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烟仪沉默了一会,说道:“大哥,我听外面的人说爹爹是因为畏惧东陵王的势力才让我和王正锐定亲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樊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听谁说的,东陵王势力的确不弱,但是并没有达到可以令爹爹畏惧的地步,王家背后有东陵王府,但是我们樊家背后难道就没人了吗?”
樊烟仪一愣,然后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哥,你是说我们樊家后面有可以抵御东陵王的人?”
樊城尴尬一笑,他是樊家长子,也是未来的樊家家主,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家族的产业了,所以他知道樊家背后还有一个并不弱于东陵王的势力,当然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势力,却不知道这个势力到底是哪方的。
樊城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说道:“丫头,这个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特别是爹,不然的话他又会责罚我了。”
“知道啦。”
樊烟仪吐了吐舌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大哥,你知道六年前薛世兄爹娘来我们这里的事情么?我太小了,记不住了。”
“六年前?”
樊城皱着眉头说道:“六年前?这个没什么印象。”
“啊,没有印象啊,对了大哥,你不知道,刚才爹爹好奇怪呢,我和王正锐有亲这件事全叶城的人都知道,但是爹爹却说我的未婚夫是薛世兄,而不是王正锐。”
樊城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樊烟仪和王正锐的事情全叶城没有不知道的,现在居然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父亲大人这是要闹哪样?
过了一会,樊城嘴角挂起一丝坏笑,道:“小妹呀,王正锐已经废了,这个婚事呢也可以说是废了,我看你对那小子有些好感,不若你两处处,培养培养感情?”
樊烟仪面色大红,一双妙目瞪视着樊城,娇嗔说道:“讨厌啦大哥,人家才不和他,他培养感情呢。”
樊城收敛笑意,沉声说道:“刚才大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其实大哥也不是很希望你和薛青山走在一起,那家伙人品虽然不错,但是脾气似乎不怎么样,手段也非常狠辣,你看王正锐,他也就是用语言刺激了他一下,结果现在呢?却是成了白痴,都说伴君如伴虎,薛青山虽然不是君,但是和他在一起怕是和伴虎没有太大的区别。”
场中的气氛突然沉闷了下来,跟踪樊烟仪他们的那个人隐藏在一块石头后面,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樊家背后居然还有可以抵抗司马穹的人,真是让人意外啊,樊家在这片地域已经是可以排进前五的势力了,究竟是怎样的势力可以让樊家当做依靠?”
樊城和樊烟仪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樊城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小妹,你回房去吧,明天记得早起,别忘了刚才在正厅,父亲大人让你做的事情。”
“哦,知道了,大哥。”
听到樊城的最后一句话,樊烟仪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道。
樊烟仪走了,樊城还在在原地,低声自语道:“真是奇怪,父亲大人今天的确有些怪异,怎么看起来像是想要图谋那薛青山什么东西似的?真是搞不懂。”
太守府中,一片凑云惨淡,管家,家丁,王成杰,以及王家的一些女眷,面色都是难看的很,原因无他,因为王正锐居然变成了白痴。
“高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否需要费我一个解释?”
这位说话的是王瑾生的妻子,张氏,她也是王正锐的生母,她见到儿子变成白痴的时候,没有流露出悲痛的神色,而是眼神冰冷,眼中闪烁着聂人心魄的光芒,看着高坤友的眼神宛如一条毒蛇。
高坤友神色微微变化,张氏不但是太守夫人,在她嫁入王家之前,她更是一名少有的女将军,其本身武力不在他之下,更兼她背后势力还远在王家之上,纵然是樊家,也不敢说可以和娘家对抗。
高坤友犹豫了一下,就将在樊家的事情说道了一遍,听完之后,张氏的面色完全沉了下来,语气阴冷的说道:“好个樊家,打我儿子在先,悔婚在后,最后还将我儿子弄成这般模样,还有樊烟仪那小贱人,居然敢找野男人,好啊,好的很啊。”
高坤友呼吸一滞,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这张氏在叶城是有名的毒妇啊,啧啧,这次樊家怕是不好过了,哎,希望樊烟仪不要落在张氏手中吧,以张氏的手段,樊烟仪是受不住的。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做?”
