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 太子入道的消息瞬间令朝堂炸开了锅。
诸臣激烈表达自己意见的同时,唯有明珠和众位阿哥是最懵的,这也太荒诞了, 以至于们都怀疑, 这是不是仍然是试探?
明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荡出乾清宫的, 被殿外的冷风一吹, 好不容易缓过神:“索额图呢?!”
明珠猛然转身,左右搜寻, 很快锁定了被众大臣围住的对手。
似乎是感觉到了明珠的视线,索额图抬起头, 越过人群, 冲着明珠快意一笑——
“???”疯了吧索额图,太子都入道了你笑屁笑?明珠的脑中立即蹦出无数阴谋论, 咬着牙大步走过去, 拨开人群, 恶狠狠道,“狐狸,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倒也没有, ”索额图淡然中带着志得意满, 意味深长地拖长声音,“只是在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嘻嘻, 哈哈哈!待来日国师飞升, 纳兰容若就是太子的鬼啦!你到时候给不给太子送香油钱?
“……”明珠只愣了片刻,脑中便灵光一现,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可怜儿子。倘若太子继承青福观,那, 那容若呢?!
明珠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悲愤地指着索额图的鼻子大骂:“卑鄙!龌龊!糟粕!”
索额图嘿然一笑,含糊带过容若的名姓:“……又不是女子,你不要说的好像是子承父妃一样。”
明珠狂呸。
“???”其他的大臣不知就里,莫名其妙地看着明珠,心想太子入道,明珠大人应该高兴才对啊,这骂的什么呢?
另一头,皇子那边也在狂怒,尤其是九阿哥,声音都要劈了:“为什么???凭什么!!!大师收徒,为什么不跟吱一声,太子哥也太狡诈了,一声不吭啊,这得暗度陈仓多久了!!”
“不能说太子了,该唤青恣道长。”胤禩似理智地纠正完,神情逐渐惨淡,过了会哀婉地捂住脸。
所以,当初在青福观到的果然是二哥吧?
……大师骗!说只是鬼迷心窍!当时他抱大腿、耍赖皮的样子,统统都被哥看清楚了是吗?
“这不是好事吗?”十阿哥不明所以,就是个小透明性子,虽然也是大阿哥党的一员,但至今都对大师一无所知,尚拿着落后的夺嫡剧本,认真提议,“是不是应该给大哥写信?太子入道,大哥不就有机会了,赶紧想法子从黑龙江回京啊。”
“回个屁啊,”胤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晓得大哥多厉害?当着国师的面对三清起誓,要是不驻守黑龙江,就直接入观庙。”
胤禩也叹:“这怎么是好事呢,曾经……二哥还和们一样,被国师刮油水,现在……”
呜呜!已经从同被刮油水的人,成功升级为刮油水的人了!
胤禟不甘心地说:“不行,一定要想法子出京,找大师问个清楚。”
…………
胤禟下定决心后,离开乾清宫就开始搜寻去秦淮的理由,胤俄亦步亦趋地跟着,对能让八哥、九哥也拜服的大师非常好奇:“……神佛之说,从未信过。九哥,这个国师,难道真的不是江湖骗子?那能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胤禟陷入沉吟:“……刮油水的恶鬼吧,上拐爹,下拐亲儿。”
“……?”胤俄不是会质疑的性格,但心里纳了闷了:这么恶毒的吗??那为什么皇阿玛请他做国师?九哥还一副很嫉妒哥的样子!
两人无功而返,回到胤禟府中,胤俄想再了解一些详情,就有宣旨太监上门:“啊呀,十阿哥也在,真是巧了。”
“……?”两人茫然地跪下借旨,听着听着表情就渐渐扭曲起来。
这太监说什么?说皇阿玛觉得自己都五十来岁的人了,继承人的事非常紧迫??
