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风凉话说得快:“胤禔来找你算账, 也是真对你满,还训练了你武艺,那过是小打小闹,没有动真格, 朕又何必出呢?”
“受折磨的是您, 臣那一月每天都度日如年啊!”提起那时, 胤禩眼神幽怨起来。
康熙轻咳一:“这回朕保你。”
胤禩立刻变了口风:“那, 这可是汗阿玛说的!”
口风转变之快, 令康熙猝及防,转眼就反应过来, 这是入了胤禩的套。
他瞪胤禩道:“前提是你得想出好法子来。”
“这还容易?”
胤禩叹息:大哥最近摩拳擦掌, 像随时都能擂台的斗鸡。
“大哥那么血气方刚,您就给他点机会, 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您是还愁,那端掉?大哥里的人,够他把那给冲了。”胤禩笑了起来, 他里的情报掌握的也够多了。
“赫舍里家族在那也掺和了一脚,除此以外还有许多与大哥系和的家族,”胤禩指了指花楼, 大旗也给胤禔扯好了。
戏文里有一穿越女说的词胤禩记住了,那叫“扫黄打非”。
所谓“扫黄”,便是禁卖皮肉生, 禁嫖□□,毁去健康的书。
所谓“打非”, 则是打击非法,如黑心赌坊之类的地方,都是打击对象。
这要是搞一搞, 京城的风气得好一大半,达官显贵都敢去消金窟挥霍了。
康熙瞅他:真是你自己想搞,就扯老大下水?
“让他去干这事?”
“大哥里有人,还够拆了花楼?那边势力盘根错节,阴损段也使得多,从暗处没法灭了他们,靠大哥以力破敌,也许可以将您眼皮底下的这块毒瘤给去了。”
花楼真是好地方,每天圈了知多少钱,又有多少消息被人探听过去。
达官显贵们互相攀比,奢靡之风也是从花楼掀起的,办花楼的人鸡贼,扯了风雅之地的号来吸引文人,引文人骚客来做恩客,立了块牌坊倒还真留下“公认”的高雅美的,滑稽可笑。
更可怕的是那的姑娘,一在幼时便被洗了脑子,培养她们“才女”的人,也同时培养了她们的嫉妒、虚荣。将她们一都洗脑了互相竞争,争夺花,比拼恩客的样子,最后再卖出去高价。
朝中高官,皇子阿哥,王爷宗室来这定位,来这搞秘密集会,连太子都派人来定位。
还有那什么歌舞表演,吸引了许多从来去青楼的人前来观赏,一为潜在“恩客”,多么可怕。
这是一条黑色的产业,至今仍源源断从各地送幼小的女童来“培养”。
他们在京城盘踞太久了,拉拢了许多人“入股”,经历了皇叔祖到胤禩这些年的渗透,才掌握了他们的买卖路线,将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是如何做,势力又是如何分布的都摸索地透彻。
胤禩在一可以将他们一锅端的机会,他在暗处布置好没用,还缺“横冲直撞的蛮牛”。
老大精力旺盛,如放他出去发泄一番?
康熙若有所思:“以老大的性子,冲去恐怕会吃亏。”
“他自有幕僚。”也是因为有了忠心为他办事的幕僚,胤禔就来找胤禩拿主了,免得再被他坑一把。
康熙沉吟道:“老大能做到你想的那样将他们铲除干净?”
“大哥什么都有就是缺钱,珠那老狐狸见他揽权,对自己家底保护得严严实实,就大哥低头。”
所谓的缺钱,当然是指一家人揭开锅,是胤禔的“活动资金”足。
一回钱袋子被踹了以后,胤禔一直能干大事就是钱还没到位,要然怎么眼馋胤禟呢?
花楼里最多的就是数清的金山银山,到金山银山他还心动?
这样一想,理由、动机就都有了。
康熙当即拍板:“这主可以。”
随即,他在朝会时告诉众人“近些年来,京城物欲横流,兴起攀比之风。战事停了,民间休养生息,眼盛来临,朕行藏富于民的治国之策,如今民还未富,达官显贵却已开始肆挥霍了。顾朕欲整顿京城歪风邪气。”
他又命胤禔前去查缴京城的烟花柳巷,封绝赌坊玩乐之地,其中便提到了那座捞金众多的花楼。
已故太傅汤斌曾在地方任职时做过类似之事,按照他的经验,那些从烟花柳巷中脱离出来的女子,得让她们另艺,寻法子安置。否则她们处可去,依然会走原来的路。汤斌当年的为官之策,或许可以供人借鉴。
胤禔刚一接到指,还有些懵。
这事可好接,去寻花问柳的人有少,谁去做这些都是得罪人的。
可是一想到其中的巨额财富,他又很心动。
待回去与幕僚们商议后,胤禔得出结论:接了这活,还是利大于弊。
胤禩说动了康熙将胤禔派出去,一要胤禔的进度,一对康熙禀告。有了胤禔去冲,他倒是落得“清闲”,用自己阵了。
他笑呵呵地告诉康熙:“大哥捞到了金山银山,汗阿玛再让人去收,充缴国库,一点给他留。让他得见,吃。”
瞧瞧他说的什么话,蔫坏!
