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依旧呆愣在那里的莫磷霖,重度抑郁?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难道今天取找他的时候没有发现吗?莫磷霖此时深深的陷入自责之中,莫磷霖挪动僵硬的步伐坐在了医院里冰凉的椅子上。
感受着上面的冰凉传遍全身,但是此时不管是什么冰凉都抵不过心里的冰凉。他不敢想象,如果汪君弘有什么意外,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以后恐怕都会沉浸在自责之中。
莫磷霖坐在椅子上,还是有些坐立不安。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莫磷霖依旧坐在外面。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目光没有一丝色彩的看着那些护士急急忙忙的推着车,往急救室里送进一个有一个的人,有很多,有车祸的,有火灾烧伤的,当然,也有想不开自杀的。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如果等待出来的是抢救失败的话,那不如,就这样一直等下去,那样的话至少还有一线的希望...
莫磷霖最后还是站不住脚,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想要平复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但是却是没有什么用。莫磷霖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就算今日的时候,汪君弘把他拒之门外,他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就在此时,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
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你的胸间,压的你不能喘气,不能呼吸,就像针扎的一样疼痛。最后莫磷霖还是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一拳狠狠的垂到了墙上,墙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个医院也没有因为他而抖三抖。只是莫磷霖的手此时却是磨破了皮,敲流了血。
但是这并不能宣泄出他此时心中的愤怒。时光在一点点的进行着,医院墙上的钟表的秒针在一点点的走动,分针也在挪动,时针也在挪动,等待永远是漫长且无趣的。
但是次数,莫磷霖只想汪君弘能够安全的度过这一关,能够坚持下去。不然的话,这可能会成为他心中远远的一道伤疤。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汪君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呀?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洁白墙壁,而且鼻尖霓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然后她便知道这是医院了。
可她心中奇怪:我不是自杀了吗?怎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难不成有人救了我?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救我?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早死掉了才对。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一会儿,然后下意识的将头转到一边去了,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莫磷霖,为什么要用觉得呢?因为她那样对莫磷霖,她才觉得莫磷霖不可能会来,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他莫磷霖是最不可能的。
心中嘲讽着自己眼花的同时,意识开始模糊了,然后她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在拿毛巾很细心,很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十分轻柔,就像在呵护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让她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起了她的母亲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温暖,踏实。所以那一觉她睡得莫名的很安稳。还梦见了母亲跟她那些快乐地生活,嘴上不知不觉的张开了,很柔和,开心的笑容。这样正在认真的帮她擦身体的莫磷霖感觉自己眼花了,这突然的笑容,让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的突然变得很不切实际因为在平时这个女的无论怎样对他都是很冰冰的样子,感觉她很讨厌自己,可自己却又偏偏不受控制的去自找虐,不为别的能只能够为了见到他,哪怕是一面都可以让他开心很久了。
慢慢她的眼睛睁开来了,她看见到了莫磷霖,当时她有点惊呆了,她想过很多人,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过是莫磷霖。
当时她的眼睛里面有太多的复杂,当时她莫名的觉得有点自嘲,她想过太多的人,想我在梦中是哪个人这样对她,但她怎么样都没有想过,在睡梦中那样对她的居然是莫磷霖,更何况她那样对莫磷霖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最后她自杀后到医院旁边守着的人,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她汪君弘都这样对他莫磷霖了,而他莫磷霖居然还这样的回报她,她汪君弘自己告诉自己说,至少她自己是无法对这样对待过她自己的人,她无法释怀的。
她笑了一下,那笑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与无奈,还有自嘲。
汪君弘啊汪君弘,你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在最后来只能来救你的人竟然只有莫磷霖!
她静静的坐在那,一语不发了。
而莫磷霖那里,他正在惊喜看着她,莫磷霖正在惊喜汪君弘醒来的惊喜中。莫磷霖又看见汪君弘笑了一下那笑似哭非苦。
总只是乎有许多无法去述说的情感与无奈,莫磷霖皱了皱眉头,他非常讨厌这笑容,莫磷霖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披了一层又一层用语言去无法诉说的悲伤之感。
他立马把这讨厌的感情丟到一边,然后关心的上前去到旁边问:"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亦或者身体还存其他的异常吗?"
汪君弘没有回来,她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空洞而又迷离,就像一只没有灵魂的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似的。
而莫磷霖也好像不需要她的回答,然后他自顾自的又开口说:"如果身体有问题的话,你要告诉我。"
汪君弘依旧不闻其事,眼睛继续望着前方,然后莫磷霖走到她的旁边,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汪君弘依旧没有理会他。
莫磷霖把汪君弘的头转过来,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说:"你为什么要自杀?"
