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自从不让通商后,几个小头目便聚在一起商量了好几天,有些胆大的便会利用自己多年的人脉,趁着夜色帮安贵他们偷渡出好多货物,直到过了黄河安贵和岳老三才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长长的吐口气才发现脑袋有些昏沉,但为了减少发生意外的风险,俩人顾不得劳累,马不停蹄的朝家里赶,白天还好,敢迷糊这么几个时辰,一旦到了晚上,俩人就会绷紧神经,等到了平安镇后累的几乎连话也不想说,也顾不得洗漱,倒头就睡。
安贵没敢把货带回云州城,而是趁着月色和岳父大人偷偷的藏到了仓库里,弄好后才骑着快马往家赶,放松下来后,才感觉到思念像洪水般涌上心头,怎么也控制不住脑袋里和妻子温存缠绵的画面。
妞妞自从怀孕后就有些嗜睡,尤其晚间睡得很沉,突然有一双大手朝胸上袭来,吓得妞妞还没顾得上尖叫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堵了回去,熟悉的气息喷洒过全身,妞妞停止了挣扎,变成热烈的回应,上方的安贵顿一下后迅速的增加了力道,又疼又酥麻的感觉刺激的妞妞哼出声,也同时激发着雄性的兽性,但最后还是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妞子,快生了吧?”
妞妞听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惹得安贵红了脸,可惜是晚上,不然妞妞会看到奇迹的。
“别笑!不然生完孩子后,我会狠狠收拾你的。”安贵喘着气去抓她的小手。
妞妞撇撇嘴,说的好像不笑就不会狠狠收拾自己似的?
几天后,谢家大公子来访,安贵皱着眉想不通俩家何时有了交情?要有也应该是怨情吧?
“安东家近日忙些什么?谢某想请吃酒都找不着人。”
“客气!客气!小弟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要是早知道谢大公子请吃酒,怎么也不会出门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走,今日我可逮着你了,咱叫上王捕头吃酒去。”
安贵哪会说不好的,吩咐下人一声后,便和谢大公子出去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谢家对安贵有了改观,安贵对谢家也有了些了解,谢家是有底蕴的人家,族里的关系面儿很广,能牵扯到京城,只是这家人做事很低调,平时是不显山不露水。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是不屑跟他一个小商户勾扯的,但谢家三位爷都上杆子跟他称兄道弟的这又是为何,仔细想来,好像是跟自家娘子在茶楼偶遇后谢家就发生了变化。
“耀天,你说,是何原因?该不会是那纨绔看上芳子了吧?”
江耀天听得眼睛一亮,“起初我也想不通呢,不过爷您说到二小姐,我觉得这回应该是猜对了。”
“不可能吧?我是瞎说的?”
“那又为何?”
“这?”
没等俩人太纠结,谢家大公子就把谜底揭开了,安贵这两天又是吃人家的又是喝人家的,便顺着人家的意思让周洪亮把岳父岳母请来了。
“不行!”岳老三一进门就丢下两个字,然后就拉着芳芳要回平安镇。
安贵忙把他拦住,“瞧您这心偏的?我媳妇儿也不知道在娘家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啧啧!”
“你?”岳老三瞪眼,但看了看一旁捂嘴偷笑的姑娘,还是觉得安贵说的对,确实亏欠她很多。
“妞子?身子可好?肚子里的小祖宗可闹腾了?”
“闹腾的可厉害了!”妞妞佯装道。
“那等他出来爹给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妞妞笑了起来,拉着王氏坐下,“爹不住几天嘛?”
“当然要住的!”岳老三心虚的提高嗓门儿,“只是这门亲咱不答应。”
“谁说要答应他了?”妞妞噘着嘴。
“嘿嘿!爹不是那意思。”
“亏我们孩子的爹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劳心劳力呢,你们倒好,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回家,知道你是为了妹妹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儿我们得罪您二老了?哼!”
“哟!”岳老三笑了起来,指着安贵道:“瞧瞧这脾气,全是你惯出来得。”
安贵笑着不说话。
王氏点一下妞妞的额头,笑着嗔道:“真是女生外向!”
岳老三觉得自家的日子已经是天上的好日子了,不需要攀富结贵的,所以根本不同意谢家的提亲,谢家是好说歹说也不成,一下气坏了谢员外,他一赌气也就不再上门了。
岳老三松口气,准备带着芳芳回家,却不想,芳芳变得有些神情憔悴,而且也没了笑脸,便问芳芳这是怎么回事儿?
