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熊霸径直倒在了战场上,熊霸附近一干联军战士呼啸一声抬起熊霸便往后跑。
“熊霸将军伤了,大家伙快跑!”
原本还在攻击函谷关的联军将士呼喊着往后方跑去,他们也知道凭他们的实力已经不可能对函谷关造成任何损害了。
“易满,关于此事你必须给本将军一个说法?”大军溃败的时候,胡三刀正在教训易满,他给易满的任务是压制函谷关的弓箭手等远程力量,结果易满竟然只压制了不到一刻钟便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作为战场老将,胡三刀再清楚不过杀了弓箭手的压制,会让攻城一方凭空增加多少损失。
易满一脸不在乎的看着胡三刀,身为神射手,易满是军中特殊人才,易满还是赵国仅次于公族的大贵族易氏出身,他才不在乎胡三刀这个起于草莽的将军,他慢吐吐的道:“函谷关有一种特殊的防御力量,普通的箭矢穿不过那道防御,必须要精钢箭矢才行,我带的箭矢不够,只能压制这么长时间。”
“你……”胡三刀可不相信易满的话,刚想说话,就看外面一斥候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报,前线战事失利,我军战士伤亡惨重!”
“报,前线战事失利,我军撞城神木被地方夺走,数万将士被秦军诱杀!”
“报,前线战事失利,熊霸将军单人冲上城头杀伤大批秦军,终因寡不敌众从城头上退了回来。”
“报,熊霸将军被秦人冷箭所伤,昏迷不醒,前线战况严峻,士兵溃逃!”
一封封战报接二连三而来,胡三刀毫无反应,听到熊霸重伤不由惊呼道:“这如何可能,熊霸本身已经是先天后期的高手,同时又修炼了皮肉横练功夫,一身皮肉堪称铜墙铁壁,何人能伤他。”
“秦人中也是有能人的。”易满悠悠道,心里却想亏得熊霸现在受了重伤,否则自己非要给他一下狠得,竟然敢在战场上对他颐气指使,简直找死。
胡三刀冷冷的瞪了易满一眼,然后道:“熊霸将军何在,快带本将军去看看。”
熊霸让一群人抬着回了大营,十多个老军医围在熊霸的身边各种检查,在熊霸的胸口处一只精钢箭插的死死的,随着胡三刀进帐的易满眼睛一闪,不由皱眉。
胡三刀一眼看到精钢箭,然后转过身狠狠的看向易满,易满连忙道:“大将军,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这只精钢箭是我军中的,但是我可以保证这绝不是我军中得人射出去的,战场上我射出去上百万只精钢箭,或许是秦人抢去的也说不定。”
“哼!”胡三刀冷哼一声,道:“此事本将稍后会找你面谈,希望你到时候可以给本将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给本将出去。”
易满知道胡三刀心中还是对他怀疑,心里一阵发怒,拂袖而去,他不在乎胡三刀,更不在乎熊霸,但若是在战场上向自家兄弟下手的事情传出去,他易满的名声就算是毁了,易满怒气冲冲的回了弓箭营,他要确认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对熊霸下黑手。
哼!
胡三刀冷冷的看着易满离开,然后朝军医道:“熊霸还有多长时间能醒过来?”
“不知道。”一个军医扶着额头道:“这只精钢箭插的极深,射箭之人用心很险恶,军中现有的条件几乎没办法把箭拔出来而熊霸将军不受任何伤害。”
“若是强行拔出来会怎么样?”胡三刀皱眉道。
“就是不死也要有很大的后遗症。”军医道:“我建议把熊霸将军送回帝都,皇家的御医或许有办法解决这只箭矢。
胡三刀咬咬牙,上前拍了拍熊霸的面颊,道:“熊霸,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熊霸的面皮抖了一抖,明显对胡三刀的话有反应,胡三刀又道:“熊霸,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条是把你送回帝都,请帝都的大师救治你,一条是现在强行把箭矢拔出来,但很可能会有后遗症,你选择哪一条?”
