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终于提上了日程。
江攸宁以往觉个仪式必不可少, 近些年对些东西的要求倒是淡了些。
许是知道了自己在个人里的重要性,所以觉类仪式没那么有必要。
婚礼几乎是沈岁和一手策划的。
只负责去婚纱店挑了婚纱,两人不是第一次拍婚纱照, 第一次拍婚纱照的时候两人都僵像是木头。
不太敢靠近, 沈岁和也不怎么能面对镜头。
虽然同框,像是隔开了楚河汉界。
一次拍婚纱照,还出了外景。
大清早起去北城影视基地拍,正好闻哥在边拍戏。
还约中午一起吃饭。
先拍是一套古装风格,造型到服化是麻烦,出的效漂亮。
江攸宁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北城人,身上带几分南方的温婉, 换上古装之后像是画里走出了似的。
而沈岁和是第一次穿古装,穿上一身红衣,不大像新郎, 倒有些像杀手。
江攸宁凑在他耳边悄悄说:“觉你一儿能直接去剧组了。”
“做什么?”沈岁和问。
“闻哥他们剧组还招群演。”江攸宁说:“你挺适合去演戏的。”
沈岁和说:“不上镜。”
江攸宁给他把衣领折了一下, 他比近20公分,儿低下头看, 顺手把头上掉落的“亮晶晶”拿掉。
“个古装好看的。”江攸宁说:“觉你能去演那种剑客,特别无情的那种。”
“你是在骂还是夸?”沈岁和笑了下, “那你适合演什么?宫女么?”
“怎么不演贵妃?”江攸宁转了个圈, 把手指上那一圈戒指给他展示出,“你看贵气逼人的样子。”
“那要演皇帝。”沈岁和说:“是就要一个贵妃那种。”
“干嘛?”江攸宁瞟了他一眼,“此君王不早朝吗?”
沈岁和的手刚好掐在腰间,轻轻捏了下腰间的软肉, “倒也可以。”
他说的时候大抵怕别人听见,只跟江攸宁耳鬓厮磨。
江攸宁听耳朵发热,推了他一把。
孰料那边摄影师喊:“, 就个姿势,再近一点,新郎把手搭在新娘手上,新娘踮个脚尖。”
摄影师说要求,两人照做。
隔咫尺距离,江攸宁还能听到沈岁和的心跳。
他的胳膊搭在腰间,平日里也抱习惯了,儿倒没什么不适应。
“新郎笑一下,表情不要那么僵。”摄影师说。
沈岁和是真的不习惯面对镜头,平日里十分的貌在镜头下只能展现八分。
江攸宁戳他的腰,“笑。”
“笑了啊。”沈岁和露出一个笑,僵要死,根本看不出那是笑。
“你样特像是被抢回的。”江攸宁低声和他说。
“什么?”沈岁和问。
江攸宁凑到他耳边,“压寨——夫君。”
几个字把沈岁和逗乐了,他瞬间笑开,忘记了在镜头前的紧张。
几张照片才算完成。
接下一组是欢脱主题。
江攸宁趴在他背上,揪他的耳朵。
他仍旧笑僵硬,江攸宁几乎知道逗他笑的方法,总能让摄影师抓拍到好看的那张。
被他抱、背,躺在他怀里。
各种各样的姿势都了一次,而且还都不是一遍过。
有可能是十几次才能拍出一张好的。
两人累了一上午才算是把一组古代装的拍好,下午的拍摄时间是两点半。
也就是说吃个饭两人又重新化妆拍摄。
当时沈岁和去选的,他选了一套古代主题、一套现代主题,还有一套民国风。
下午要拍的就是民国风。
在去找闻哥的路上,江攸宁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怎么吃饭?下午还要穿旗袍呢。”
沈岁和瞟了眼,“没事,你穿旗袍也不显肚子。”
江攸宁摇头,叹他不懂。
给闻哥打电,闻哥给他们发了个地址。
【你们先到。】
“不是说要请吃饭?”沈岁和问:“他是还没下戏?”
“谁知道呢?”江攸宁说:“过去看看呗。”
两人身上换回了普通的衣服,还带妆。
走了一段有人突然拦住他们,问他们有没有意向去演戏,就两场,给两千块钱。
算是开了的价格。
沈岁和想也不想地拒绝,他又不适应镜头。
等那人走了之后,江攸宁瞟了一眼他的脸,“是挺适合演戏的哈。”
“不。”沈岁和说:“本职工作挺好的,不想转行。”
江攸宁哈哈大笑,“那儿就觉你应该去当影帝,而不是做律师。”
“嗯?”沈岁和疑惑。
“咱们刚结婚那儿,你记吗?”两人十指相扣走在路上,笑说:“经常在想,你演技真的好,跟一个不喜欢的人都能同床共枕,还能在外人面前演那么好,对是一个表情,有外人的时候又是一个表情。”
沈岁和皱眉:“有吗?”