搞笑呢!!早几年也没见觉得紧迫啊,在朝堂上搞什么制衡之术。
往下听,胤禟的表情就更加扭曲了,说什么为了培养、选拔继承人,圣上决定亲自督学,请各位阿哥每日卯时入宫听学,也不必差人备轿,亥时放学,自会有轿辇送各位阿哥出宫。
太监特地强调了一下,未经圣上允许,阿哥们不准告假。
“……”胤俄听得整个人都放空了,像只呆头鹅一样接过旨,又呆呆地看向胤禟,过了半晌才溢出眼泪,哽咽地说,“九哥,怎么觉得这个日程,有点熟悉。”
十多实的一个阿哥,忍气吞声地擦了下眼泪,是忍不住委屈:“连假期都没有!上书房好歹三节的时候不上课呢!”
胤禟也是两眼带恨,的赚钱大计啊:“是四哥吧,是四哥之劝税的时候用的日程吧?!”
胤俄向来是和稀泥的性子,胤禟一副恨不能冲出去,把圣旨塞胤禛嘴里的样子,赶忙安慰:“应该还是不一样的,”自我宽慰地说,“四哥那是劝税,皇阿玛只是督学,们中午应该可以午休,也不至于只能吃干馒头,就跟在上书房一样,是能偷偷懒的。”
“那又怎样呢?!”胤禟狂抚着胸,气得直喘,“这学一上,有什么空挣银子??”
“也,也说不定是好事啊!”胤俄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皇阿玛既然会办这个督学,肯定是希望能在诸位阿哥里找到继任者的吧?那……大哥虽然不能回来了,八哥呢?你是无心那个位置,八哥才敏捷,睿智贤德,之那什么张明德道士,不说过八哥‘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
两人互一眼,觉得有戏。
胤俄胆子从没这么大过,小声畅想:“到时候,皇阿玛肯定就不会浪费精力在我们身上了吧?”
胤禟:“嘿嘿嘿嘿……”
…………
胤禩接到圣旨,尚在老九、十之,听到太监说话,差点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噩梦,不然这卯时入宫,亥时放学,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等冷静下来,胤禩心中自然也有些浮想联翩,虽说肯定会很辛苦,但皇阿玛肯定不会像四哥折磨老赖皮一样狠吧!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等九和十找来,三人一拍即合,但临到送两人出门,胤禩仍是有些谨慎地说:“大师曾给批过命,说不争便是争。咱们最好别冒头,先试探个三两天,情况……”
胤俄的表情一瞬间痛苦了一下,什么叫先别冒头,那就是说,试探的这些天,们还是要受折磨了咯?
正要努力劝说一下,胤禟却如临大敌地说:“什么,大师是这么说的吗?那我们谨慎一点……”
同样的筹谋,也出现在了胤祉、胤禛府中。
康熙命胤祉主持《古今图书集成》的编写,胤祉身边自然围聚了不心比天高的文人,听过圣旨,都围来怂恿胤祉。
至于胤禛……
十三很痛苦地对胤禛说:“四哥,弟弟真的不想努力了。你能不能加把油?”
