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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互不打扰,余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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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走下去,于是多年以后的我选择了带着故事常伴青灯古佛。

不惊扰别人的宁静,就是慈悲,于是多年以后,一转身一离别,我便连最后的挽留都放手。

可是当下的我,并不知道我将来的命运,如今的信誓旦旦和那堵自我防御之墙终将会在时光中迎来它的旅途。

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他生儿育女,那她一定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产前抑郁,产后抑郁,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可没有缘分的两个人,哪怕曾经离得那么近,终究是无法走下去。

奶奶对自己的两个孩子是平淡的,老来,或许有少许遗憾,少了当初为人母的那份心慌马乱。

在客厅的墙上,挂着我们的全家福,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总会过段时间就擦拭一遍,我从未见过如爷爷这般温柔的人,不抽烟,不喝酒,说话温柔,对奶奶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几乎承包所有家务,或许在我还没有记忆的那些年里,也承包了奶妈的工作。

爷爷总说,要珍惜眼前,大富大贵都不重要,只要心之所得,其余的都不要罢了。

是爷爷教会了我读书,读人生这本书,也是爷爷教会了我人生漫漫,不计较,付真心,耐心等待,不必将就。

每逢爷爷给我讲过去的那些搞笑的,好玩儿,还有当初对奶奶的追求,奶奶就只是安静地待在旁边,偶尔还会抿着嘴偷笑。

爷爷说:你奶奶个子矮小,穿梭在人群中,就是个孩子,年纪慢慢大了,可这些年还把她给喂成了圆润模样了。

话音刚落,我便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转过头才发现奶奶脸上带着阳光撒下的斑驳高光,微笑那么迷人。

其实奶奶很可爱,只是那一场来得突兀走得决绝的情感带走了她所有的自信与情感,她学会了关闭自己,也学会了等待。

奶奶说,生大姑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是到了该让自己的一颗心尘埃落定的时候。

我和你爷爷结婚以后,我接受了这个选择,也准备好了为这个选择余生尽力。我们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他每日工作,而我则在家休息,我想从头开始,我想彻底放下那些紧张,仅此而已。

早晨看书,中午弹琴,晚上看书,偶尔来个小旅游,为他做饭,然后说说话,他说,我听,周末,他推车,我选生活用品,偶尔也去电影院逛一下,偶尔也去咖啡厅里待着,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点一杯咖啡,然后望着窗外,一待就是一整天。

……

时间久了,我便发现,走路走得缓慢了,也学会了在走路的时候心无旁骛,只是安静地走着,我享受这样的宁静,慢慢地走,然后回家,然后慢慢地走到鞋柜,慢慢地把鞋子放下,慢慢地走到客厅,把包放下,然后慢慢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牛奶……

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年,或许是一年,等我清醒地时候,只觉得好像天空别样地蓝,身边的人在无形之中都步入了真正中年人阶段,虽没有发福,可体格好像不一样了。

生你大姑的时候,很疼,让人受不了,可我又不想剖腹产,我想体会一下疼,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患上了被虐妄想症。

她落地的时候,我像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紧绷的精神就落下来,当父母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我好像没有多少不一样的感觉,那些突然变了的身份,或许怀胎几个月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或许是不需要做好准备。

我用手指摸摸她脸颊,嫩嫩地,粉嘟嘟地,很可爱。

彼时,我想起他的时间已经慢慢减少,偶尔想起来了,便去书房待着,感受那些年在我记忆中留下的模样,心不再痛,没有怀念,只是觉得那份回忆很美好,仅此而已,那些好的,我都记得,那些不好的,早已在岁月和生活中消失殆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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