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城城主府中,薛青山端坐在主位之上,血杀站在薛青山的身旁,大厅之中跪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都是茨城的官员以及在城主府做事的人血龙卫则被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在城主府内护持薛青山,一部分去了军营,另一部分则去安抚民众了。
薛青山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其余两部的归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安抚民众的那一部已经回来复命了,不知是不是军部那边有刺头,直到现在,到军营去的血龙卫们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了嘈杂之声,薛青山眉头一皱,向身边一个血龙卫说道:“你,去看看。”
“诺!”
那人抱拳一礼匆匆而去,过了不多时,那血龙卫回来复命说:“主公,是杨统领他们过来了,还绑了不少人来。”
“哦?”
薛青山眉毛一挑,放下刚刚凑到嘴边的酒盏,淡淡说道:“走,去看看。”
薛青山带着血杀往门外走去,看到门口,便是发现数百血龙卫向这边走来,在血龙卫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被五花大绑的存在。
远远的,杨英便看到了看到了薛青山的身影。
杨英脸上露出一抹感动之色,加快步伐来到薛青山面前,抱拳一礼,恭敬说道:“见过主公,让主公挂心了,末将惭愧!”
薛青山摆了摆手,道:“无妨,回来便好。”
然后薛青山又看了看那些被五花大绑推着走的人们,不由好奇问道:“他们是谁?你们为何这般对待。”
杨英转过头去,怒气冲冲的说道:“他们是些刺头,有的是参军的,有些是百姓,还有些江湖上的人,几个兄弟不慎遭了毒手,事故末将才如此对待他们。”
薛青山闻言,脸色立刻就是冷了下来,双目之中杀意闪动,自他接掌血龙卫来还从未有血龙卫的弟兄们出过事故,没想到这次刚一出来便是遇到这般事情。
薛青山阴沉着脸,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冷冷说道:“先进去再说。”
茨城城主府中,薛青山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那些为了保住性命跪了一地的人都被血龙卫们拉了起来,现在跪在薛青山面前的人都是那些被杨英带回来的刺头。
薛青山神色阴沉,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块惊堂木来,狠狠的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拍,沉声喝道:“堂下众人抬起头来!”
有些被打怕了的刺头乖乖的抬起了头,但是还有些刺头吊儿郎当的,瞥了薛青山一眼就不知道把目光移到了何处,还有些人压根就不看薛青山,一个劲的盯着血杀那曼妙的身体,心中想些龌龊的事情。
见到这般情况,薛青山的神色更加阴沉,手掌之上泛起淡淡的红芒,然后隔空拍在一个看着血杀流口水的人身上,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身体就软了下来,一个血龙卫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抱拳说道:“主公,此人已死。”
薛青山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两个血龙卫上来将人抬了下去。
场中跪着的众人见到面前的年轻人直接开杀,心中顿时一阵发慌,本想灭灭这年轻人的威风,却不想那人直接就以血腥手段镇压。
薛青山收回手掌,冷冷的扫视一下地上跪着的众人,淡淡说道:“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为何要对我麾下兄弟出手?”
场中寂静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我们是茨城的守军,我等与阁下是敌非友,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我们对它们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呵呵……”
薛青山怒极反笑,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情理之中?真是可笑至极,我等在城外便将以结束战斗,你们在军营之中、在大街之上害我兄弟,也有资格说是战场之中?来人!将这厮推出去斩首示众,胆敢害我兄弟,那,便要付出代、价!”
“诺!”
两个血龙卫上前几步,拖着那人便往外走,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吼道:“你这卑劣小人!王爷待你不薄,你却背叛与他,你这杂碎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咳咳咳……”
薛青山纵然是在怒火中烧之中,听到那人那句“王爷待你不薄”之后也是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脸的怪异之色,心中的怒气也是被那人这么一闹高的烟消云散了。
“王爷?哼,说的是司马穹那老匹夫?本座倒是忘了,这里是司马老儿的地盘。”
薛青山重新坐回主位之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们,心中怒气又是腾腾腾的往上冒,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带下去!手中沾了弟兄们血液的人都给我斩了,其余之人送到地牢里去!”
