就是颖?你为什么要骗我,骗了我那么久!”不可置信质道。
“你是皇子,你怎么能男扮女装呢!”
胤禩见福晋激动,开始抢占主权。
“当然是为了来见一见我的未来福晋。”
摸着福晋小手,说着情话。
“为夫错了,并非故意欺瞒福晋,我也想在成亲以后就将实话告知你。其实早在最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温柔克制的人说情话,总是很令人着迷。
在成亲以后,八阿哥给郭络罗氏的感受就是温柔而克制。
如春风般温柔抚人心,又如云彩般轻飘飘的,嘴角总是含有三分笑意,引人亲近,却又让人感觉距离,那种微笑带来的疏离之感颇有几分如玉君子的味道。
不熟悉的人,一眼看了就知道八阿哥是个人。
能担大事,靠谱的人!
郭络罗氏差点儿就相信了。
那也只是差点儿罢了,猛地回过神来。
“那为何成亲第一夜我爷时,爷会说颖是您的妹妹呢?”
胤禩:“我那时候喝醉了酒,脑子混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露馅儿,不然就在福晋面前丢人了。”
“那你现在在我面前承认就不丢人了?”
“我现在,与福晋已相处了十四日,日后要处一辈子的,是该了坦诚相待的时候了,”胤禩温声安抚:“我男扮女装骗你是不对,日后不会再瞒着你别的事,我是颖,我也是胤禩,我是倾城。”
“是,我的闺中密友,我喜爱的话本作竟然都是同一个人,是我的丈夫。”郭络罗氏气心口起伏,犹如吃了许多辣椒面儿般,吐出来的热气都带着火星子了。
胤禩想继续哄呢!
好姐妹、喜爱的作、丈夫三合一,多好的事儿啊,这是缘分。
“你第一次出宫的时候都不认识我是谁,那时候就已是男扮女又扮男装了,扮相惟妙惟肖,我一眼看你,就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我了!”
房子塌了,一塌塌三座。
闺中密友,最喜爱的话本作,有谦谦如玉君子的丈夫,全都是假的。
犹如地动一般,将心里的三座房子全都震塌了。
他诚恳道歉是假,想将自己哄好是真,一点都不坦诚,都不真心。
“终究是我错付了,”郭络罗氏气得眼冒泪花:“你骗了我那么久,想花言巧语骗下去。”
伸出纤纤玉足,一脚将他踹下了床,从今夜开始拒绝与他同房。
“晚上爷去自己屋里睡,我现在看爷,就想我那‘死去’的颖姐姐,我就伤心、生气得睡不着觉。”
爷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想自己就跟个笑话似的对颖姐姐真心相待,与掏心掏肺,什么话都说,现在只觉得真心全都喂了狗狗!
胤禩吃了个闭门羹,一脸懵。
哎?
戏文里的男主人翁,不都是这样哄女主的吗?
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戏文误我!
对什么都胸有成竹,颇有些游戏人心态的胤禩,遇了出乎意料的挑战。
胤禩低头想了想,刚开始对夫妻个能好,有一种迷之自信。
因为他有三个身份,这仨身份全都是福晋喜爱的,怎么舍得拒绝自己呢?
自信男胤禩,又一次吃了个闭门羹。
不明情况的仆从们眼观鼻,鼻观心。
知道一点真相的李多福,假装自己是路边的小石头。
八贝勒府上的下人们啧啧称奇。
——爷真疼宠福晋啊,福晋闹脾气,他这么眼巴巴去哄。
——八爷这是有悍妇,福晋是一点儿都不给爷面子,以后八贝勒府的宅恐怕要不宁了。
——要我说,爷一个男人,怎么能惧内呢?福晋这样甩脸子,早该收拾了。
于是,说这话的人,率先给李多福收拾了。
胤禩冷着脸,命李多福将敢传闲言碎语的仆从都收拾了一通,吓得众人再不敢对旁人议论,只能自个儿憋在肚子里腹诽。
过了一段时,福晋迟迟都没有想要见他的想法,胤禩白天要忙活政务,晚上回进不去福晋屋里,回书房去写话本都没劲儿了。
可恨的是脑袋里的那些戏文,它们明明知道福晋不让他进屋,总是跳出来一些名字很,看了以后让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血脉膨胀,鼻血直流的东西。
见他成亲满了一个月后,韬塞约他出来喝酒,算是庆祝乖徒儿成立业、长达成人。
胤禩刚要劝他:“太医不是说,让师傅少喝一些酒吗?”
这边韬塞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与郭络罗氏坦诚了没有?”
胤禩沉默了。
韬塞惊讶道:“你该不会是停在了说男扮女装之事上?”
“师傅既然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说了,徒儿也是爱面子的。”
胤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闻闻酒香就知道是好酒了。
韬塞摇了摇头:“你这一点就不如我,连福晋都搞不定,活该。”
胤禩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侧头看他。
“你不骂我‘无能’,却骂我‘活该’?”
