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下限术式虽然已经被我设置为隔绝童磨的毒的模式, 已经融入我体内的毒却还在继续添堵。纵然领悟到的反转术式可以让我给我自己自己持续回复hp,只负责治疗不负责清除debuff。
是没有关系,接下来让我们开始打牌……啊呸, 是用决斗带来笑容!
虚式·茈的本质, 不过是苍与赫的重叠应用。原理虽然简单,实施起来却不容易。
好歹我曾经有过一次成功的经历。
从一无所有的0之中创造出1很难, 让1变无数却相对容易许多。如同海猫鸣泣之时里的右代宫真里亚,如同打破的黑闪连击次数记录的虎杖悠仁……万事万物都如此,只要功过一次, 就不会再有犹豫与迟疑。
我也一样。
既然我能用出一次虚式·茈, 我就肯定还能用出第二次, 第三次。
苍蓝色的六眼里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色调冰冷的眼珠却偏偏盛着烧尽一切邪祟的火焰。那簇火焰烧的旺盛, 仿佛要将世间的不平全都烧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日轮刀, 所以忍小姐, 之后你要记得过去补刀啊。”
我冲她笑笑, 随后弹开手指。
假想的质量倾泻而下,咒力凝聚绚丽又可怕的攻击。朝着前方笔直冲去, 洞穿了两尊女形态的巨型冰莲,泯灭了5个体积小巧的冰之人偶,并在最后轰掉上弦二童磨的大半个身体。
自右肩至左侧肋骨如一道分水岭, 往下的身躯全被虚式·茈湮灭了质量。而肩部以上连同脖颈的那只头颅, 却茫然的顺应重力缓缓落地。
“……诶?”
白橡色的短发极为好看,然而当童磨的万世极乐教教主的头冠落地, 头顶部位如同泼了血一般的颜色便露了出来。
他眨了眨眼,七彩的眼眸里犹刻着上弦·二的字样。那张无忧无虑的微笑面庞,终于在此时呈现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只剩下头颅?
明明方才都还在苦战的啊?
和没搞明白情况的童磨不一样, 打出一发好球的我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中了童磨冰寒之毒的肺部极为凄惨,犹如我在ow里选托比昂后发现自己心爱的小炮台被敌人攻击。而我只能含泪换上我的小锤锤,看着我的炮台一边掉血一边被我修好。
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动炮台啊,为什么你们都要集火它!
蝴蝶忍将几药剂混在一起,再配合自己随身携带的万用解毒剂,临时调配出能够缓和状态的解药。身披羽织的虫柱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将给我服下,而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浓郁到近似黑色的深紫色药液。
“我知道你喜欢吃女人,所以这东西原本是为我自己准备的。这样一来,你在吃我的时候,就会将我体内的紫藤花毒一起吃下。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可以省下这个步骤了。”
蝴蝶忍在17岁的前任花柱蝴蝶香奈惠死于童磨之手后,性格火爆的她便收敛所有性子,披上亡姐的羽织,学着姐姐的模样始终保持着温温柔柔的微笑。
梳着侧边马尾辫的栗花落香奈乎,戴着曾属于蝴蝶香奈惠的粉色边缘的翠绿色蝴蝶发夹。年轻的女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蝴蝶忍伸手按住她,对她笑笑,而后取走香奈乎的日轮刀。
很痛。
失去姐姐,真的很痛。
过分温柔的蝴蝶香奈惠,是忍憧憬敬爱的姐姐,也是将香奈乎从地狱里救出来的义姐。花柱的死亡为她们永远忘不掉的痛,于是一个披上她的羽织,试图让自己活成姐姐的模样,另一个则戴上她的发饰,使用着花之呼吸努力变强。
现任的虫柱弯起嘴角,独属于她的那柄日轮刀刺进童磨的眼珠。凶猛强烈的紫藤花毒沿着刀背凹槽流进童磨的体内,不消片刻就将他的身体腐蚀得溃烂起来。
“我的腕力不够,无法顺利砍下鬼的脖。所以和他人相比,毒便是我的武器。”
蝴蝶忍将她的那柄日轮刀收回,接着握住栗花落香奈乎的日轮刀。
“就算是这样的我,现在也可以砍下你的脖呢。”
她微笑着挥下刀刃,砍落一颗表情茫然的头颅。
自此,上弦二的童磨,败亡。
许是大仇得报的缘故,做完这件事的蝴蝶忍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就那么在原地瘫坐下来。香奈乎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她的眼眶里却正不断溢出泪水。
伸手将没眼色还要开口嗷嗷叫的嘴平伊之助按下去,那管由蝴蝶忍现场调配的解毒剂灌进他嘴里,为了堵住他嘴巴的佳道具。
当然,我也没闲着。
第二次成功用出虚式·茈的经验,现下正在我脑里不断回味。相信短时间内我再多轰几发的话,一定能将这招堪称无解的棒球全垒打掌握完毕。
不过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
就在我沉思的瞬间,琵琶声响起来。
眨眼之间,周围的人物与景物又出现我变化。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起来我忘记了什么。
玛德,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就鬼舞辻无惨这么个撒丫子逃命的狗比玩意儿,不先把他手下那位擅长弹琵琶的地图发牌员给搞死,就算我把虚式·茈学得滚瓜烂熟,后说不定也会打个寂寞啊!!!
