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白羽的驾驶下,宋瓷她们已经快要回到霍家,可没想到的是,在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路的地方,宋瓷却看见了一个一身长裙,黑发披肩的女人正眼巴巴地站在别墅门前。
在影影绰绰的路灯映照下,女人的面容娇美恬静,身材也是玲珑有致,非常出色。
可是宋瓷却并不认识这个人。
并且或许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不小心走错,而是专程上门来找什么人的。
而就像是验证了她的想法,下一刻,紧闭的别墅大门忽然被人打开,霍北尧熟悉的挺拔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于是心中一紧,宋瓷立刻便挂断了和慕冷枫的电话,转而快速吩咐白羽找个隐秘的位置将车停下来。
白羽紧张地答应了一声,也忘了自己是霍北尧的人,只能先按照宋瓷的话照做,关了车头灯掩饰自己。
好在这一系列的动作,前面的两个人仿佛都没发现端倪——
于竹月着急紧张地站在门外,看见心心念念的霍北尧走出来,她立刻就高兴地迎上前去,脸颊红红地看着霍北尧道:“北尧,我终于见到你了,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霍北尧淡淡地看着她,微微顿了顿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是,是江爷爷告诉我的。”于竹月有些紧张的回答。
而她口中的江爷爷,也就是江老爷子,霍北尧名义上的养父。
……老爷子还真是喜欢给他找麻烦。
霍北尧暗暗地在心中想着,随后拧了拧眉,他不冷不热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之前好几年没见了,这次我跟着爷爷回国,就想要来见见你。”
实际上,于竹月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霍北尧,可是和惦记了很久的人重新见面,不像是预想中的那样开开心心,于竹月尴尬地僵了僵,随后才努力微笑道:“对了,这次我回国,看报道知道了你发生了好多变故,还认祖归宗进了秦家,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但是,我也听说你有了一个女朋友……”
于竹月有些紧张道:“这个应该是小道消息吧?毕竟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没打算找女朋友吗?”
因为她和霍北尧认识了十几年,他的身边除了她之外,还从没有别的女人出现过,没道理这才几年的时间,就会突然冒出个宋瓷,还是个女明星!
但是很可惜,事实就是如此。
霍北尧淡淡点了点头道:“这个消息是真的,宋瓷是我爱的人,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
——什,什么?
于竹月蓦地僵住了;“可,可你之前明明和这个宋瓷都没有交集,怎么会……”
“我一直都认识宋瓷。”霍北尧打断于竹月着急的话,一字一顿道:“我一直喜欢着她,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你和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于竹月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霍北尧毫不留情的那最后一句话,真的一下就将她完全地打碎了!
一时之间,头脑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得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霍北尧看着腕上的手表,缓缓地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瓷儿要回家,我就不请你进屋了,你的司机应该跟来了吧?”
言下之意,没什么事情,就请你回去吧。
……这真是绝情到了极点。
于竹月失魂落魄地苍白了面色,最后,她还是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霍家,上了路边的一辆高级进口轿车,缓缓离开。
而躲在角落,宋瓷将方才的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由有些怔忪,沉思着回不过神来。
但就在这时,叫人诧异的是,霍北尧打发了于竹月后却并没有进屋,而是缓缓转身,向着宋瓷车子所停靠的地方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瓷觉得霍北尧向着车子看来的目光,仿佛是透过漆黑的玻璃,直接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于是吓得差点跳起来,宋瓷做贼心虚地往下面缩了缩身子,可就在这时,霍北尧已经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白羽这个懦弱的叛徒竟然直接下车跑了出去,只留下了宋瓷一个人!
所以走到车边,下一刻,霍北尧已经打开车门,将缩头缩脑的宋瓷直接看在了眼里;“躲在车里看够了吗?”
额,原来霍北尧早就知道了啊。
宋瓷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别扭道;“我不是躲在车里,我只是刚好到家,看你和漂亮女孩子在说话,不想上前自讨没趣,而且,你早就发现我了?那你刚刚对那个女孩子那么绝情,不是全都是表演给我看的?”
“……”
这小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
霍北尧失笑道:“不管你刚刚在不在这里,我都只会对于竹月说那些话。”
于竹月……
宋瓷凝眉道:“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跟你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她是江老爷子朋友的孙女,小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关系,所以偶尔会来江家玩。”而那时候霍北尧还住在江家没搬出来,两人年纪相仿,在爷爷的安排下有些接触,自然便也有些交情。
不过这样的交情只止步于说过话,其他就再也没有了。
可是这些事情听在宋瓷耳中,却叫她从心底开始泛起一阵酸意,因为这样的关系在她看来,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哼,真希望时间能回到过去,这样的话,小时候我一定会主动接近你,然后一直看着你,才不让乱七八糟的女孩子主动接近你!”现在,宋瓷就很后悔,为什么小时候她会因为霍北尧冷冰冰地,不敢靠近他。
如果两人能早点相处,那什么于竹月,于竹日……根本就不会有出现的可能!
因为霍北尧只能是她的!
而听着宋瓷占有/欲十足,又酸溜溜的话,霍北尧微微愣了愣,难得地僵在了原地。
下意识地,他的呼吸沉重了许多,眼里也有不可估计的风暴在快速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