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我何时让你下过毒?”林滋被小翠突如其来的指认弄得有些恼火,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你,你嫉妒贵妃娘娘怀上了皇子,叫我帮你在贵妃娘娘的安胎药里面下毒,说是等你当上了娘娘就把我调回去,还把你的宝贝镯子给了我。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皇上,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啊……”小翠愤恨的看着林滋,将林滋的水晶镯子亮了出来,抽泣着说道。
“刘总管,你看看这是她的东西吗?”晔瑟琪接过小翠手里的镯子,打量了半晌,又递给刘成,淡淡的问道。
“这……这确实是月怜的东西。可是皇上,这也难保不是小翠从月怜那儿偷的呀。”刘成接过镯子也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至极,略有些焦急的跪拜道。
“刘公公真是好偏心,这女子随身携带的东西,是随便什么人都偷得到的吗?”只见一抹纤挑的身影从内室走了出来,语气淡漠的说道。林滋抬头一看,来者不是陈郝萍又是何人。
林滋吃惊的看着一身宫女服饰的陈郝萍,只见她一脸魅惑的冷笑,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温文闲淡的气质。陈郝萍眼神锐利的看着林滋,满脸的春风得意,哪里还有半点当初“好姐妹”的情谊。
“小萍姑娘……”刘成无奈的看着陈郝萍,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位姑娘以前可认识月怜?”林滋打量了陈郝萍半晌,貌似疑惑的问道。
“……从未见过。”陈郝萍见林滋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迟疑,而后斩钉截铁的否认道。
“既然姑娘从未见过月怜,那姑娘怎么知道这镯子是月怜的随身之物呢?”林滋好笑的看着一脸疑惑的陈郝萍,淡淡的反问道。
“这……这镯子如此贵重,换了谁都会把它随身戴在身上吧。”陈郝萍被林滋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模棱两可的答道。
“哈哈。小萍姑娘这话就差了。若是贵重的东西,一般人都会把它藏起来,而不是戴在身上,让别人有机可趁。不过姑娘倒是猜对了,这东西月怜是戴在身上的,但是就在不久前它就丢了。”林滋好笑的看着窘迫的陈郝萍,不卑不亢的说道。
“丢了?姑娘还真是会挑时候丢东西。”陈郝萍斜睨了一眼林滋,没好气的挪揄道。
“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才对。”林滋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翠,淡淡的说道。
“哈。皇上又怎么知道不是你为了脱罪瞎编的说辞?”陈郝萍冷笑一声,定定的看着林滋说道。
“月怜有人证,御膳房的小德子公公可以作证,月怜的确丢了镯子。”林滋不甘示弱的回望着陈郝萍,镇定的说道。
“传。”晔瑟琪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滋,波澜不惊的吩咐道。
“奴才参见皇上。”不一会儿功夫,小德子就被领了进来,恭敬的叩拜道。
“起来说话。”晔瑟琪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皇上。”小德子依旧恭敬的谢恩,低着头站在一旁。
“小德子,你可知道月怜最近丢了镯子?”刘成急忙出声替晔瑟琪询问道。
“回公公的话,月怜最近的确丢了个镯子,奴才可以证明。”小德子肯定的说道,一脸的不容置疑。
“皇上……奴婢手上这个镯子的确是月怜亲手给奴婢的。奴婢说得句句属实,您要替奴婢做主啊……”小翠见小德子替林滋说话,不禁又哭闹起来。
“你这贱婢,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刘成一脚踢开小翠拉着晔瑟琪衣摆的手,厌恶的说道。
“皇上,奴婢,奴婢……他,他是月怜的情郎。”小翠见晔瑟琪看都没看她一眼,心里难过非常,指着小德子大声说道。
“你这贱蹄子,竟敢当面欺君。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刘成一听小翠这话,便看见晔瑟琪明显的怒容,不禁狠狠的扇了小翠一个嘴巴。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奴婢还亲眼见到小德子跟月怜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而且最近小德子还起早贪黑的给月怜熬药。皇上……您要相信奴婢啊。”小翠连哭带爬的哀求道。
“你这贱婢……”刘成见小翠这般诬赖林滋,又愤愤的补上一脚。
“够了。”晔瑟琪怒极的吼道,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滋淡漠的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有。”林滋只是定定的看着晔瑟琪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皇上,公主侍婢小红求见。”只见一个小太监弓着腰,急忙禀告道。