康熙嘴角勾了起来。
胤禩见没什么事了,遂与康熙打招呼:“臣找额娘请安了!”
康熙摆了摆,随他去了。
五旬万寿节是三月办的,一眨眼都过了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生育好了孩子以后,良妃便开始坐月子,也亏得日子还算太热,然真就太折磨人了。
胤禩也是在牛肉出生后才知道原来福晋生完孩子并是立刻完了任务,她还需要漫长的恢复期,其中第一月能吹风,要忍住洗头洗澡,排恶露时也能行房。
生孩子可真遭罪,胤禩听都心惊肉跳。
直到良妃出了月子,胤禩才是隔屏风与她说话,亲眼见到额娘脸色红润,精神气好这才放心。
良妃笑道:“在前几月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这胎该是姑娘。感觉与当初生胤禩时完全一样。”
具体怎么一样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说得清了。
瞧见了襁褓里白雪似的小妹妹,照这年龄差,都能将妹妹当女来待了。
“虽是一样,也同样是辛苦,臣给额娘送来许多补品,有好的血燕,灵芝,还要蜂王浆,您多吃一些补一补。”
“膳食补身体,有太医呢,”良妃好笑道:“可能瞎吃,你啊,别操心这些了,好好随你汗阿玛办差才是真,额娘这什么都缺。”
“您补好身子,就当是为了以后随子享福去。”
良妃笑点头:“额娘知道你是在心我,但你现在每天都来瞧我,外头人可就要说你了?”
“随他们说去,骂子的人多呢,他们骂来骂去,还会见和互相吵起来,”胤禩道:“我大概也能知道他们又要说我什么。”
非就是感情用事,作依恋母亲之态岂懦弱?
“嘴皮子长他们身,现在还盯子的人,就是一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吗?”
胤禩笑道:“在子写了《大秦传奇》以后,大部分文人就改观了,说子只要写违背三纲五常的内容,正经写话本,他们就骂了。”
“那他们可能知道,在《大秦》之后,子要写《大唐》了。”
良妃乐了,顺胤禩的话问道:“大唐又有什么样的精彩故事呢?”
“那可就多了,从贞观之治写到开元盛,期间可是诞生了一位女皇。”
大唐民风开放,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二程、朱熹都还没出生呢!
良妃并未专注过经史子集,平日里兴趣来了才一,自然也知道,胤禩又要写一些一定会挨骂的故事了。
到了四十岁的年纪,良妃也体会了一把女双全,孙子也有了,心里有了盼头,日子怎么过都是媚的。身边多了孩子,让寂寞的宫中生活更多了一抹亮色。
待胤禩从良妃那回到康熙身边,康熙刚将笔放下。
“回来了?”
胤禩应了一:“额娘身体恢复的很好,妹妹也身体健康。”
康熙笑了:“现在会再和朕急了吧?”
胤禩眼眸含笑的时候,真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急了,还好汗阿玛宽容,没有因为臣冒犯生气。”
康熙总是见他把自己丑化马公公,再瞧见他如玉君子般的模样,心情很微妙。
这样优秀的子,整日里佝偻背假装是老太监一整天,为他读文书递奏折、端茶倒水,保护他安危,又忙前忙后去缓和其他兄弟之间的矛盾。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和他心,还邀功,整天还要被人指骂,人们都知道他有多优秀。
就忍住想要更偏爱他几分,念及他这些年做了多少事,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与爱玩的脾性就都在容忍范围之内了。
康熙道:“朕以己度人,能白到你是什么感受。”
他回忆起自己八岁继位,那时候额娘生病,每天侍奉在旁也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九岁丧母时的悲痛与助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
界最难受的便是“子欲养亲待”,皇考、皇额娘、皇玛嬷,还有赫舍里皇后,全都已经离开了他,他现在也已经年过半百了。
每当思念故人的时候,都会升起孤寂的感受,知觉,他脸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了,眉间因总是皱眉留下川子痕,显得威严又严厉。
自己“孤家寡人”,子们还省心,康熙的心情就太美妙。
他心情美妙,就想要搞一点什么,让别人也心情美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