要了亲命了,和妻子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皇阿玛突然搞什么督学,真的是有病病。
胤禛拿着圣旨,内心也很惶恐,比八阿哥更甚,毕竟才是这个日程的创始人……
十三带着希冀,双手合掌对天拜了拜:“也不拘是四哥,但凡哪位哥哥弟弟愿意挺身而出,都记这份情……”
各府各存心,倒是合了康熙的愿。及至第天,阿哥们丧眉耷眼地三四点钟起床,洗漱穿戴,一路坐轿来到宫中,谁动心谁没动心几乎一目了然。
就好比十、十三这些无心帝位的,个个如丧考妣,快要死了一样。八、三这些心中有点想法的,就比较精神,至于胤禛……
“十三弟。”胤禛两眼无神,拉着胤祥说,“对不住,兄长可能没法帮你了。”
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皇帝这真是个高危职业啊!简直是下地狱预订。敢问从古至今当皇帝的,谁手上没点冤假错案,误杀好人?胤禛一开始有些心动,后来越想越怕,赶紧跑去三清像前跪拜了一会,觉得是当个闲散王爷好……
所有的阿哥如同鹌鹑一样,丧气兮兮地一块走进养心殿,一,康熙竟早捧着书在里头坐着了,到他们进门,立即放下书站起来,目光炯炯,一副充满干劲的样子。
胤禩:“……”
这神情,怎么那么像当初助纣为虐的自己……?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胤禩缓缓自己精神的脑袋耷拉下去了,混入无精打采的众人中。
事实也验证了胤禩的猜测,很显然,康熙对于儿子们踩点进门非常不满,三教诲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身为帝王,都可以这么早的起来,趁着等待大家的时间争分夺秒的学习,阿哥们尚年轻,又怎么能在学海止步呢?希望明天大家有所改进,早点来还能一起多会书。
“……”胤禟眼尖地看见,康熙身后的太监都露出了强忍哈欠的神情。
哈欠这个事儿吧,就是极具传染性,胤禟几乎是下一秒感觉鼻子一酸,感觉调动全部的自制力控制住哈欠,紧接着就瞧见旁边的八哥和十弟也露出强忍的表情,宛如击鼓传花一般,向两边传给一整排的阿哥们……
康熙没有耽误时间,立即带着儿子们按照他平时的日程,给长辈们请安。一圈逛回来,才回到养心殿,康熙就让宫女、太监们发下挑选好的、有关于治理的书籍,带着儿子们早读。
乏味的学习和袭来的困意令早膳味同嚼蜡,连读了两个小时,康熙就带着儿子们一块去早朝:“都带上纸和笔,早朝之上大臣的奏报,你们都要记录下来,写上自己的法,朕会挨个批复。”
好多阿哥都埋下头,对着地面露出想死的表情。
们有什么法,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有好哥哥、好弟弟站出来,拯救们于水火之中!
早朝从九点开到十一点,占据整个巳时。阿哥们疯狂地奋笔疾书,因为午时——也就是十一点前,康熙就要收卷。们从没这么渴望大臣无事启奏过,偏偏康熙治国讲求亲力亲为,管理细致,“臣有事启奏”根本没停过。
“坚持,”胤禟仗着康熙赐下的小绣凳互相之间离得近,大臣们又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问题正在争执,蚊声给十打气,“下朝估计就能休息了,皇阿玛不得改卷吗?”
一些灰心丧气的阿哥也听到这句鼓励,心中顿时有了希望,硬熬着到了退朝,回到养心殿。
大家已经开始偷眼打量养心殿的侧殿了,心想虽然房间不多,但实在不行挤一挤睡也可以。胤眼中带着希冀地说:“就可以休……”
的话没说完,康熙身边的太监就抱着一大摞旧奏折下来了,一手奏折,一手收卷。
阿哥们:“……”
“按朕一般的安排,早朝后总该批一会奏折,”康熙推己及人,“想要当明君,万万不可懒惰,大家就陪朕一块批阅奏折,要是朕完成得早,便早早送你们回府。”
……真的吗!阿哥们低落下去的心情顿时又起来了,瞬间有了盼头,接过旧奏折冥思苦想。
唯有三胤祉缓缓停笔,着自己面前的奏折愣。
……不对吧,阿玛什么意思?不按时放人了?……什么时候批完奏折什么时候走??那,那得几点???
胤祉是听过康熙一些经历的,比如,幼年时就曾经读书读到吐血……
“……”胤祉拿着笔的手开始抖,是喜欢读书不错,但不喜欢奏折啊!更不喜欢批奏折批到吐血!
