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如果和第四次圣杯战争相比的话, 某种意义上跟过家家差不——七个御主里有五个都是同一个校里的生和老师,这是谁一个想不开,把穗群原园高中部给一锅端了, 怕不是直接清空大半御主。
至少以动不动炸飞机炸大楼的暴力风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行事风格来, 这人如果道了五战的御主都有谁的话,绝对干得出这事。
不过现在嘛……
由拉二胡的缘故, 我特别自在的拖了个椅子在舞台上坐着。翘着二郎腿不自在,甚至还背了谱子而有闲心观察旁人。
估计是心累到放弃思考,【幸平创真】捏着鲜红色的响板机械性按照蓝牙耳机里【bb】的提示打节拍。至我们的主力c位【恩奇都】, 趾高气扬得握住唢呐嘀嘀嘀的特别起劲儿的在吹。
哪怕乐器种类换的写了这首《to the beginning》的梶浦由记本人来了也愣上半天, 但死宅嘛, 熟练掌握的歌曲基本都是这类型……即便《to the beginning》的下一首衔接的是《空は高く风は歌う》,甚至第三首是当年fz剪辑在b站火到首页的言金《狐狸精》, 也绝对跟我们这些月球玩家本人的恶趣味没有关系。
绝对没有(笑)。
rider伊斯坎达尔和他的御主端着自助餐桌上放着的蛋糕, 显然对民乐偶像的唢呐表演没有兴趣。在韦伯嘟嘟囔囔的说自己“绝对不吃”的蛋糕时, 豪迈的征服王便哈哈大笑着一口咬下。
在他吃下蛋糕的瞬间, 印着“大战略”游戏图标字样的t恤便从他的身上瞬间崩裂绽开。不仅如此,伊斯坎达尔还在爆衣时露出了宛如陷在软绵绵云朵里的享受表情。
“rider?!”
注意到征服王的奇怪症状, 韦伯第一反应是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同时开始怀疑起来,这个所谓的自助招待+演唱会现场的邀请其实是个鸿门宴。
——不过全力认真做饭的【幸平创真】居然是这种程度吗?真可怕, 今后还是继续让他随便应付着做饭吧。
我脑子里走着神, 但手里拉二胡的动却一点都不耽误。
不过一个胸怀无尽之海梦想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比想象中还更快清醒过来。甚至不顾韦伯本人的抗议, 强行叉了一口蛋糕塞进韦伯的嘴里。
是继rider征服王之后,第二位吃到食而衣衫绽裂的受害者出现。
——据说拐的精神耐性都很低,特别容易被魅惑……孔老师你自求福吧。
我低下头, 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飞走。但在我低头的瞬间,archer吉尔伽的身影则完全倒映在我的中。
穿着印有恩奇都头像的粉丝向痛衫,手里还拿着草绿色荧光棒像模像样在台下打call的最古英雄王。用他无与伦比的素质向我们展示了——
王,是万的!
从者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的确会被自动灌入现代基本常识。但我敢用我的六打包票,里面所谓的“常识”是绝对不会包含粉丝文化的!
入场时还从娘闪里买应援的荧光棒和粉丝痛衫,距离演唱会正式开始前的半个小时里这人一直都在疯狂鼓捣手机。是我睁睁着a闪无师自通了用宝物库里的金银珠宝了人形立牌,甚至还用我不道来源但肯定特别珍贵的宝物做了应援灯牌。
不仅如此,这个人大约是应援上头,还特别大方的将其它应援物分给了另一边坐着演唱会的爱丽斯菲尔。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御主,估计都不伸手接过来。但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对外界特别向往,尤其对平民生活特别感兴趣的爱兹贝伦家的人造人。
由演唱会舞台是露天凭空搭建的,故而此时趴在爱兹贝伦家在冬木市的城堡顶端,手里端着狙丨击丨枪远程不买票白蹭了民乐偶像出道首站演唱会的卫宫切嗣,只得睁睁着爱丽斯菲尔拿着亮闪闪的荧光棒,还给saber阿尔托莉雅头上也戴了应援【恩奇都】的加油头带。
“这是演唱会粉丝了回馈偶像的努力演出而做的回应哦,saber也一起来帮忙应援吧!”