熊霸的面皮剧烈的抽动着,胡三刀盯着熊霸的脸看了一阵,最后想着军医道:“拔出来!”
军医神色一愣,不由看向熊霸,只见熊霸的脸抽动的更厉害了,然后看向胡三刀道:“大将军,这合适吗?”
“熊霸将军爱国之心人尽可知,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在战场上为国建立功业,他已经透过他的面部表情告诉本将军他要尽快回到战场,他的要求本将会尽力满足他,现在拔掉他胸前的箭矢,生死由命,本将相信熊霸将军的爱国之心必将感动上苍,福祉绵长。”胡三刀道。
军医的面皮不由抽动了起来,他看着胡三刀,最后朝同僚一挥手,立马有一个最身强体壮的军医跑过来伸手一把抓住熊霸胸口的箭矢,然后伸手一抓,一使劲,一把将箭矢拔了出来,随着箭矢拔出,一道鲜血冲天而起,数名军医扑过来便往熊霸的伤口处撒各种药粉,熊霸惨呼一声,一拳朝四周挥过去,数名军医被直接打飞了出去,然后胡三刀一挥手,十多个身强体壮的精锐战士冲进来死死的压住熊霸,胡三刀又朝军医们道:“治!”
待军医们又上前治疗,胡三刀道:“抓紧时间治疗,战场上还需要熊霸将军!”
说着,胡三刀便朝外走去,他已经感受到熊霸的生机似乎在凋零,在箭矢拔出去之后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破坏了熊霸体内的一些关键脏器,胡三刀明显感受到熊霸已经废掉了,一个废掉的将军不值得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回到大营,胡三刀冷冷的道:“军法官何在?”
“末将在。”军法官连忙上前。
“第一轮进攻我军损失如何?”胡三刀道。
“三十万精兵只有十万余人逃了回来,主将熊霸重伤。”军法官道。
“三十万精兵杀过去,竟然只有十万余人逃回来,本将的麾下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胡三刀冷冷的道:“主将重伤,他们竟然溃败,他们还是我大赵的勇士吗?普通士兵也就罢了,那些领兵的将领难道都是废物不成?既然都是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军法官听令。”
“末将听令,”军法官大声道。
“把前线溃败回来的万夫长以上职务将领全数公开处决!”胡三刀冷冰冰的道:“本将麾下,不养废物,考虑废物利用,便用他们祭军旗,以儆效尤。”
“遵令!”军法官面色严肃的出了大营,带着一群军法处军士便朝溃败回来的联军大营冲去,很快便带回了十多个浑身浴血的将军,这些将军满脸的不服气,大叫道:“大将军不公,那函谷关铜墙铁壁,是我等生平所见最难啃的硬骨头,大将军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打,何必那我等消气!”
“主将都重伤了,人都死了大半了,援军又不见,也没有弓箭手对敌人的远程力量进行压制,我们不退回来难道站在那里让秦人当靶子射杀吗?”
“胡三刀,我等不服!”
十多个将军各个大喊大叫,一脸不服气,原本冲前锋的将军都是桀骜不驯之徒,现在胡三刀要把他们祭旗,他们简直恨得要死,若不是现在身体已经让军法官给捆住了,他们现在就想要冲上去先杀了胡三刀再说。
胡三刀面色冷冷的听着十多个将军的大骂,冷冷的道:“杀!”
一个杀字落下,十几个人头飞天而起,一干围观将领面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切,心知胡三刀是动了真怒,而易满则是面色铁青,他知道胡三刀这是杀鸡给猴看,而他易满就是被胡三刀吓唬的那只猴。
十几颗人头落下,胡三刀直接道:“易满,本将再令你去压制函谷关的远程力量,你需要什么?”
“五百万只精钢箭。”易满盘算了一下,道:“末将之前观察了一下,秦人手上有诛神弩,若是没有同等火力的诛神弩对抗,我们扛不住他们的诛神弩。”
“诛神弩吗?”胡三刀看向一边的韩国将领,道:“你们的诛神弩呢,秦人拿着从你们那缴获的诛神弩杀伤我们的士兵,难道你们就没有同等力量的诛神弩对抗吗?”