不过等一等,鸣女似乎除了操控无限城也没别的攻击手段了。这样一来的话……
还不待我搞出骚操作,旁边突然传来了刀具落地的惊吓声。我一扭头,就看见某个刚上任当鬼就上弦的狯岳蹬蹬后退两步,跟见鬼一样的看着我。
我:“……”
哦呼,我有想法。
***
倒霉催的新上弦鬼狯岳,被我按住脑袋灌下去两管芥末和一瓶辣椒油,嘴巴还被我用一只硬到可以当防弹衣的俄式面包大列巴堵住。
期间这小子倒是努力反抗过,你家屑老板都在我这里送个人头,你以为你能干的过我?
嘴里咬着大列巴的狯岳,仿佛感恩节里嘴巴被塞苹果的火鸡。他手里那柄黯淡的日轮刀,理所当然被我征用。
要不是因为我没拿上一把日轮刀,刚才打童磨的时候我也不至于那么棘手——咒术和咒力虽然可以轰掉鬼的身体,没有太阳加持,人家分分钟就能把被轰掉的身体长回去。
虽然我没有呼吸法,狯岳的日轮刀落到我手里之后,这刀似乎还挺开心。原本黯淡的刀身虽不至于变得铮光雪亮,至少看着已经是柄可以砍鬼的利刃。
“虽然我不会呼吸法,是既然有日轮刀的话,我觉得我也还是可以客串一下鬼杀队剑士的。”
原作里,与狯岳对上的应当是他的师弟善逸。或许我这么做,是让善逸少一个变强的机会。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会愿意让一个16岁的孩子去赌命与鬼拼杀呢?
我不愿意。
而我现在也有能力阻止。
左手手臂的产物敷家诅咒越发刺骨,肺部虽然已经治好,痛感还持续留存。我掂量了下这柄日轮刀,的刀尖在对准狯岳的时候有一瞬间闪过亮光。
“连你的刀都嫌弃你,啧啧啧~你可真是个失败者啊。”
他想逃,黑色的电光噼里啪啦窜动着。我只需开着无下限术式,狯岳的血鬼术就伤不到我。
我看着狯岳,被上弦六字样占据的瞳孔里,此时正清晰倒映出我面无表情,宛若神明裁决恶人般的模样。
“幸好你是三天前才当的上弦六,那个时候鬼杀队的情报网都在忙于完我的布置,没人注意到你在山里失踪……放心吧,教你呼吸法的师傅桑岛慈悟郎还有你师弟善逸能帮忙养老,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会给你记成因公殉职的。”
贪生怕死的眼珠蓦地瞪大,嗅到我杀心的狯岳恨不得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我不想放过他。
无论理由为何,作恶就是作恶。更别提狯岳幼时就曾为自保,将鬼引到岩柱悲鸣屿行冥的寺庙里,导致其他孩子被鬼吃掉的惨剧。
如果他还是人,我顶多提点两句,让周围的人多看着点他,别让他走了歪路。
可他既然成鬼,甚至还是上弦,那我有什么资格放过他?这毫无同理心的混账东西,还是人的时候没被送进大牢,变鬼之后不趁早宰,难不还要留着过年?
我挥下刀,将这个新任上弦六的头颅砍下。
“既然无主,现在你就是我的。”
我敲敲日轮刀暗金色的刀身,自然不会回话,我就权当默认是战利品。随后又从狯岳逐渐变灰烬的、残留在地的衣服堆里找到配套的刀鞘。
“装备有,血条回满了,大招技能解锁功……很好,接下来就是关掉鸣女的琵琶bgm,换上适合杀鬼的阳光烈焰了。”
就在我迈步的瞬间,突然吹来了一股凉爽的风。
好奇之下,我抬头看眼上方的台子。空间变幻宛如盗梦○间的无限城内,金发绿眸的【乔鲁诺】站在那里。她的替身黄金体验宛如一位合格的保镖,尽职尽责站在她的身侧。
“你知道什么叫做黄金精神吗?”
【乔鲁诺】举起手,指尖指着上弦一的黑死牟,秧歌star的姿势摆得分外和谐。而在她身后,【缘一】正低头纠结身上那件原本属于黑死牟的紫色蛇纹和服,哪一侧的衣摆应该放在里面。
顺便一提,虽然黑死牟的六只眼睛几乎占满了面部,我还是看出来他此刻茫然无措还分外无辜的倒霉表情。
在他面前昂首站立的【乔鲁诺】,一字一顿地说:
“真正的黄金精神,就是我现在要木大你七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