“传。”晔瑟琪似有些疲惫的说道。
“奴婢参见皇上。奴婢可以作证,确实是月怜指使小翠在贵妃娘娘的药里下毒的。”小红一进来便平静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你胡说。”小德子此时也急了,冲着小红吼道。
“奴婢没有乱说。奴婢记得那天皇上跟公主从上官将军府回来后,公主便跟月怜聊了好久。月怜还问了好多贵妃娘娘的事情。月怜走后,公主担心月怜的身体,所以叫奴婢跟上去照顾着。不想,奴婢竟看到月怜将一个纸包跟一只镯子交给了小翠。奴婢当时也没有多想,只当时姐妹们平时互相接济。今日想起来,那竟然是包堕胎药。可怜的小皇子,还没出世就……”小红绘声绘色的讲道,最后还不忘替那没出世的皇子哀叹一把。
“来人,将这弑杀小皇子的奴才打入天牢,十日后问斩。”晔瑟琪似乎被说到了痛处,看着林滋,痛恨的吼道。
“皇上……”刘成颤抖着一身瘦削的骨架,哭倒在地,嘶声哀求道。
“皇上明察,月怜是被冤枉的啊。”小德子也哭跪在地,大声替林滋鸣冤。
“将这狗太监一并给朕绑了,关入天牢听候发落。”晔瑟琪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小德子还不知死活的给林滋求情,便迁怒道。
“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月怜一人所为,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请您不要再责罚其他人了。”林滋听到晔瑟琪话反而平静了,情不自禁浮起了笑脸,心平气和的说道。
“拖下去。”晔瑟琪见林滋突然的笑脸不禁有刹那的慌神,随即背过身去,冷漠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好怕。”躺在床上的上官贵妃见晔瑟琪将林滋打入了天牢,心里安慰不已,瞧见晔瑟琪就要离开,不禁佯装难受的喊道。
“爱妃别怕,朕在这儿。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爱妃了。”晔瑟琪几个箭步便走到床前,将半坐着的贵妃揽入怀中。
“皇上……”贵妃柔弱的窝进晔瑟琪怀里,双眼含泪的苦笑道。
“你们都下去吧。”晔瑟琪将一大帮宫女太监都还跪在地上,很是不耐烦的吩咐道。
“是。”
林滋跟小德子被几个侍卫押着又回到了天牢。看着依旧有些发黑的墙壁,林滋不禁想起那天的“乌龙越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被关在隔壁牢房的小德子见林滋顾自笑开了,不禁疑惑的问道。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哈哈……小燕子真是太有才了。”林滋见眼前这间牢房,想起了以前看《还珠格格》的时候小燕子说的那句经典小诗,竟顾自笑开了怀。
“月怜,你没事吧?”小德子见林滋自己个儿笑得更欢了,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不禁有些担心的追问道。
“啊?没事,我很好啊。你呢?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林滋这才回过神来,甚是内疚的说道。
“你别这么说,都是我太疏忽了。要是我早点儿发现镯子的事情,你就不会被小翠那贱蹄子诬陷了。”见林滋强自欢笑的样子,小德子也是满脸自责的说道。
林滋牵强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想起刚刚晔瑟琪的表情,心里感觉窒息般的难受。他终究不能陪她走到最后……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怎么能将月怜打入天牢呢?”晔瑟宝珠还没等太监通报就急匆匆的闯进了御书房。
“放肆。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哪里还有公主的样子?”晔瑟琪看了看一旁的祁袁熙一眼,满脸不悦的呵斥道。
“我不管,你赶快把月怜放了。她肯定是被那女人陷害的。”晔瑟宝珠哪里肯依,嘟着嘴嚷嚷道。
“胡闹,圣旨是说改就能改的吗?你再这么没规没距的,就下去把《圣主理德》抄一百篇。”晔瑟琪见晔瑟宝珠无理取闹的样子,碍于祁袁熙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威吓道。
“皇帝哥哥……”晔瑟宝珠此时也看到了一旁的祁袁熙,见此人浑身非凡的气质,不自觉的也收敛了些,弱弱的嚷道。
“想来这位就是‘宝珠公主’了。”祁袁熙见二人的对话,温文淡笑着说道。
“太子见笑了。”晔瑟琪见祁袁熙开口询问,不禁有些尴尬的说道。
“公主可爱率真,果真是难得的‘稀世宝珠’啊。”祁袁熙对晔瑟宝珠翩然一笑,赞叹道。
“哈哈……太子真是太过奖了。来,宝珠,这位便是祁国的太子殿下。这次他是专程来给你庆生的。”晔瑟琪听祁袁熙如此称赞自己的妹妹,不禁有几分得意的介绍道。
“宝珠见过太子殿下。”晔瑟宝珠一听此人竟然是祁国太子,自觉失礼,有些局促的盈盈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