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李洪年又接着说道:
“这个方子要是到了那些大盐商手里,那就是无价之宝了,几十万两银子他们也会购买。”
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周侗说道:
“不过,就凭咱们几个,如果把方子卖给他们,恐怕一两银子都拿不回来!”
叶锋惊讶了,有些焦急地问道:“难道,有两位师傅和师兄在,他们还敢强抢?”
“抢倒是不至于,但是人家拿了方子,把银子放在咱们面前,咱们也拿不回来呀!”
“几十万两银子可就是几万斤呐!即使银子到了咱们手里,咱们没有势力,没有背景也是保不住的!”
“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周侗说完也叹了一口气。
叶锋一愣,自己还真是太天真了!现在还没有银票,那真的不好办了。
焦急的看了一眼李洪年问道:
“二师傅,咱们大宋现在没有银票吗?”
“没听说过,什么是银票?”李洪年摇了摇头回答道:
“银票就是用纸做的一种票据。”
“上面有很多花纹,写着数字,可以是几十两一张,几百两一张,也可以是几千两一张。”
“能够代替现银在市面儿上流通的纸币。”
叶锋仔细的回答道:
李洪年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你说的是交子吧?咱们这里没有,听说蜀中发行过交子。但是也只有五贯、十贯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大面额。”
叶锋都快要急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洪年问道:
“二师傅,难道就只能自己制作精盐零散售卖了吗?”
“那样子倒是能多赚些银子,可是太慢了,也来不及给弟子买药筑基呀!”
示意叶锋不要着急,沉思了一会儿李洪年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可以把方子拿到登州府去售卖。”
“登州府是咱们大宋第二大海港,行商和坐商都很多,能出的起几万两的银子的人应该也有一些。”
“几万两银子也有几千斤呢,咱们这几个人能拿回来吗?”叶锋依然不放心,问道:
李洪年笑了笑,看着叶锋说道:
“只要几万两银子你舍得卖,师傅就有办法把银子拿回来。”
“卖,怎么不卖?只要够给我筑基的就卖,我可不想看到二师傅为了给我筑基去卖宝刃。”
叶锋摊了摊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几人计议已定,就开始吃喝。
因为下午还有要事要做,并没有像预计那样敞开了痛饮,只是浅尝则止,
说是浅尝则止,周侗、李洪年和史文恭也各自喝了六七斤酒下肚!
叶锋看着两位师傅和师兄,这大冬天的,一人灌一肚子“泔水”,不难受吗?
是不是傻?
看来真得抓紧时间给他们弄点儿五六十度的蒸馏酒了!
再这样喝下去,真怕他们都喝出胃下垂。
将来谁和老子一起上战场拼命?
谁保护老子安全?
还有一件事儿,叶锋也有点儿不理解,据说古人讲究“父子不同席,老幼不同席。”
这二师兄是咋回事儿?
一到酒桌上,比两位师傅喝的都欢实,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从来也没见师傅管过。
如此老幼不分,是练武之人都这样不拘小节,还是师门门风如此?
如果是师门门风就是这样,那我也得快点儿长大,长大了也在师傅面前喝他几碗,一边喝一边怼这俩老头儿,应该很有意思!
想着想着居然美滋滋起来。
看到师傅、师兄酒足饭饱,叶锋也从凳子上爬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叹了口气。
吃亏了!
老子买了一大桌子酒菜,三两多银子,十几个菜,自己只吃了五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全进了别人的肚子。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盘菜,心里更不平衡了。
特么的,我这么短的胳膊,面前的两个菜都勉强够得着,离得远的怎么可能吃得到?
大师傅面前放着的那盘儿“酱牛肉”,就是自己最爱吃的,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流着口水暗示大师傅。
这个老货,只知道对自己傻笑,就不知道照顾照顾小孩儿?
双儿这个傻丫头回去也得收拾收拾,难道你也不知道少爷喜欢吃什么?
怎么把有肉的都放得那么远?
出去叫来仆人,把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收拾干净,叶锋又给两位师傅和师兄倒了一杯茶,就站在旁边纠结。
怎么回事儿?
他们三个喝了一肚子水,现在居然又喝茶,都不想上厕所吗?
自己怎么快憋不住了呢?
这是“老驴上套屎尿少”,还是“小孩儿上套屎尿多”?
没办法,看来是等不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了!
和师傅告了个假,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间。
去了一趟茅厕,又回房和双儿聊了一会儿,交代她点儿事情,叶锋就像母亲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叶峰这具身体非常享受母亲的亲昵。
时间长几不到母亲就会想,是那种非常想的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还是小孩子的原因!
长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想要长大还任重道远呐!
小半个时辰以后,叶锋再次回到东跨院儿。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大师傅一个人,在那里喝茶了。
叶锋记得好像自己每次看见大师傅,他都是在喝茶!而且也没见过他去茅厕。
他真想趴到大师傅耳边问一问,难道你老人家和大公鸡一样,喝水都不用尿尿的吗?
晃晃脑袋,把这种危险的想法甩出去!
二师傅现在不在,自己要是再被大师傅掐脖子薅起来,可没人救自己了。
这就相当于是在作死!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二师傅和三师兄回来,叶锋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还在喝茶的大师傅,实在憋不住了,小声问道:
“大师傅,二师傅和三师兄去哪里了?”
周侗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对叶锋的问话没有多少回答的兴趣儿,随口敷衍道:
“你二师傅去找他的徒弟了;你三师兄去取马匹和兵器了。
院子里还堆着些东西,要是没有什么用,就找人清理了吧,看着怪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