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槿不知道绝剑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傻子是怎么跟他传递消息的,只知道她很开心,她也不知道绝剑的到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开心。
"走吧。"轩辕墨天敛了敛神色,一出这丛林,就是轩辕景天设下的天罗地网,外面的侍卫,将这个湖心的院落,围得水泄不通,要突破重围,一场恶战怕是免不了。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在外面派更多的人来支援之前,离开这里,并且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一丝伤害。
"熙儿,紧紧抱着我,一步不能离。"低头郑重地嘱咐怀里的人,似是定了什么诺言一般。
"嗯。"萱槿用力点头,知道如果不是要保护她,他不会这么严肃的样子,知道外面是会有危险,但只要有他在,她就很安心。
三人从灌木丛里跑出,这木槿轩,座落在湖心的小岛上,只有一条路上来,一条搭建在水面上的长长的木桥,周围全是水面无遮无拦的木桥。
三个身影凭空出现在木桥上,岸上的侍卫顿时戒备,执起兵器往木板上拥过来。
木板上传来"嗒嗒嗒"规律的声音,侍卫们有序地不紧不慢地逼近,轩辕墨天一手揽着萱槿的腰,一手执着长剑,沉稳地往另一头走近,绝剑又蒙上脸,跟在一旁,并肩前行。
一波不起的湖面静悄悄的,太阳已经升起,在湖面印出一大片光辉,岸边是一大片草地,后面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这里竟是一个全靠人工在湖上搭起的别院。外面原来是这样的风景,她在这里住了三年,一点都不知晓,原以为木槿轩里面的侍卫,就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外面还结结实实围了一圈!但萱槿一点也不害怕,坚定地跟着他的步伐,面对着拥过来的侍卫,往岸边靠近。
"你们是什么人?"待要靠近,侍卫的首领大声喊过来。
"多余。"轩辕墨天冷哼一声,一把揽起萱槿的身子,脚尖一点腾空而起,掠过他们头顶。萱槿吓得闭上眼睛,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看踏在他们脚下的盔甲。
侍卫们一时慌乱起来,从里面出来的,不会就是木槿美人吧?但却看不见她的脸。趁他们没准备,轩辕墨天已经走了好一段路,但这些侍卫到底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很快就恢复镇定。既然皇上说不准除他和陈太医之外的任何人离开,他们当然要遵守命令,将人拦回去。侍卫首领大吼一声,"拦住他们!"侍卫们纷纷抬头用长刀向头顶的人挥去。
轩辕墨天抱着萱槿继续往岸边冲去,时不时冒出在眼前的刀刃让他如履薄冰,萱槿偷偷往脚下望去,她完全是被拎空的,侍卫们手里的利刃不断向他们刺来,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走在刀尖上了。
绝剑飞身跟上,长剑挥出,几个侍卫向一边倒去,重心不稳落到湖里,在湖面还挥舞着武器挣扎着。又是一剑,又一大片人倒在木桥上,落到湖水里。
"绝剑!"轩辕墨天提声高呼,示意绝剑赶快跟上,踏上一个侍卫的肩膀,一个纵身往岸上跨去,这一段木桥他走得辛苦,终于到了岸上。
萱槿的双脚终于落地,脸从他怀里抬起,他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明显感受到他气喘得有些厉害,萱槿有些歉疚,更是心疼,要不是她,他就不用这么辛苦。
轩辕墨天看向怀里的人,安慰一笑,挥剑挡住前面刺过来的长刀。一个侧身,轩辕墨天一手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挥剑挡住岸上更多进攻。
绝剑飞身上了岸,贴近轩辕墨天的身后,一面挡着侍卫们的进攻,一面引领他们往树林里退去。
这里的侍卫都是轩辕景天精挑细选的,都是精兵强将,对付起来,确实费力。轩辕墨天竟也感觉有些吃力,但怀里的人正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让他鼓足力气,奋力抵挡着。
萱槿甚至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胃里有些作呕,只能强忍住不舒服,虽然她埋头在他怀里,还是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行云流水的招式,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浑身逼人的气魄,傻子当真是大将军吧?
那一边,轩辕皓天和陈否下棋下得太晚,早晨竟睡得很沉,被依稀的兵刃相接的声音吵醒,两人心里一惊,大呼不好。跑去竹楼,哪里还有人在?
轩辕皓天疾步跟着陈否,在迷丛里飞奔,外面的声音,应该是那鬼面侍卫和轩辕景天的侍卫在对打。南宫雨熙这女人,真的叫鬼面帮她逃走?!刀剑无眼,要是伤着她,如何是好?
等他们赶到迷丛外,眼前是一大群的侍卫,正从湖里往木桥上爬,浑身湿透的样子,甚是狼狈。岸上的两人,不,是三人,正在与簇拥过去的侍卫打斗。
南宫雨熙呢?一身白衣的她,自然特别显眼,只见她埋首在一身黑色的鬼面怀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她竟这样信任这个鬼面?!那鬼面正在奋力抵挡侍卫挥去的刀刃,看招式只是防御,并不主动进攻,只为护她安全吗?另外还有一黑衣男子,像是他们的帮手,张开双臂,护着他们两个人,这是不要命了?
他们之间强烈的信任,让轩辕皓天心狠狠刺痛了一下,受了严重的创伤一般,南宫雨熙竟然宁愿相信两个外人吗?好!不管你是不是信任自己,我总要帮你!既然你要走,我也不能让你受一丝伤害!
轩辕皓天飞身到了鬼面身边,赤手空拳夺过一个侍卫手里的长刀,长腿一抬,将那侍卫一脚踢飞。
恍惚间,轩辕皓天竟然看到那鬼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来不及细想,又挡下一个进攻而来的侍卫。
陈否武功不行,只在战局外焦急地看着,那些侍卫又都认识他,也不去管他。
"住手!"就当他们快要接近树林时,一个冷峻霸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