旁边的阿哥们在康熙一句话构成的梦中奋笔疾书,俨然不知已经落入了师“讲最后一题,早讲完的话就早放学”的骗局中……
…………
在听学之,没有哪个阿哥知道被胤禛劝税的赖什么感受,现在他们都知道了。
阿哥们哀嚎一片,康熙却非常不能理解:你们辛苦什么?不过是体验朕每天的生活罢了。以后继位,这就是最正常的日常啊!
而且朕当年那么小登基,就能有那个大毅力,学到吐血也不放弃。你们这群阿哥,大不小了,正是要抓紧时间的时刻,连和朕一样努力都做不到吗?
三天,只是三天,已经有人开始出现和当年的内务府一样的惨况。胤禩是头一个没的,本身就曾有过抑郁的病史,被连续三天失眠一激,第四天听学时,恍惚间都看到了黑无常的幻觉,对方冷冷森笑着拿着拘魂索,往头上套……胤禩当场就晕了。
阿哥们却纷纷向被送回府的胤禩投去羡慕的目光,紧接着眼神一个急转,刀子一样恨恨地瞪向胤禛。
都怪老四吧,给皇阿玛的灵感。
康熙遣人送胤禩回府,下完令后陷入沉吟。
胤俄偷偷抬头,开始做梦:是不是皇阿玛意识到太严苛……
康熙喃喃自语:“怎么身子骨这么弱,不过倒是让想起来了,像弘晰、弘晋们,年纪是不是也差不太多了,应该也可以培养一下吧?”
“……?!”阿哥们瞬间惊恐,这到底是怎么联想到的,差很多好吗!!现在是连孙辈也不放过了吗?!
们的惊恐并无卵用,当晚回去圣旨就下来了,隔天半死不活的爹爹们带着儿子们入宫,好些被点名的孙辈们都差不多是小学生、青春期的年纪,比成年的阿哥们更加煎熬。
等到深夜回府,不知多儿子对着父亲痛哭流涕,然而父亲们却仿若惊醒一般。
……对啊!儿子干嘛的?替父分忧啊!
皇孙们痛哭流涕,也有年幼的偷偷跑去找额娘,询问能不能努力努力,给们生个小弟弟……
倒是有额娘想的来着,但是阿玛们都很痛苦的表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们来不了……
康熙的督学令阿哥们痛不欲生,尤其是胤禟,的痛苦比别人更多一层:每在宫里浪费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银子……
大约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他这么惨,当又一次在子夜时躺在床上摊尸,鳌拜送当月的账本过来:“……死了?”
胤禟被子也没盖,衣服也没脱,直接倒上床的,四肢呈现一个很扭曲的姿势,有一条腿搭在床下,都懒得挪动一下,两眼呆滞,宛如死不瞑目。
“啊!”胤禟垂死病中惊坐起,“是大师,太棒了!”
胤禟喜笑颜开,赶紧拉住鳌拜,飞快写了封求助信:“麻烦送给大……国师,好吗?”
虽然看不见鬼点头,但是胤禟放在桌边的银票,跟着信一块升空……
鳌拜当信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速度也一次比一次快,等回到道观,天甚至都还没亮。
胤礽撑着下巴,困顿地坐在寮房前院,一眼看见鳌拜:“唉!干什么的,快下来。”
鳌拜冲着胤礽嗤了一声,继续往里冲——被胤礽拉住。
“你是真不想活……”胤礽顿了一下,寻摸这话该怎么说,想来想去只能另起话题,“别去,没看都出来了。魔祖和师父在里面呢。”
“……”鳌拜有一瞬间起了一身冷汗,“不、不是说,要拿月俸吗?”
这一个月没到呢!
“又不是非得……嗐,跟你说这干啥,”胤礽打了个哈欠,“你不是送账本吗?这什么信?九写的?”
考虑到他师父现在没空,胤礽打开信瞅了一下,里面全是老九对康熙的疯狂吐槽,及至末尾,胤禟可怜巴巴地说:【大师救一救。】
胤礽忖了一下:“这也不难吧,赶紧推个人出去不就行了?”找了个石凳坐下,开始考,“排除那些小的,如今的四和八都不错吧?”