汪君弘终于有点反应了,她垂下眼睛,但依旧没有开口,她别过脸去,看向窗外,窗外似乎有什么很好看的东西吸引着她,莫磷霖也看向窗外,窗外的那里只有一个盆栽,在盆栽的上方有一朵未开放的花苞。
没有什么好看的很简单,很朴素,在过去一点就是蓝蓝的天空。
莫磷霖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强求于她,但是他又希望知道她为什么想去自杀。为什么不好好的爱护自己,为什么让他如此担忧。
心想:假如,假如没有他那次跟着她到家里,没有看到她想要自杀的行举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可能看到的是她的尸体了吧。莫磷霖忍不住的才了个冷战,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怕他看到这样的局面,可能会疯掉。
莫磷霖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了一下汪君弘,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强求于她了,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他也不想去追究她为什么想要去自杀了。
这种就像是一个困局,一个人想知道,可是又不愿意用逼迫的语气去问着她,逼迫着她说出来,一个人想说出来,可是又不知如向开口像那一个人倾诉。
他们都沉默了,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如果没有人打破这个局面,这个局面一定还会继续下去这样子的,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莫磷霖开口了,说:"你身体怎么样?要不我去叫一下医生,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检查一下总是好的",
汪君弘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迟疑地开口,说:"好"。
然后莫磷霖走出了门,然后去到医生的办公室那里。
医生正在找诊断别人,莫磷霖不好打扰他,莫磷霖在那等了一会儿,医生已经接诊好了他人之后,他才走进去。
"医生",莫磷霖走进去,然后开口说。
"莫磷霖先生",医生医生看见莫磷霖,然后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是那个病房的病人己经醒了吗?"
医生很记得这个莫磷霖,原因无他,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很深,当初这个男人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来到这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他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气息,他当时真的被这个男人眼前的气势给震撼到了。
然后莫磷霖跟医生说明了一番,然后医生就跟他去到了汪君弘所在的那个病房,开始为汪君弘进行身体检查。
汪君弘检查了之后,医生对他们说,没有什么大碍,记得好好休息,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情,别想太多。
"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汪君弘缓缓的说到,然后起身。这时莫磷霖伸出手,护着汪君弘,往病房方向走去。
到了病房门口,汪君弘对莫磷霖说,莫磷霖,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可以吗?莫磷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听医生的话,不要想那么多,身体健康最重要。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一觉。
接着莫磷霖为汪君弘推开了门,汪君弘走了进去。莫磷霖关上门之后,汪君弘哭了。她反手锁上门,靠在门背后哭了,很小声很小声,生怕别人听见。她想,我真是太没用了,什么都干不好,我喜欢的人我保护不了,就连自杀也不成功。为什么?莫磷霖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有办法回报他...想到这里,她狠狠的捶了几捶门。
莫磷霖刚走出医院门口,突然想到汪君弘会不会又想不开呢,这可怎么办啊?可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啊。想到这里,莫磷霖把手里的车钥匙又重新放回口袋,沿路返回去。
走着走着,莫磷霖就跑了起来,他真怕汪君弘会做出什么傻事。
莫磷霖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年老的女护士,"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真不好意思撞到你。"莫磷霖停下来,委婉的边点头边对那位女护士道歉。
"算啦算啦,我也没那么小气,就原谅你吧。不过我可跟你讲这里是医院,不要气冲冲的跑来跑去。"年老的女护士理了理鬓发,对莫磷霖说到。"是是是,我知道了"莫磷霖说完就快步走了。
莫磷霖打开了汪君弘病房的门,汪君弘正背对着门,观看窗外的风景。"还好还好。"莫磷霖暗暗松了一口气。
莫磷霖朝汪君弘倚靠的窗口走去。汪君弘好像没有察觉到莫磷霖的到来,因为她爬在窗台一动不动。
莫磷霖走近一看,发现汪君弘目无表情,就像没有思想,只剩躯壳一样,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而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君弘,君弘...君弘。"莫磷霖推了推汪君弘,"哦。干嘛?"汪君弘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用手迅速的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是的,她不想被莫磷霖看见,她已经连累莫磷霖很多了,没有一个人应该无条件为别人做事情。况且莫磷霖是那么的优秀,为她,为她真的不值得。
莫磷霖看到这里,他真的很心痛,到底是什么让她那么难受,这一点都不像她之前的性格啊。虽然汪君弘以前是有点小脾气,但总比现在好啊。
他说"站挺久的了吧,过来这里坐下或者躺躺吧!"汪君弘想,站着也怪尴尬的,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汪君弘不解的问到。莫磷霖一时语塞,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你,我是害怕你又想不开,不,这怎么可能。
"我是怕你无聊,想着好像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做,不如陪陪你,我的大小姐"莫磷霖说,"怎么,想赶我走,我们大小姐那么可爱善良,绝对不会想赶我走吧!"
汪君弘摆了摆手,说,才不是呢。
接下来两人就都沉默了,个怀心事的两个人却没有话可以说出口。
"叩叩叩"打破沉默是一阵敲门声。随即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是你啊?"女护士看了看莫磷霖,指着他说。
"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啊,你可捡到宝啦。"女护士满脸羡慕的对汪君弘说,"刚刚我看他在医院里跑啊跑啊,不知有多担心你呢?"汪君弘听到这里,她看了看莫磷霖,又看了看那位女护士,她勉强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