不等韩将说话,胡三刀便直接道:“下一站,我赵军出十万人,你韩军出二十万人,凑齐三十万人继续冲击函谷关,易满会带二十万弓箭手进行远程压制,希望你们的诛神弩能够给秦军带来惊喜。”
韩将们相互看了看,最后领头的韩将道:“胡将军,我等主将还未到,将军这么安排我等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胡三刀冷冷的道:“本将乃是联军总部任命的前线大将军,统筹负责这一百五十万大军的军事指挥,难道你等要不听将令?”
“我等不敢。”韩将看了看前面血迹未干的刑场,不由头皮发麻,很清楚若是他现在说一个不字,胡三刀便很有可能把他杀了祭旗。
胡三刀这才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去准备吧,本将一直听说韩国勇士战力非凡,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这一次却是要好好见一见。”
顿了顿,胡三刀又看着众将道:“本将知道函谷关难打,不难打联军总部便不会派本将来这里,本将向来就是打硬仗的,本将可以告诉你们,本将来函谷关是提着脑袋来的,本将就是战死在这里也不会后退半步,你们若是想要在这战场上活下去,便拼命的去战斗,去杀人,否则最后也是要死在军法之下的,可都听清楚了!”
虽然早就知道胡三刀这个人心狠手辣,踩着累累尸骨往上爬,但是听着胡三刀就这么赤果果的把心声说出来,众将士还是面色不由变了,他们想要说什么,眼前见到的却是石敢当吃在手上的兵符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军法官。
函谷关上,并没有因为韩赵联军退去而悠闲起来,无数的民兵忙碌着,将一堆堆守城物资扛上城墙,精锐战士躺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他们要敢在第二波敌人冲来之前养精蓄锐,他们很清楚刚才那一战之所以轻松,那是因为敌军不知道函谷关的情况,现在已经摸清了函谷关的一些防御路数,下一站将很艰难。
王莽等人围在被程不识用计俘获的神木前吱吱称奇,这神木相当不凡,王莽已经试过,哪怕是化神境的修为也很难以一己之力给扛起来,数十万斤重的神木堪称破城神器,若不是程不识早就有所防备,这一战倒是真有可能让这神木把函谷关的城门破开。
“这东西很不凡,也不知道那胡三刀从何处所得,依我看,这东西很可能有很不一般的来历。”程不识拂过神木,道:“不过现在有这东西抵着城门,韩赵联军除非派出一支全部由先天高手组成的大军,持着比这神木还要沉重的攻城器械,否则函谷关的城门可以说是永不陷落了。”
“倒也未必,还要小心对方化神以上的高手出手。”王莽道:“大家还是要小心,毕竟韩赵联军背后站着几个圣门,那些圣门实力强大,很不好惹。”
“陛下教导,臣等铭记于心。”一干秦国将军大臣连忙道。
王坚这时道:“陛下,从消息看,胡三刀这个人心狠手辣,他不仅对待敌人狠辣,对自己同样狠辣,据说他在北地时,有草原部落俘获了他的妻儿对他威逼利诱,结果他自己持剑一剑将妻儿砍死,然后挥兵将那部落杀的干干净净,这一战他来打,很麻烦,陛下,依臣看,这函谷关并不安全,陛下是否考虑先行离开函谷关。”
“不。”王莽摇了摇头,道:“朕在这里,函谷关的将士们心中便有定海神针,朕若是走了,函谷关众将士的士气便泄了,朕知道这一战难打,但朕是大秦天子,朕要和朕的子民共存亡,我大秦自有天佑,区区韩赵动不得我大秦根本。”
王坚知道王莽心意已定,也不再劝,耳朵一动,却是一阵呜呜声从城外传来,王莽也听到这声音,冷笑道:“还敢来,真以为我大秦好欺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