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到什么了?"绝剑霎时站了起来,幸亏她身手敏捷,不然还不被他撞倒了?
凌晓霜诧异,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禁白了他一眼,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
"你快说呀!"绝剑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有了消息还不快说,盯着我看做什么?!
"听说,那个七王爷死了,大家都说,是七王妃害死了他。"凌晓霜气不打一处来,凶什么凶?
"你说什么?!"绝剑一把拉起她的手,恨恨地逼视她的眼睛,王爷,怎么会死,怎么可能?
"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一篮子有趣的小玩意儿散落在地,还有两根冰糖葫芦,小丫头怨怼地看着他,这都是她买来给他解闷的。这人,发狂了么?一直冰冷的他,也有这么骇人的时候?
"死小子,你在干嘛?"暴怒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一进屋子,就看见孙女口中那块黑炭紧紧抓着孙女儿的手,还狠狠瞪着晓霜,这恩将仇报的小子!
"我不是故意的。"绝剑颓然,无意识呢喃,大掌松开,神不守舍地往屋外走去。
凌晓霜的脸微微发烫,揉着被握疼的手腕,神情有些尴尬。
"你去哪里?"见他要走,晓霜又急了。
绝剑站住,南宫雨熙...清澈的眼睛染上坚定的仇恨,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有事,不能呆在这里。"为什么要将我禁锢在这里?
"不行!"老头子立即上前,伸手拦住他,看样子晓霜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混小子了,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绝剑不理会他的阻挠,拉下他的手,直直往门外走去。
"我说过,你要是敢走,我就废了你。"老头子一掌向他身后劈过去。
"爷爷!"晓霜被爷爷的怒气吓到,惊叫出声。
绝剑还是吃了一掌,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你没事吧?"晓霜急忙跑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慌乱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心疼他受伤,还是因为舍不得他要离开。
"我真的要走了。"绝剑直直看进她的眼里,是不容拒绝的要求。不待小丫头点头,他就掰开她的手,往屋外走去。
小丫头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晓霜?"老人家看着孙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刚才那一掌,幸得孙女一声尖叫,才收回大部分功力,应该没有伤着他。
许久,那人的背影早已不见,凌晓霜突然微微一笑,"让他走吧。"好像并不伤心。
小丫头虽然笑着,老头子却更担心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莫名其妙从心底升起,好像,多年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次,是为了什么事呢?
第二天清晨,早该唧唧喳喳的茅草屋,竟然寂静一片,老头儿从山里采药回来,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冲进了屋子。哪里还有人在,环顾四周,只有桌上压着一条帕子,风声一动,帕子就握在了手里。
"晓霜走了,玩够了就回来。"娟秀的小字,写在一条纯色的绣帕上,如果不是太了解他的孙女,定会以为这是什么大家闺秀写的。
这位被人称作独山老人的白胡子老头,看着手里的纸条,除了吹胡子瞪眼,什么办法也没有。
凌晓霜是什么人,哪里是好惹的主?越想越是气愤,从始至终,他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她倒不是在意这个,但他这样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吧?
前一天夜里,小姑娘一直在自己房里气得跺脚,他的伤还没有好呢!
现在,这屋子里只剩下一个扼腕哀叹的老头。
晓霜姑奶奶,你真的跟着那大黑炭走了?!
御九皇宫内,当今天子的书房里,轩辕景天手里拿着一份奏章,但停滞的眼神,好像并没有关注上面写的上面,而是在听站在他面前的侍卫,给他报告了什么消息。
"西雨楼楼主失踪,楼内大事都由他的副手打理。"从正面看去,侍卫高大魁梧的身子,硬是将坐在书桌后面的人挡着看不见了。但清楚他们关系的人,还是会知道,那里坐着的,才是主人。
"失踪了?"淡漠的声音缓缓出口,虽有些惊讶,但又像是并没有那么关心。西雨楼,在江湖上好像是为非作歹,对朝廷更是不屑一顾,许多地方的官府,都被他们一夜间灭掉,朝里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但是轩辕景天知道,那些被灭的朝廷官吏,都是贪官污吏,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官府败类,他身为帝王,对这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过多干涉。倒是那西雨楼,仿佛扬善除恶一般,为他清除了这么多阻碍。这个西雨楼楼主,到底是什么人呢?
"是,西雨楼主已经多日没有消息。"这个突然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又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追查的侍卫,为此多少有些懊恼与不甘,他们还没接触过这么难对付的人物。
竟然会一夜间消失不见?轩辕景天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继续查探,一定要查出那人是什么来历,有何目的。"他并不担心西雨楼会颠覆朝政,南宫烈连同他的余党,早就被清除了,他是亲手取下南宫烈的人头的。更何况西雨楼做的事,也不像是南宫烈的作风。
"是,属下告退!"他培养的这批侍卫,只衷心于他,比起那些宫里的人,自然更是亲信。
轩辕景天执起朱笔,继续批复手中的奏折。但说到可信任的侍卫,木槿轩里留下的那两个贴身侍卫,竟回到宫里来了一个。
雨熙,既发现他们,又发脾气了吧?
侍卫说是那个黑衣人又来了,这次好像还差点进了木槿轩,到底是什么人呢?
知道陈否去看了她,心里也放心了些,可是他的解药,怎么还没有配好?
轩辕景天双手抚上前额,最近让他头痛的事,越来越多了。
"爹爹?"脆生生的声音,将他从繁复的思绪里拉出来,听到这一声呼唤,他所有的烦恼,顿时都抛诸脑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