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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抛下尊严无法挽留,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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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或许感觉到自己大限也将到了,最近去爷爷墓地越发频繁了,每次都是我推着她,或者搀扶着她慢慢走去,到了那里,奶奶坐下静静地待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没有倾诉,只是待一会儿。

我实在是好奇,便问奶奶,爷爷走的时候看得那样开,为何如今这般惦念不忘。奶奶嘴角上扬,温柔地告诉我,生命到了尽头,似乎才看清很多东西,当初地不顾一切,是为了不留遗憾,如今是害怕的,害怕来生会忘记这个守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人,所以总想记着些。

爷爷曾说他很佩服奶奶,很多人都没有奶奶这般勇敢,或许这就是奶奶的魅力。

“你奶奶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爷爷面带微笑,柔情充满在了眼神中。

“奶奶是个平静的人。”我回答到。是的,在我成长的路上,更准确地说,在我爸爸的成年过程中,再加上我的成长路程上,奶奶似乎对人生并没有很多的喜怒哀乐。

“她只是过了那些岁月而已。”

“爷爷,我总觉得奶奶是个有故事的人”

奶奶笑着说:在你爷爷眼里,从来都没有不好的人,我亦如是。

我扶着奶奶瘦骨嶙峋的手:不,在爷爷的眼里,只有您是最好的。

奶奶不再回答我,只是微笑着,我们一起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车子送我们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奶奶会习惯性地躺在客厅躺赢上安静地待一会儿,而我会进房间写文章。当我扶奶奶在躺椅上躺好了,起身,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奶奶温柔细腻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其实,那时候的不顾一起抛下尊严去挽留的时候……。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到奶奶躺椅旁安静地蹲下来,等奶奶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只是想着不留遗憾罢了……”

当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北京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在给车子做保养,并且说不要再打扰他了。

我骗他说我在火车站,我要见他最后一面,可他死活都不来,他说他和他女朋友要吃饭了,我使劲儿地哭。

“我给你打车,我给你打钱。”

“你就是给我一万我都不会去了。”

他的态度很果断,但是我还是想着要见一面,做最后的了断。

“那你等我,我过去。”

“那你能赶得上火车吗,七点。”

“哦,我看错了,我是九点的车。”

北京的交通特别堵,我要跨过东西两个方向,两个小时,我到了那里,我给他打电话,并说我不想见他女朋友。

我下车了,我看到他在我们约定的店门口站着,我远远地看着他那张二流子的脸,我的心中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可是我错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告诉我:你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我拉着他的手,他扯开了我的手……

我抱着他的腰,他扯开了我的手……

反反复复,我以为我如以往那样缠着他,他总会在无奈之后笑着对我说:好吧,那我们还在一起吧。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可如今找到了,自然是不能忍受了。

他说:她不会嫌头盔脏。

他说:她也不会嫌弃我的烧水壶。

……

我委屈地问他接吻没,他说嗯,我很生气,那个时候我便已清楚地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了,可我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不相信,我委屈地跟他说我很疼,刚做完手术,我让他去给我买水,然后我进餐厅,看到了那个女生,我拿了车钥匙,我以为这样他便没有办法了。

他使劲儿地从我手里抢走了钥匙,并给了那个女生,他说:好好保管,不要给她。

他也使劲儿地从我手里抢走了钱包,并给了那个女生,他说:好好保管,不要让她碰到。

我依旧不死心,我还想着要跟他说话,可他报警了,警察告诉我,女生要学会自爱,再不走就要送我去警察局。

我在他的口中已是“她”,他从不准我碰他的钥匙和钱包,他报警了,可当时的我丝毫不觉得委屈,后来回忆的时候,每每想起那段场景,泪流满面。

可当我已是如今这岁月,回想起那段时光,只觉人生无常 ,不过或许这就是命中早已注定的劫难,最合适的感情,永远都不是以爱的名义相互折磨,而是彼此陪伴,成为对方的阳光,而我成为不了他的阳光,我总是告诉他,我希望你好,我从不愿折磨你,可是你这般不好,却又这般要求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可这恰恰就是既折磨了他,也折磨了我。

我在回去的路上,我终于选择了放手,不是因为委屈和难过,而是因为我要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他一心想要有钱,一心想要成功,他没有朋友,他吃得不好,也不会照顾自己,而我既不能帮助他,倒不如放他离去吧,

哪怕到如今这般,我从未恨过他,对于那些我不能帮助到他的,而他又极度渴望的却又得不到的,我同情他,所以我希望他好,我希望有人可以帮助他,我想我是明白卢慕贞当年是抱着何等的心态同意与孙中山离婚的,只有这样,我们再不相见,我也是高兴的,只要他是好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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