他瞅着韬塞,等着师傅来他解答。
胤禩: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你啊,从小就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又有聪明的脑子,能算计清人心,”韬塞灌了一口,并不藏着,直言道。
“知晓一切,又懂算计人心是很可怕的。”
他指着胤禩的心口:“你开始不把自己当人了。”
胤禩一头雾水。
“我不把自己当人,我把自己当鬼了不成?”
韬塞答非所:“若你有参透天机之能,你会超脱凡俗之外,是深入凡俗之中?”
“在你的眼里,又是什么?”
“是你棋盘上随时都能预料下一步的棋子,是以后要相携一生的夫人?”
胤禩哑口无言。
“我从来都不将人当做棋子,我又怎么会将敏慧当做棋子……”
可他确实,知道的太多了。
他总是将戏文里的事物与现实里做对比,总是会受戏文里的一些影响,也会为自己“知道未来”而沾沾自喜,并且有一种神仙看凡人挣扎的眼光。
其实不仅仅皇叔祖感觉了,此前四哥也感觉了,所以他才会说出“你把我们当戏台上的猴子,而自己冷眼旁观。”“你那看好戏的眼神令我不适。”
好的,他知道题出在哪儿了。
胤禩的眼眸清明了起来,他喝酒壮了壮胆,笑着与韬塞捧杯:“多谢皇叔祖提点,弟子明白了。”
韬塞耸了耸肩,趁机解了馋,笑呵呵地冲他摆摆手。
胤禩想通了以后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挽回福晋的芳心,在此期,他不让八贝勒府上的一切消息传外头去。
他有一些想念福晋了,虽然才成亲一个月,胤禩心里头,是将郭络罗氏当做日后相伴一生的另一半来看待的。
所有人的戏文里都说,郭络罗氏会是他的福晋。
就好像很早以前就知道有一件礼物,是上天赐给他的,早晚会送他的手里。
如今这件礼物了手中,他发现那已不仅仅是礼物了,而是珍宝。
胤禩开动他聪明的脑袋瓜,又一次想了一个笋,又很鸡贼的主意。
福晋说,八阿哥不准进房,可没有说颖格格不能进房!
“福晋,您已十多天没有与爷见面了,”贴身丫鬟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此前虽受训,得知事事要从主子的命令,如今见福晋这样冷落爷,忠仆之心占了上风,急得出了口,也不管会不会因此而受训斥。
“爷今日回府早吗?”
郭络罗氏关在屋里,却时刻关注着外头的动向。
如今这样僵持着,也觉得怪没意的,可是要没事人似的去迎接胤禩,又不甘心。
心里憋着一股气散不去,委屈得不行,又硬是忍着假装自己很坚强。
其实早就想小拳拳捶他心口,骂一骂他了。
有的时候睡醒了起来,就盼着他能出现,可丫鬟们说八阿哥出府与辅国公喝酒去了。
郭络罗氏又是失落,又是伤心。
手里的帕子搅来搅去,嘴巴撅成赌气的形状。
“混蛋,大坏蛋,没有心!”
没多久,外头传来通报道:“禀福晋,辅国公的格格来看您了。”
前一刻在失落、伤心,这回儿辅国公的格格,郭络罗氏惊得站了起来。
房们从外头让人强势拉开,辅国公的颖格格,婷婷袅袅地从外头走来,抓住了,可就不放手了。
清雅如莲的格格亲热得挽住的手,那强硬的力道,甩都甩不掉!
柔声说着示弱的话,笑郭络罗氏:“之前的事儿,实在对不住妹妹,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如今八阿哥要我来代替他一妹妹,你愿意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我们都是真心将你当做人,未来我们会坦诚待你,绝不会像过去这样轻率。”
郭络罗氏这几天气得都没好好吃饭,原本圆润如珍珠的人瘦了一大圈。
胤禩摸的小手,猜测自己已成功一半,心中一乐。
摸细腰,顿觉手感不对。
我那么大一个肉嘟嘟的福晋呢?
肚肚上的软肉都没有了,手感也没有了,一摸之下摸了骨头!
“敏慧瘦了,”胤禩心疼坏了。
郭络罗氏不可议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不仅打扮成这样,装颖姐姐来与好,太坏了!
可是爷为了与好都做这个份上,这不是花尽了心吗?原本以为爷不在乎的。
一边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边回忆当初那委屈不行的心情,给胤禩搞了这一出,最初难受的心情已消失不见了。
君子如玉的丈夫啊!