这要劳烦师父么,胤礽提笔回信,怂恿胤禟把事儿往这两人身上推,尤其是老八,不是本来就是一条战线的么?
胤禟在府里心神不宁地等了许久,赶在去听学接到了信:“……对啊!八哥!试探这么久了,应该可以冒头了吧!”
怀揣着期望,胤禟堪称兴冲冲地进宫,一通找:“八哥呢?”
“风,风寒。”胤俄捂着脸说。
“?!”胤禟瞪大双眼,“怎么又病倒了!不是才好没两天?”
胤俄眼巴巴:“也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胤禟第一时间冲去胤禩府上:“……还真病了,又这么严重?”
胤禩烧得都有点恍惚,旁边的大夫直摇头:“慧极必伤啊,白日疲惫倒是其次,八阿哥想得太多了,晚上也睡不好,努力也不是这么努力的啊,气虚且肝气郁结,怎么能有好身体?”
胤禟立马说:“八哥你怎么这样,白天的课业过去就过去了,晚上回府你就休息啊,想它们干嘛!”
“也不想的!”胤禩一时也很悲愤,像胤禟这种心很大的人又怎么能了解,“就是会想,也没有办法!”
天生爱操心,也不是一两天了。
胤禟狂挠头,想想收到的回信,挥退大夫:“八哥,你就跟弟弟露个底,这帝位,你想吗?”
胤禩悲然:“照皇阿玛这作息,当个几天皇帝就死有个屁用。不要下去见八爷啊……”
就黑无常之那个样子,一就是准备等下去穿小鞋!
“……”胤禟都给胤禩百年难得一见的粗口震了一下,“那,那就推四哥吧,都是四哥害的。”
…………
胤禛每天老实实上课,安安分分回府,日子一直过的很平静,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学堂的风向一变,众阿哥都流露出推举他的倾向。
康熙现在是逮到一个是一个,立马就对胤禛另眼相待起来,胤禛惶恐之余,下了课还要经受兄弟们的虚假微笑:
“恭喜啊。”
“贺喜贺喜。”
“见。”
胤禛:“……”
怎么这句再见听得像活该一样!!
胤禛也要窒息了,之想着坏事儿肯定轮不到他头上,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这口锅盖得又黑又沉,快把也压抑郁了。
连续几晚做梦梦见一朝误判,送入地狱,胤禛终于也继胤禩之后病倒,在康熙的格外关怀下,压力山大地请旨借来法铃,求助青阳。
青阳正和罗睺躲在浴房亲嘴,在拿到月俸前无所事事,什么好事也不能干,每天就是和罗睺腻在一起,顺便督促胤礽学习医术:“唔……等等等等。”
借着与法器之间的感应,青阳听了一下胤禛的恐惧:“……那个吧,你要是觉得下地狱比被分权可怕,可以考虑考虑这句话,‘撒娇男孩最好命’。”
青阳想了想历史上的雍正帝,嘿嘿贼笑了一下,也不跟说人间帝王在审判时标准会有所不同,搓搓手,加大力道忽悠:“仔细想想,虽然你当皇帝了,也不代表都要跟你父亲一样亲力亲为啊!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儿,圣上怎么能不管呢?十四阿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能不管呢?其他阿哥也是你的兄弟,怎么能不管呢?事儿都分摊出去了,那就是分摊了下地狱的风险啊!”
“……”胤禛沉默了一下,感觉不太得劲。
权利都分出去了,当什么皇帝……
正想着,青阳又强调了一遍:“只是说如果啊,如果你觉得下地狱比被分权可怕。”
胤禛:“……”
青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诶我好像忘了,第一层地狱是多年?”
胤禛本能地打了个寒噤:其实也好吧……!清闲一点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