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国男足, 主场作战在任何地方都是个具有巨大优势的选择。
伪装成列车员打算施加将人拉入梦境的血鬼术未果,反而导致自己险些断头的下弦一魇梦,可谓是将流年不利这个词体现得淋漓尽致。
先有鬼王表示下弦鬼业务能力行需要全部裁员, 后有【缘一】一语道破身份并挥刀砍下。魇梦提着自己仅有量血肉黏连的头颅, 而见到他这幅惨状,后头几个手里拿着系有血鬼术符纸的麻绳的年们, 顿时都停下动作敢起身。
——禁刀令都颁布这么久了,为什么那边几个人全都带着刀啊!?
各种意义上看起来都很穷凶极恶的鬼杀队成员们,除了【缘一】还在由于过强视觉导致的断头幻痛体验而犹豫, 其他人倒是都挺偏向积极进攻。过考虑到对方是下弦鬼, 所以炎柱的炼狱杏寿郎并未让三个年轻队员动手, 而是自己提着日轮刀直接上阵。
灼热的火炎在空中舞动。
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自下而上的弧形斩击飞向了魇梦的脖颈,显然是炼狱打算为没能完成攻击的【缘一】帮忙补刀。
出乎意料的是, 炎柱的攻击在切实砍下了魇梦的头颅后, 列车员打扮的下弦一却笑了。
因为他已经举起了手。
“睡吧。”
知何时在手背上出现的嘴巴, 宛若嗤笑旁人般上扬着嘴角说出了这句话。而听见魇梦这句话的人, 全都被迫陷入了强制性的睡眠里。
除了【缘一】。
令他具有幻痛共感的强力视觉通透世界,仅仅一瞬就让她分辨出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故而她只是用力握了握拳头, 就清醒过来。
手握梦境之绳的几个人类少年少女刚要迈步,就被【缘一】飘来的眼神钉在原地。那蕴含威胁意味的眼神像是出鞘的利刃,顷刻间就打消了们的小心思。
像是人类面对大型肉食动物一样, 法违抗对方的本能正呐喊着。
若是反抗, 一定会死。
另一边,姑且确认自己用眼神压制住了那几个帮鬼做事的人类们不敢上来后, 【缘一】握着她手里那柄正往下滴滴答答掉着鬼血的日轮刀,接着一人一脚非常公平把炼狱和炭治郎等几个站着睡着了的全都喊起来。
“炼狱,你带着善逸……嗯, 炭治郎也一起。你们去前面,想办法把这列火车给逼停。”说着,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那个鬼还没死,而且那个列车员也是本体。这家伙大部分血肉都跟列车融合了,刚刚的列车员大概只是很小一部分,所以就算是炭治郎和善逸也能对付。”
“等等!为什么善七和炭八郎可以去杀鬼?本大爷就能去了吗?”
“谁是善七啊?”
“伊之助也是很强的,另外我叫炭治郎哦。”
“好麻烦,都差多吧。”
“差很多好么!!!”
眼看我妻善逸就要因为名字的关系和嘴平伊之助吵起来,灶门炭治郎摆着手在中间打圆场。身为炎柱的炼狱杏寿郎也觉这几个人视自己就自顾自吵起来的模样是对自己的冒犯,反而笑哈哈的“大家真是有活力啊”在旁边鼓劲。
赶在自己的耳膜完好无损前,【缘一】面无表情打破了热闹的氛围。
“列车上还有很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杀鬼虽然很重要,保护乘客也是鬼杀队队员的责任吧。所以接下来——我要以劫持这辆火车为理由,将车上的乘客全部赶到尾部的车厢里。”
“原来如此,所有人都集中起来的,保护也方便了呢。”
看着炎柱自以为理解含义的表情,【缘一】偏头瞅了眼那几个被自己用眼神威吓过的人类年们,决定默作声,就当做是这样子的吧。
毕竟她不记得那个下弦拉拢的人类手下到底有几个人,万一有没看见的漏网之鱼跑来做点什么会很麻烦,所以她想着分好坏,干脆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个车厢“保护”起来的计划。
“如果是‘劫持’的,炼狱你们跟鬼战斗的动静也能被当成是正常现象。就算列车无法顺利行驶也没问题。”
说到这里,【缘一】想了想又补充道。
“毕竟按我看到的情况来看,车头附近的车厢大概就是鬼的要害脖颈一类的地方。所以把人带到尾部车厢的,也方便你们破坏列车。”
“哦哦!原来如此!【缘一】小姐好厉害!过,这跟让伊之助跟我们去战斗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是察觉到【缘一】只是不擅长说,本性其实很好相处,灶门炭治郎大着胆子替伊之助继续追问。
而【缘一】只是将自己的视线一一扫过我妻善逸纯良中带了点胆小的脸,灶门炭治郎亲切开朗的表情,外加炼狱杏寿郎豪爽又喜欢照顾人的风范,最后落在伊之助头上的那个野猪头套,说:
“劫持火车是坏人的工作。总觉伊之助来帮我一起,比较有说服力。”
“你说什么——”
好说歹说将伊之助安抚下来,哪怕还是有几分服气,论是大哥气场全开的炼狱还是长男力max的炭治郎,全都让伊之助无法反抗,最终套着野猪头套的年莫其妙就跟着【缘一】一起行动了。
说【缘一】能想到靠伊之助来协助自己完成“挟持火车”,实在是个绝妙的主意。除了同一车厢里亲眼看见【缘一】暴起砍头未遂的乘客外,其余像是赶羊一样被赶到最后一节车厢里挤成一团的人们,更多的还是害怕那个语气狂暴还听人的嘴平伊之助。
脚下的车厢地板突然传来震动,随之而来的则是整列火车失控的平衡。
——大概是炼狱他们成功砍掉了火车车头吧。
有着通透世界的【缘一】看了一眼,随后就挥刀砍向了车厢衔接处。
这节由于塞满了乘客而显得特别沉重的车厢,像是被孩童戳弄后摇摇晃晃的倒翁。惯性作用下跌跌撞撞的人们乏传出因踩脚或是撞头的哀嚎,然而每当重心即将脱轨,【缘一】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伸脚将最近的人踹到相反方向,维持着这份极为脆弱的平衡。
就在车厢终于安定下来,没有发生前方那些侧翻后极为惨烈的状况后,惊慌失措的人们慌迭搀扶着彼此逃出车厢。
也就在这个时候,们才发现,刚刚“劫持”了火车的【缘一】与伊之助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