君子是没有了,君子内里却装了一个皮皮蛋。
胤禩乘胜追击,哄福晋要一步位。
他眨眨眼:“以后福晋出门,想要八阿哥是想要八格格,都可以。”
郭络罗氏呼吸一顿,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实在太美,竟难以直视。
突然想一件事。
“我那一日带你去花街,遇上了皇上!”惊呼道:“那皇上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胤禩噗一声笑了,实在是福晋的反应太有趣,他忍不住。
“汗阿玛,他当然知道的。”
胤禩哈哈笑道:“所以他之后就将我拎去了乾清宫,狠狠训斥了我一顿。”
想也知道当时那场景有多么尴尬了。
郭络罗氏当时已足够尴尬,现在再知道了其实颖格格就是八阿哥的真相,是尴尬头发都要愁掉了。
“我以后,没脸见皇上了。”除了无地自容,除了找个地缝钻进去,别无他法!
“咱们一起尴尬,没事的,”胤禩已修炼脸皮后如城墙的地步了,他安慰福晋道:“这不仅仅有汗阿玛,有太子大哥呢!”
“我额娘不知道颖格格的事儿,你别与说,”胤禩突然想起来,忙嘱咐郭络罗氏道:“让知道真相,我怕承受不住晕过去。”
郭络罗氏又想要生气了:“爷底有几副面孔?”
哪儿哪儿都在骗人,太过分了!
胤禩笑了笑,在福晋想要将他赶出去前,率先将门给拦住了。
之后再拉拉扯扯一下,运上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的妙招,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们个人也就归于好了。
就是昨天晚上荒唐了点,变成颖格格与福晋同床共枕一夜了。
郭络罗氏醒过来时候捂住了脸,羞拿帕子擦脸的时候,眼中的春水都含羞带怯的没退下。
爷与福晋好了,这贝勒府的氛围也活络了起来。
贴身丫鬟笑道:“福晋这十天一瘦,又要裁剪新衣裳了。”
其实郭络罗氏挺满意自己身材变得窈窕纤细,只是爷不满意,说瘦了没之前肉了,摸起来不舒服。
郭络罗氏红了脸,一边说不满意瘦了,一边又闹一晚,第二天哪儿都酸,就他神清气爽,过分不过分?
等等……
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爷的意,难道是在说我之前胖?”喃喃道,疑神疑鬼地瞅了瞅胤禩,想要瞪他,又舍不得瞪,于是只能憋在心里了。
却说印铸局是礼的其中一个门,有管印刷书籍的作,胤禩与印铸局的文官们混熟就有了多的资源能够看为精彩的书,也能知道如今朝堂及文人群体之流行什么,大伙都搞了些什么著作。
当然,这儿几乎没什么话本,话本被文人群体,尤其是八股取士渠道考上来的文官们而言,是“不入流”。
他们追捧的是八股文,是词雅致,引据典的著作,他们可看不上话本。
所以大分的话本,都是在民流传,有钱的会印,商人们有私开的作坊印刷,没有钱的则互相抄录。
胤禩确实去了印铸局,他不仅去了印铸局,去翻了皇宫之中的藏书,找了口是心非的王士禛大人,对民作品的品鉴著述几篇。
胤禩将王士禛的著述都搜集起来,打算当面去一王大人,愿不愿意也给他的话本写一些著述。
胤禛匆匆而来,叫住了他,拧眉道:“八弟,王大人是御史。”
“我与王大人相交,并非是官场相交,而是私底下的爱好罢了,”胤禩回答道:“我们都恪守着那条界限,公私分明。”
“你们恪守那条线,不代表别人也会相信,”胤禛说道。
他没有明说出口,以胤禩皇子阿哥的身份,与王士禛之太过亲近,实在容易将好好一个清流大臣拉下党争的漩涡。
胤禩却笑他:“四哥太小心了,我现在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阿哥,比起我来,四哥要为难一些。”
胤禛欲言又止。
胤禩夸起了王士禛:“王大人虽是文坛之中的代表文人之一,是他身居高位,却能雅俗共赏,并不会以傲慢的姿态来面对世俗作品,他的点评公允,没有读书人清高的偏见,我觉得王大人私底下也是个妙人,话本、戏文、曲子、书画,他都有涉猎且成就不低。”
“各福晋年节时见面,”胤禛打断了他的话,缓缓说道:“你四嫂与大嫂妯娌之也说了一些话。”
他感有些抱歉,面含歉意地告诉胤禩:“一时失言,将写《十年》的初见是你一事说出了口。”
“倒是我疏忽了,没有叮咛别告诉别人,”胤禛轻咳一声:“不过好也只有兄弟福晋之得知。”
那时候,乌拉那拉氏见胤禛对话本感兴趣,胤禛夸过一句话“八弟这一次的《十年》写得进步许多。”
以为这个秘密,阿哥们之都知道,妯娌之也知道,所以在大嫂面前说漏嘴的时候,都没有意识题。
直大嫂脸色不对,这才醒悟原来大嫂并不知道这件事。
胤禩:!!!
我刚哄好了媳妇,又要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