管家此刻出声问道。
张氏看了管家一眼,道:“你先派人去找老爷,然后去樊家守着,男的杀,女的,哼,抓回来,让我好好*一翻,然后送到百花楼里去,记住,主要目标是樊烟仪那个小贱人,呵,我想樊烟仪要是进了百花楼的话,樊家的脸色会很好看的吧,咯咯。”
在场众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明面上王家是叶城的霸主,实际上樊家才是,要是将樊家的大小姐送到百花楼去,啧啧,这对樊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无可无量的打击啊,甚至他樊家日后都很难在叶城立足了,不过这样一来,樊家和王家就会彻底的撕破脸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坤友本来想要劝解一下,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张氏就带人向内院去了。
高坤友叹了口气,带着手下回军营去了。
薛青山那边,他和血影除了樊家之后就直接往客栈去了,路上,有许多百姓对他指指点点的,似乎还有一些不屑谩骂声,薛青山侧耳一听,就知道自己认出来了,显然,有些人以为他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来这里的。
对于这些,薛青山没有理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越解释反而越糟糕,有句话不是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嘛?
回到客栈之后,薛青山打发血影回去修炼了,自己却站在窗户边,无神的看着窗外的世界,皱着眉头回想着今天在樊家发生的事情。
回想了好几遍,薛青山依然没有发现他先前感觉到的不对劲在哪里,在樊哙的字里行间,语气,眼神变化,以及言行举止中他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唯一让他怀疑的就是樊哙说樊烟仪未婚夫是自己哪段。
很明显,这个地方有问题,问题不是在樊哙睁眼说瞎话,而是樊哙为什么睁眼说瞎话,难道是有什么企图吗?但是自己并没有发觉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精神有波动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仿佛事实就是如此一般,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传出要对薛青山不利的精神波动。
另外,他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块翠绿色玉佩的事情,他在那块玉佩上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而且在自己离开父母之前,自己也的确见到母亲身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那是她的贴身玉佩,他也曾记得,母亲说这块玉佩她会送给自己将来的妻子。
这块玉佩突然出现在樊烟仪手上,这让薛青山有些措手不及,从薛天禄的一些奇怪举动,以及玉佩的质地上来看,父母都非常人,薛天禄的举动就不说了,他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只有修真者才会做这些,然后就是玉佩,这块玉佩的质地很奇特,薛青山看不出来,即便是他沉睡了五年,在那五年中获得了无数年的阅历,但是他依然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做的,只能看出那东西很高级,一般人是不可能拥有的,即便是拥有了,也不可能保得住,修真者的举动,奇特的玉佩,再加上那柄被夺走的剑,薛青山可以肯定,父母都是修真者,起码父亲是,而且修为很恐怖,远远超过现在的他,要知道他在离开父母之前就是金丹期的修士了,但是那时候他却并没有感觉到薛天禄和东方素柔身上有真元波动。
想到这里,薛青山又觉得不对,父母都是修真者才是正解,因为教导自己术法的是母亲,父亲交给自己的是武艺和锻造术。
隔壁血影的房间中,此刻的血影正在盘膝修炼,突然,她狭长的眉毛抖了抖,星眸睁开,看向了窗户的位置。
哪里,一直巴掌大小的紫色小鸟轻轻飞来,绕着血影飞舞了几圈,最后落在血影的肩头。
血影愣了一下,眼中中闪过一丝狐疑,这只紫色小鸟是纸质的,她将紫色小鸟捧在手里,星眸微闭,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过了良久,血影飘然起身,捧着紫色小鸟往薛青山哪里去了。
薛青山的房间之外设有禁止,血影一靠近房门一尺距离,立刻就被薛青山察觉到了。
薛青山眉头一皱,不知道血影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不过也没有避而不见的意思,袖袍一挥,便将房门打开,血影进来之后,袖袍再次一挥,“哐”的一声就关闭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