“诺!”
血龙卫们抱拳应诺,要么过拖,要么过拽,慢慢的将那些人拖了出去,有些人也是和先前那人一样骂骂咧咧的,不过有些人后来死了,有些人成为了死囚。
薛青山将身体靠在椅背之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之间有些疲惫。
薛青山身旁,血杀的有些欲言又止,但又怕薛青山发怒,最后心中叹息一声,将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转眼过了三个月了,薛青山已经完全在茨城站稳了脚跟,至少那些世家官僚明面上奉承着薛青山,每天都会有几人前来拜访薛青山,不是请薛青山吃饭的就是来送礼物的,薛青山也是适当收取。
至于民众,他们就没那些世家官僚的顾及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们求得不多,城中主事者是谁根本不会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日,薛青山正在主厅处理政务,忽然一个血龙卫走进大厅恭敬说道;“主公,门外有一人想要求见主公,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薛青山放下手中的公文,淡淡说道:“来的什么人?如果是世家官僚之类的人就说本座外出公干了。”
这些日子薛青山也觉得有些头疼了,那些人天天往自己这里跑,搞的他烦不胜烦,一个月前开始但凡世家官僚的人薛青山就会找借口把人轰走,实在没办法推辞的时候才会见上一面,倒是商贾百姓从来没有避而不见的时候,亲平民是为得民心,见商贾是为提升茨城的经济效应,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但薛青山却在商贾那里搞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主公,是一个平民,看起打扮似乎是不是城里人。”
那位血龙卫恭敬回答道。
“哦?平民?那让他进来吧。”
“诺!”
不一会,刚才那个血龙卫带着一个三十来岁、农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一进来那农夫立刻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口中同时喊道:“草民见过城主,祝城主大人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薛青山点点头,说:“免礼,起来说话。”
“谢城主大人。”
待那农夫起来之后,薛青山淡淡问道;“汝来此有何要事?”
那农夫站在薛青山面前有些拘束,低头踌躇了一番,然后才到:“城主大人,草民乃是凌元村人士,半月之前村中发生异变,全村上下两百多人一夜暴毙,因草民那日上了山,不再村中,事故留得一命,还请城主大人为草民等人做主!”
说着,那农夫又是双膝跪地,向薛青山行叩拜大礼。
“什么!?”
薛青山眉头一皱,急忙说道:“你那凌元村到底发生何事?你且速速说来!”
“是,城主大人。”
接着,那农夫就将凌元村发生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薛青山。
话说十多日之前,那农夫回家的时候发现村中二百余人全部离奇身死,他以为是遇到了悍匪,但那农夫并未发现村民身上有所损伤,心中觉得蹊跷,草草将村民们埋了之后就到隔壁村去了。
第二天,那农夫上山见了柴火,习惯性的回到了凌元村,就在他叹息一声,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些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到埋葬那些村民的地方,农夫好奇之下跟了过去,却是惊骇的发现那些坟堆都被人动过了,掘坟的痕迹清晰可见,当他挖出几个坟堆,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发觉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当即丢下柴火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茨城,他先到了县衙,报了官,官府也觉得兹事体大,点了衙役去往凌元村,到村中发现全村的确空无一人,他们又到坟堆哪里去,却是发现并无掘坟的痕迹,所有坟堆都是好好的,当那农夫掘开他先前掘过的坟堆时,农夫傻眼了,人在里面躺得好好的,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官府当即就以农夫恶性报官的名义将他收押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十天,直到昨日他才被释放出来,农夫出来之后立刻回到了凌云村,再一次发现坟堆出现了掘坟的痕迹,不死心的他掘开同样的坟墓一看,里面又没人了!这样的情况骇得他有些六神无主起来,这一次他又来到了茨城,不过不敢再去官府,就在城中胡乱转悠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如今茨城城主体恤百姓,若是遇到难事可以到城主府来求救,这农夫一打听,就来到了城主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