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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无法成全自己,就成全等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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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对你特别好的人,一定是积攒了太久的爱。

以前有这种认知也是从小说中或电视中来的,可奶奶告诉我,这是真的,如果可以,那就不要伤害他们,有的时候成全别人,或许自己也能得到意外的幸福。

奶奶同我说:我是个长情的人,既然决定埋葬那段记忆,那就用生活来成全等了我多年的人。

一辈子用来等一个人,余生的所有激情都住在心房中。

我知道,那个对奶奶特别好的人,是爷爷,奶奶最终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爷爷,这或许就是爷爷一辈子都心满意足的地方吧,如今奶奶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终究是把和爷爷的记忆放在内心深处,替换掉了那段等待了几十年的快要虚无的回忆。

奶奶让我推她去院落的凉亭下,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手中不再是音乐盒子,而是爷爷那本泛黄的日记。

我站在远处,偶尔回房间看书,偶尔为奶奶送上一杯热牛奶,有的时候,奶奶会叫住我,让我给她读一段日记中的内容:

我记得那是我们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见面,她打电话说让我去她家串门,因为她兄弟姐妹不在家,过年显得冷清,于是我推掉了和朋友的聚会,推掉了和父母走亲串巷的规矩。

我给她买了白杨豆干,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没有吃过刚煮出来的豆干,那天我为了让她吃到这样的豆干,我走了几个村,终于买到了,于是晚自习下完了我才到学校,老师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我看着她拈着手拿起豆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的,平时挺害羞的男生那时候也不怕了。

我把豆干,苹果,香蕉都买了一点,她从我手里接过东西,看到豆干,还惊讶到:天呐,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呢。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她说的那些小承诺我都记得,她说她要吃遍各种各样的雪糕,我想等来年夏天,等我们都再相聚的时候,我一定要带她吃遍这里的雪糕。

她说让我每个月给她悄悄存点钱让她以后整牙齿,我记得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存钱好难,不过我一定要努力,早点毕业了给她存钱。

她迷上赌博了,我有点儿害怕,可是只要她开口,只要我有,我总会情不自禁地给她。

她跟我哭,她说工作这几年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工资虽高,可是遇到一个人,遇到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人,她不想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我很心痛,可是我希望她开心,我让她回家发展,这里有我,有朋友,她会很开心,可是她说,她还没有存够钱,房子也还没买,还没有办法做到整日里看书写字就能愉快地生活。

……

当我抬起头,才发现奶奶同我一样早已泪流满面

我早知道他是对我极好的人,可当年,心总是无法在情爱方面和他联在一起,总想着,他是对我极好的,好像潜意识里也是会一直依靠他的。

后来,我回老家,我想着断了那些事情,不用刻意去忘记,只是不要去打扰。

我回老家了,他似乎特别兴奋,可我似乎看淡了很多东西,再也没有以往那样多叽叽喳喳,只是安安静静地同他聊聊天,谈谈以后。

我告诉他,我或许不会再去北京了,我想好好待着这片给我安全感的地方。

第二天,他开车带我去高中,在那里,在那个我们相识并且度过了好多年的地方,他说让我放下防备,他会照顾我。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是的,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让我照顾你吧。我同意了,我想用心爱一个人会很疼,不若就这样吧。

他问我为什么同意。

我告诉他:我很疼,需要一个人陪着我静静地走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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