秉性高洁的骑士王了被塞进手里的灯牌,蕴含了高浓度魔力的宝石若是让远坂时臣见,只怕恨不得当场接过灯牌开始摇旗呐喊。然而对她来说,此举无异代表着自己即将被卷入某个难以逃脱的漩涡般的选项。
险些轰平了港口的archer没穿他身金色甲胄,而是像个偶像宅一样穿着的和拿着的全都花里胡哨,坐在舞台下足以刺穿耳膜恍若头七仪式般的唢呐民乐表演,奢侈得开了王之宝库投出几道涟漪,伸出安装了不同镜头的单反进行拍照。
说真的,我都怀疑a闪是怎么接受唢呐二胡版的《狐狸精》,到底是千年前的乌鲁克民俗乐也这个调调?还是生而王真的连这堪比头七般的音乐一起背负?
“很!不愧是另一个本王的挚友!即便是音乐方面的才华也极出色!”
某种程度上已经彻底盲目的英雄王哈哈大笑——但我出笑容非真的是中华民乐风格的音乐而流露出的赞赏,除了少部分被娱乐到的兴致,夸张至极的笑容里更的却是一份说不出的喟叹。
和archer职介而被召唤出来的身从者的自己不同。
这个在华丽舞台上吹着唢呐的【恩奇都】,是还活着的人。
哪怕她不是自己的挚友,有另一个【吉尔伽】相伴,甚至还有更够与另一个【吉尔伽】相提论的朋友——但她是活着的——仅此一件事实,便足以令乌鲁克的王者打从心底里的大笑出声了。
她此生绝不会被诸神诅咒化泥土,而是会在朋友们的包围下,犹如广袤原野上一朵恣意开放的花朵,鲜活得继续生长下。
在极极短时间内打扮得跟个偶像粉头般的吉尔伽,《狐狸精》的演奏结束后特别正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煞有其事的鼓掌道:
“很!不愧是【恩奇都】!这份跨越了时代般的艺术创造,哪怕是本王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至高无上的‘愉悦’!”
最古的王者盖棺定论,哪怕他身后站着两个拽着幕布当临时遮蔽衣物的rider主从,也丝毫无法阻挡他继续一本正经的发言。
“正如saber身旁的人造人所说,了舞台努力表演的偶像,身粉丝的本王也必须将心意回馈给尔等才可。”
睁着如蛇般红色竖瞳的王者弯起嘴角,随后伸手握住了我们家出了娘闪cos的【吉尔伽】的手。
挚友够安然无恙存活的这份可性,区区一个圣杯怎么也无法与之相提论。所以了回馈这份奇迹,发誓自己从古至今只会有恩奇都一个朋友的乌鲁克王者低下头,金色的王律键随着逐渐凝聚的魔力光点落入娘闪的手中。
“这世间一切宝物的原典悉数来自本王的王之宝库,只靠你仓库般的使用方式实在是粗浅到令人无法忍受。”
还活着的【吉尔伽】与还活着的【恩奇都】——其存在已然是超越世间一切的奇迹了。
“如果是挚友想的话,本王的王座也可分一半送出。了区区一个用盛装酒液的杯子,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荒野上奔驰的野兽化身成人,二人初见便大打出手。恩奇都几乎花光了构成自身身躯的黏土,而吉尔伽也将财宝用的干干净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里,他们不分胜负的一同倒在地上,而后又不约而同大笑出声。
直至天之公牛落地,与吉尔伽合力杀死了祂的恩奇都却受众神诅咒而失生命,重新化无生命的黏土躯壳,一点一点腐烂,最终沉入大地下方的冥府。
“够得见这份跨越世界的奇迹,纵然需本王献上全部的财宝又何妨?!啊,诸神们!纵然尔等降下诅咒,让死亡分离了我与挚友又如何——无论是你们触不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彼端,还是这连乌鲁克都不再复存的此世,哪里都没有腐朽愚昧的神座席!”
只有人类屹立大地之上。
金发的最古英雄王松开手,早在他决意送出支沉甸甸的王律键之后,他毫不留恋的主动斩断了与远坂时臣的契约链接。a等级的[单独行动]少还是让他支撑了一段存在时间,是有着红瞳的乌鲁克王者抬起头,着站在舞台上神情头一回显出不所措模样的【恩奇都】,缓缓露出一个温和到不似本人的微笑。
“一直都是你让本王惊讶,也该轮到本王令你露出可笑的表情了。”
金色的灵子如同瀑布落下,穿着玩笑般粉丝痛衫的archer吉尔伽这样玩笑般的退场。
唯有拿着王律键的娘闪露出了个复杂的表情。
“穿到了这份上居然还愿意奉陪,真不愧是让我不惜扫了全部相关攻受本的男人啊,吉尔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