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我这里可还有一份慕小姐的遗书,里面对继承这份财产提出了一些条件。如果她的娘家人没有做到,那么这份遗产将会自动由她的先生司瀚继承。这上面……还有司先生的知情签字呢。"
略带惊讶的口吻,将最经不起挑拨的人心离间,慕苒苒的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连忙将沈忧手中的遗书复印件又抢了过去。
"不可能!有这种事阿瀚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不仅是慕苒苒不肯相信,就连慕先兆和陈月也连忙扑了过来。
"就是啊!我女儿的财产,我这个当爹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这么孝顺,怎么会不把财产留给我呢!"
看着这对满脸焦灼确认遗书的父女,沈忧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眼神却冷得可怕。听听这两个人的语气,一个好像司瀚是她的老公一般,一个…真把她当傻子呢。
要知道,在"她"被绑架去世之后,她的这位好父亲可是忙着转移她的财产,根本没管当时在风口浪尖上的她呢。
"几位,这里是有笔迹鉴定证书的,如果你们不信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今天来是想跟几位说明一下,后天就是各位继承这份财产的最后期限了,还希望各位……好好斟酌。
沈忧没有久留,也没有给他们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干脆将复印件留了下来,自己则带着人退出了慕家。
一直走到拐角处,沈忧才看到那辆成日好像十分得闲的房车,确认没人跟上她才走上去拉开了车门。"离间计用得如何?"
轻佻的声音入耳,带着红酒的香气,入耳便让人沉醉。可惜,唯独沈优不会。
"嗯,有乔爷给的圣乐原始股,我想没有人会不心动吧?""小意思。
乔寒逸随手递过来一杯红酒,语气好像是送出去了一块小蛋糕一般。沈忧也不客气,接过来便一饮而尽:"乔爷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些股份糟蹋了?"男人似乎喝了不少,靠在车门边儿上笑得迷离,眼里光华灼灼:"掌去玩儿吧,我败得起。"
乔家家大业大沈忧是知道的,她更知道乔寒逸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如今她要报仇,他便拿出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来给她当诱饵,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思索:真正的沈忧到底答应过帮他做什么?
"乔爷败得起,但这份人情我怕我还不起。所以您放心,这些股份我会原封不动的"不必。"乔寒逸声音不冷不热,胸膛前散开的衬衣扣子透露出一股子风流沉沦:"送你的。"沈忧更加确认,交换条件绝不会简单。
司机将两个人送到了沈忧现居的公寓,这也是乔寒逸为她准备的,她刚下车,男人便跟了上来。"还有事?"
她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醉意朦胧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乔寒逸,停下脚步问道。
然而后者却十分自然,手里还拿着酒瓶,甚至自顾自地走到了沈忧的前面:"下雨了,我上去歇会儿。""有车。
她凝着眉,眼神坚定:乔寒逸是个危险的人,即便不是,她如今有仇要报,不能跟任何人有过多的纠葛。
乔寒逸回头,瞧着她满脸誓死不从的模样,菲薄的唇勾起了一抹不冷不热邪气十足的笑:"老子去我自己买的房子坐坐,你要赶我?"
"乔爷慢走。
沈忧顿了顿,后退半步,指了指停在路边的房车。而乔寒逸手一挥,车便立马开走了:"现在没车了。"
见乔寒逸步伐坚定地朝着公寓大楼走去,沈忧冷下脸来利落转身:"我去酒店了。"乔寒逸没回头:"当初那场偷窃案,我查到了点别的。"
沈忧再度转身,沉着脸跟上了乔寒逸:"除了坐会儿要吃点别的么?"
余光中,男人的侧脸勾起了一抹笑容,比他的声音还要醉人:"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原本她出院时,乔寒逸提出要让她先住到自己安排的别墅,原住处已经不安全了,有了这么个危险的主。
但沈忧觉得一个助理住在别墅里有些不合理,乔寒逸这才让她搬到了这间公寓。此时外面下着雨,男人窝在沙发上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喝酒,好像醉了,又好像永远不会醉。另一头在厨房忙碌的沈忧却没这么悠闲,她的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全都堵在脑子里化不开。比如慕苒苒会不会上钩,比如司瀚会不会跟着入局,比如当年那场盗窃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竟然让她走向死地。
也许是太乱太杂,她竟然没意识到锅已经开了,差点烫手时,一双纤长的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将锅端起来放到了一边。
红酒的香味混杂着男人独有的香气,她下意识地转身,却看到乔寒逸的双眸犹如亿万星辰拨开层层云雾一般闪耀明亮:"想什么呢?"
她有些愣,一时竟然没想起来回答。
空气安静得有些**,让沈忧胸口的跳动声越来越大。
乔寒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靠近,将她的身子抵在了灶台边上,鼻尖相对,呼吸绵长交织
偏了偏头,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小女人光洁无暇的肌肤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乔寒逸幽深如同大海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美丽的脸庞。
"乔爷。
沈忧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伸手将贴合在面前的胸膛往外轻轻的一推,乔寒逸眸子微暗,唇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攫住她的手,眸底的笑意不断加深。
"帝爷,请你自重。"
沈忧的心"咯噔""一声,清秀的小脸上透着莫名的执着。见状,乔寒逸不以为意,唇瓣微掀,手指轻轻的磨砂沈忧的手。"那天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富有的磁性的嗓音仿佛有极大的力,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沈忧瞬间失了神,也不过一刹那,她眉头紧锁的将手从中抽出来,微微扭头,试图拉开距离。
"盗窃案的事件有新新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