江攸宁重重点头,“有!”
沈岁和捏了下的手指,“那要澄清一下。”
“嗯?”
“那儿没有不喜欢你。”沈岁和一本正经地说:“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想跟你结婚。”
“为乖。”江攸宁接了下半句。
沈岁和直接破防,他拉江攸宁的手拉更紧,像是生怕跑了,然后继续道:“那时候胡说八道的。”
“那是什么?”江攸宁好整以暇地看他,“你不一直都说是为乖才娶吗?听又好拿捏,简直就是形婚的不二人选。是吧,某些人跟形婚还让怀孕了,简直就是渣男界的个中翘楚。”
“不是……”沈岁和听说,听还心酸,“你别那么想。”
“那要怎么想?”江攸宁笑,“当初都是你说的。”
“那时候不说。”沈岁和解释道:“你知道的。”
“二十多岁的男人都不说,那你学了些什么呀?”江攸宁逗他。
沈岁和:“……”
他忽然紧张。
哪怕江攸宁是笑调侃他,他还是那个笑里看见了苦涩。
重新在一起之后,江攸宁少跟他提过去的事情,说是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所以往前看。
他有时候也旁敲侧击江攸宁对过往的态度,江攸宁几乎都不说。
就是笑笑,然后开玩笑似地说:“想补偿啊?那你就知道过去受了多委屈就行,以后记好好爱。”
在儿,过去就是过去。
好像怕沉溺于过去,为说以前就是太沉溺于过去,才把自己困在原地一直走不出。
所以现在就只往前看。
在人潮涌的长街之上,沈岁和忽然紧紧抱住了江攸宁。
他长臂收紧,附在江攸宁耳边说:“当时一定喜欢你,所以才想把你占为己有。”
那些日子里,没有跟你演戏。
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而已。
去找闻哥的时候,沈岁和眼尾还泛红。
他抱江攸宁说了多,跟不停解释,哪怕江攸宁都笑说是在开玩笑,沈岁和说:“想起那儿的自己都生气。”
每次都不问,还以为不在意。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没想到根本不够。
真是年少太志意满,所以自然而然忽视了身边的人。
他那儿是喜欢江攸宁的。
看笑,他开心。
他真是蠢啊,跟错过了那么多年。
还差点没把人追回。
江攸宁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想起那儿的你也生气。”
沈岁和:“……”
他伸手揉了一把的头发,“委屈你了。”
“没事。”江攸宁看他那个可怜又懊悔的样子,特别想笑,又憋没笑,抬起手捏他的脸,“现在不是还给你了吗?”
沈岁和:“还不够。”
“那要对你拳打脚踢才够吗?”江攸宁又捏他耳朵,“那岂不是在家暴?”
沈岁和:“……”
片刻之后,他忽然中二地说:“江攸宁,对你好的。”
江攸宁压制嘴角的笑意:“哦。”
“一直一直对你好的。”沈岁和说。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说起也没羞没臊。
江攸宁抱了他一下,像在安慰一直大狗狗,“好啦,知道了。”
“江攸宁,你真好。”沈岁和说。
江攸宁:“是的,可太好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沈岁和忽然转移了问题。
江攸宁挑眉,“做什么?”
“带你——去浪漫。”
江攸宁倒没有想去的地方,有一直想尝试没敢尝试的项目。
跳伞和蹦极。
看上去乖,骨子里也有不羁的那一面。
两个事情一直想去做,没敢。
沈岁和揉了揉的头发,“陪你去。”
他说是陪,不是带。
见到闻哥是在剧组,他已经没在拍戏了,童瑾在。
童瑾儿在拍一场哭戏。
的对手演员是个爱豆转型的演员,长惊艳。
江攸宁过年那儿无聊,还回看了那个选秀,当时就觉他帅,发现最后他然是c位出道的。
没想到已经演戏了。
他穿是校服,正是20多年的年纪,穿校服格外有少年。
江攸宁戳了戳沈岁和,“还没见过你穿校服的样子。”
沈岁和各种图册里翻出了自己中时的毕业照,然后一抬头就发现江攸宁盯那边拍戏的男生看入迷,眼睛都不带眨的。
还低声问闻哥,“那孩儿谁啊?看真帅。”
闻哥正皱眉看童瑾,哭声嘶力竭的,估计一儿又出不了戏,听见江攸宁么问,随口回了句:“沈羡。”
“跟沈岁和一个姓哎。”江攸宁啧了声,“现在孩儿都吃什么长大的啊?看起比沈岁和那儿还好看。”
沈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