芳芳却哭了起来,“你们偏心,姐姐那时候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你们也同意,可轮到我就不让了,是嫉妒我能有个好婆家不是?”
一句话气的妞妞和王氏都动了手,“你这个坏妮子,说的没良心的话,你姐姐多可怜,她有什么错让你这么吼?”
“她也不同意呢,以为我不知道?”说完就跑了出去。
幸亏前院儿人多的是,安贵和岳老三也跑了出来,把她拦了下来,要不然指不定能跑到哪儿去。
“真是昏了头了!”岳老三气的大骂,“你就这么想嫁?也不考虑以后的隐患?”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芳芳憋得脸通红,却不肯认输。
岳老三气的要命,又大骂了她一通,王氏和妞妞左右一顿好劝才把父女二人拉回去,安贵在后边儿看着摇头,就知道没这么容易,他那时也是占了本地人的优势才费劲儿的娶到手的。
芳芳的婚事就这样尴尬的搁着,岳老三和芳芳谁也不肯低头,经过几天的冷战,岳老三终于松了口,他叹息的跟安贵道:“女大不中留啊!”
于是安贵把消息传给谢大公子,没几日两家就定了婚,也没怎么大办,就摆了几桌席,自家人庆祝一下就好了,谢家低调,岳老三这儿更低调,所以知道此事的外人没几个。
订完婚后,岳老三和王氏就拉着芳芳回去了,嫁衣嫁妆都得准备起来,明年的秋上是俩人的婚期,王氏很怕准备不好,丢了女儿的脸,毕竟谢家不是普通的人家。
日子很快就到了冬天,安贵早早的把产婆找好,就等着妻子生产呢,进了腊月后,贵虎的婚期到了,问过大夫妞妞的预产期后,安贵匆匆的回了平安镇一趟,又匆匆的跑回来,妞妞笑他太紧张,气的安贵骂她没良心。
这天,王氏和姥姥、姥爷来了,妞妞知道后高兴坏了,起身就要往外跑,却觉得不对劲儿,还没等她高兴高兴呢,就出现了阵痛,于是一家人立马慌乱起来,产婆是个有经验的,指挥着烧热水、找包布、找剪刀,王氏和姥姥也是过来人,最初的慌乱过后就稳定下来,拉着妞妞的手给她鼓劲儿。
疼的妞妞一身一身的出汗,她也不大声叫,低吟着本能的使着劲儿,整整难熬了一白天,到了晚上才听见产婆道:“快了!快了!宫口开了,娘子用劲儿往出挤。”
妞妞下意识的跟着产婆做,好一会儿才听到说头快出来了,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妞妞才感觉有什么从肚子里出去了后,她便累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带着愧疚眼神的丈夫,妞妞忍不住给他个笑容。
“傻子!受了那么大的苦还能笑出来?”安贵摸上她的脸颊。
妞妞没多少力气,软软的道:“以后我还要生呢!”
“你呀!”安贵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亏欠妞妞很多。
把她扶起来,后面儿塞个枕头,端起丫鬟送来的粥喂给妞妞吃,吃过后,姥姥把孩子抱过来让她看,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才六斤来的,皱巴巴的很难看,可就是能把人的心勾住,妞妞也道不明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复杂到极致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捧到怀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眼都不想错开,这是她给他生的孩子,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给他看,她有多么的心悦他,即使分娩时再痛,她也愿意给他生孩子。
孩子的满月正好是年下的那几天,安贵便在孩子的二十天上办了个满月席,来恭贺的人不少,就连俩个亲家都带了很多贵重的礼品上门来看小公子。
女人坐月子很重要,王氏和姥姥严格要求她到满月才让她下地走动几步的,弄得妞妞哭笑不得,吃的好又调养的好,她早想下地蹦跶了,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今年的年很红火,不但有了宝宝的陪伴,还有她爹和弟弟妹妹再加上姥姥姥爷,简直太高兴了,一直过了正月十五,家人们才动身回了平安镇。
三年一次的乡试就要来了,安贵家来了好多人,不是亲朋就是好友家的关系,这其中就有贵虎和春花的婆婆和小叔,妞妞和白嬷嬷没想到春花的小叔还挺厉害的,安贵招待他们吃喝一顿,第二日才找了马车让知书把他们送到省城,那边儿已经给他们找好了吃宿,他们只要好好考试就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