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这些黑衣人既然来了,就没有活着回去的道理。
“陨星宫的人,当真该死。”
云素语话音一转,直接抽出了一旁朝云手中的剑刃,踢脚便比飞向那领头之人。
闻人白同苏神等人眼神交换,便再也不留手,拿出十成十的力气对付这些人。
云素语招杀机,一点儿也没有留手,每一剑,都带着不可小觑的内力,将领头的黑衣人震的连退好几步。
震惊的看着云素语,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总觉得这她的功力精进了不少,便不敢懈怠。
两个人厮杀在一起。
云素语抬脚踹过去,黑衣人侧身躲避,她手中的剑趁势在黑衣人的后背刺进去。
黑衣人闷声一哼,想要抽出剑刃,云素语却直接将剑刃又深入了三分,霎时间,鲜红的血喷洒在云素语的脸上。
此刻的她已然杀红了眼,抽出剑又在倒下的黑衣人身上刺了好几下才罢休。
闻人白没有错过这一幕,她知道,云素语这是在发泄。
这些天她虽然没有表现出伤心,但是他们都知道,她在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如今,让她发泄一番也并非坏事,总比憋在心中最终成了梦魇要好。
转眼之间,云素语宛若一尊杀神一般,手中的冷剑滴着血,明艳的脸上也是一片的猩红,眼中的杀气凛然。
待到解决了黑衣人,云素语手中的剑还没有放下,那双凤眸,魔障了一般没有什么意思,空洞的一片。
“语儿!”
闻人白走过去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云素语这才回国神来。
……
搜查了一番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云素语在领头人的身上发现了沧澜国的兵部图。
“兵部图藏在御司暝的书房之中,这人定然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将东西交给云素语,闻人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陨星宫想要利用御司暝将沧澜国也培养成他们的势力,莫不是准备让追月国同沧澜再次开战。”云素语怒道。
自上次一战,沧澜国虽然没有输,可兵力也是大不如前,如若此时两国交战,有了陨星宫做盾的追月国定然不会惧怕沧澜。
如此一来,沧澜国危机重重。
“看来,必须尽快了。”
陨星宫不除,这天下就没
有宁日。
……
早晨,宫里面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追月国公主被打入天牢,而原因便是杀害太后,嫁祸皇后云素语。
证据便是杀了林忆兮的那把剑,还有宫妍藏在宫中的信封和夜行衣。
众人骇然,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也不禁感慨宫里又要变天了。
圣上既然下旨将追月国公主打入天牢,又称云素语为皇后,也就是是,通缉令已除,前皇后如今还是皇后。
天牢之中,宫妍身上依旧穿着宫服,神色愤恨,根本没有想到御司暝竟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掌握了她杀害林忆兮的证据。
如此一来,宫主交代的任务就没有办法完成了。
“御司暝,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宫妍想不出什么原因,明明控制御司暝的蛊术,是陨星宫最高深难以破解的。
御司暝一个人,又是怎么解除的。
“不过两三日而已。”御司暝有些厌恶,很想现在就了结了宫妍,只可惜,宫妍身上还有许多东西可以利用,暂时不能死。
她不知道,这世间最难动的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蛊惑,是情。
即是他之前失忆了又如何,最终唤醒他的,是他与云素语之间的点点滴滴,古语有云,世间万物,都难以突破“情”关。
他倒是愿意栽在这里。
“什么。”她惊叫一声,想来正是那一日他询问有没有抓到云素语的时候,“不愧是沧澜国的帝王,你恢复记忆又如何。”
宫妍站起来,走到牢房的门口,恶狠狠的看着御司暝。
“不要忘记了,你的母亲可是因你而死的。”她嗤笑一声,并没有觉得自己杀了林忆兮有什么过错,“哦……对了,还有你最爱的人,现如今,只怕自己被抓到宫主的面前了。”
宫妍说一句,御司暝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宫妍说的不错,若不是自己,或许母亲就不会死了。
“哈哈哈……让我想想,宫主可是要利用云素语,你说……她是要被做成药人呢,还是做成人彘呢。”
或许陨星宫的人都有些变态的心理,宫妍说着说着竟然越发兴奋起来,想象着云素语悲惨的模样。
“来人,必须撬开她的嘴。”御司暝没有被她激怒,因为他的人已经找到了云素语,也知道她们昨天晚上遇到了刺客。
只不过宫妍
不知道,那些人都已经被斩杀了。
御司暝的话落下,便有人来封住了宫妍的穴道,将她拉出去大刑伺候。
离开了天牢的御司暝,便出了宫去寻云素语。
他一直知道云素语在太和楼,只是他不敢过来,他知道自己在失忆的时候做了什么,他有些忐忑,她会不会怪自己。
不过,御司暝显然想多了。
当他出现了云素语房门口的时候,云素语愣住了,随即就冲过去拥住了她,生怕他跑了似的。
房中没有别人。
她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御司暝将宫妍打入了天牢,也就是说,他恢复了记忆,所以,她在等他。
索性,他找到他了。
“暝。”云素语轻声唤了一声。
御司暝收紧了双臂的力道,正眼揽着她,眼角有些湿润,“对不起,语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他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心中暗道她有些消瘦了,眼眶下还有乌青,是熬夜出来的,御司暝的心脏微微抽痛。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流出来,就像是云素语口中难以倾诉的思念和愧疚。
御司暝皱眉,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孩子。”她看着他,不禁想起之前对他的误会,“孩子不是你的,我知道了。”
“你信我就好,不用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御司暝微微一顿,心里有些开心,误会终于解开了。
两个人就在房中交谈了许久,云素语告知了他,南心仪的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但是和她的确有血缘关系。
闻人白得了消息,知道御司暝出宫来了,知道他来见云素语了,便想要去寻他兴师问罪,刚走到门口御司暝便一个人出来了。
闻人白看了一眼屋中的云素语,见她正在收拾东西,便知道云素语要和他回宫了,他们以后,便再也不能常相见了。
两个人去了太和楼后面的院子,刚走到长廊上,闻人白举起拳头就打在了御司暝的下巴上。
“御司暝,你曾经说过,你会护着语儿,你食言了。”
御司暝没有还手,摸了摸被打的下巴,苦涩一笑,“是我的错,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照顾语儿。”对于闻人白,他不再有之前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