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的话说地委委屈屈,可是宋瓷听着却差点要笑出来!
“姜小姐的意思是,男女应该差别对待,男孩子得好好培养,女孩子就得被当成没用的菟丝花来照顾,你说对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姜琳小声道:“可是男女有别,男孩子强一些,女孩子弱一些本来就是很正常的,这是社会上的基本规律,少夫人何苦要抓着我不放,将我对小小姐喂食的好心故意曲解夸张化呢?”
而且现在在姜琳看来,宋瓷故意找事,往她身上发泄怒火,就是自己不开心,也要拉个人当垫背!
毕竟今天早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宋瓷和霍北尧是闹了矛盾,气氛简直肉眼可见的剑拔弩张。
照理说,妻子两个月没回家,如果夫妻俩感情真的好的话,那现在如胶似漆都来不及,哪里可能关系这么紧张?
所以姜琳猜测,这宋瓷和霍北尧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网上传言的那样恩爱,甚至有可能两人就是表面夫妻,关系只差一张离婚证书了而已。
而不得宠的少夫人,凭什么对自己趾高气扬呢!
姜琳不屑地在心中想着,随后,她也可怜地看向霍家二老,双眸含泪道:“老爷子,老夫人,少夫人刚回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可是你们是将我招聘进来的人,我相信你们能理解我疼爱小小姐的心意的,小小姐那么可爱,我只是希望她更开心,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你疼爱盈盈这当然没什么错,其实这也就是一件小事,小瓷,你就不要生气了,只是喂个饭而已,我们霍家还惯地起。”老太太帮着姜琳劝说道。
因为这在老太太看来真的是一个很普通的事情。
毕竟世家豪门都宠孩子,三岁被喂饭这是非常稀松平常的,要知道,有些人家的孩子到了八九岁还在被喂饭呢!
可是这对宋瓷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因为宋瓷也不是那么墨守成规,死板刻薄的人,但盈盈自己能吃,现在却被人宠着不再自己吃饭了,那不就是将孩子往退步了带,要将孩子养成一个“废物”吗?
但是偏偏,老太太是站在了姜琳那边,所以如果直接反驳的话,那不免也成了顶撞长辈?
所以宋瓷为难纠结地拧起了眉心,可就在这时,霍北尧开了口,话语不容反驳道:“盈盈,自己吃饭,不要让外人帮你。”
“可是粑粑,姜老师说她可以帮我……”盈盈小声说道,毕竟是小孩子,她也想偷懒。
“是啊北尧,不过是吃个饭而已,盈盈是小女孩,你何必这么严厉呢?”老太太疼爱小曾孙女,也帮着说道。
但霍北尧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听着老太太的话,他眸色冷了下来道:“外婆,盈盈是我和瓷儿的女儿,我也很疼爱她,但是基本的道理我不会由着她胡来,瓷儿说的没错,安安三岁不但能自己吃饭,还能关心照顾别人,给身边的人夹菜,而盈盈作为他的妹妹,不要求她未来一定要做多大的事情,可自立自强这样的品德却一定要有?”
“您也不希望以后有一个懂事的曾孙和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曾孙女吧?”
“……”老太太沉默了下来。
因为霍北尧的最后那句话确实也戳到了她的关键点。
安安懂事能干,一般带出去那都是让她面上增光添彩的,而盈盈如果什么都不会干……虽然老太太还是会继续疼爱她,可是到底不太好。
所以叹了口气,老太太也不再多说什么。
于是这样一来,宋瓷才终于露出了微笑,温和地看了霍北尧一眼表示感谢后,她也吩咐女儿自己拿着小碗吃饭。
而盈盈虽然想偷懒,可是爸爸、妈妈和外婆都这么说了,她也乖乖地自己拿起了小碗,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姜琳,看见盈盈自己吃饭,她活像是心头被剜肉了一样,一副快要为孩子委屈死了的表情,看得宋瓷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宋瓷拍完了一个电影,有一段假期可以天天在家,所以通过观察,她发现自己离开的这两个月时间里,自己的女儿添了很多以前没有的新毛病。
比如铺张浪费,明明吃不完的东西还要厨房做一大堆,明明够穿的衣服还要继续买,而且她现在也习惯性地会去指挥佣人干着干那,就连鞋子在脚边她也不会自己穿,非得让佣人放下手里正在打扫的卫生过来帮她穿鞋。
而盈盈是家里小公主,佣人们自然也会听从,可是这些事情看在宋瓷眼里,却叫她根本无法忍受。
但不能直接批评孩子,所以酝酿了两天,宋瓷将女儿单独带去院子里,苦口婆心地教育她自己的事情必须得自己做,也不能随意浪费。
可没想到的是,听着宋瓷的话,盈盈却眨着眼睛,委屈道:“妈妈,我们家条件好,我想吃什么都可以,想穿什么都可以,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我长大后会是帝都里最尊贵的名媛,如果我衣服太少,手头不大方的话,别人会觉得我名不副实,看不起我们家的。”
“至于佣人,他们都是拿了钱来我们家工作的,我想使唤他们干什么都行,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难道不是吗?”
“反而是妈妈,你为什么总是要故意找我麻烦呢?”
“是不是因为你是从小地方来的,所以眼界太浅了?”盈盈认认真真地问道,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在伤害人。
可听着女儿的这些话。宋瓷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盈盈,这些话是谁和你说的?”
宋瓷了解自己的女儿。
盈盈天真单纯,不可能会说出这么刻薄讽刺的话,所以一定是有人总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她这才有样学样,在宋瓷面前直接说出来。
果不其然,盈盈睁着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老老实实道:“这些都是姜老师一直在说的,妈妈,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