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在这種地方安排保镖,还手持兵器,我也是醉了。摇头淡笑:“你们不止喜欢当野兽,还喜欢被人看着当野兽,佩服佩服。”
两个老头退到保镖身后,指着我大骂:“你还敢回来,真是不怕死,给我上,杀了他!”
这些保镖都面无表情地逼過来,我兜着手数了数,一共十三人。都是高手,以前我估计连一个都打不过。
我轻輕扭了扭脖子,又伸展了一下手臂,五指微微弯起,发出很清脆的骨头嘎吱声。
十三个保镖已经逼近了,三把军刀同时刺来,我都听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了。
我后退一步,右脚一跨,双手猛地扣住两人手腕一掰,兩声骨头断裂声响起,这二位就拿不稳军刀了。
其余人脸色也变了。同时逼过来。我昂头一笑,背脊一弯躲过军刀,大腿已經踢出三脚,三個汉子被踹倒在地。屁股开裂。
我再顺势往后一滚,双拳上击。两人膝盖一弯跪下了。
那两个老头原本阴冷笑着,这下终于变了脸色:“你们怎么这么废材?站都站不稳吗?给我狠狠打啊!”
剩下的汉子纷纷咬牙,逼得更近,我躬身一跃。反转一人手臂,又扣住他喉咙往旁边一甩,逼近的保镖全退开,那人手臂也断了。
阴暗的仓库里乱成了一团,十三个保镖倒下了大半,剩下的人全都警惕,还发出吼叫。两个老头心惊胆战:“弄死他啊!”
我微微眯起眸子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这里的血腥味,地上的女人依旧在惨叫。
我浑身肌肉绷紧了,不再躲闪,剩下这么点人无需躲闪,连擒拿手都不必用了,大开大合拳脚出击,打个痛快。
仓库天花板上的灯管在闪烁,我耳畔全是喝骂声和惨叫声,一人军刀刺向我脖子,我狠狠一拳砸向他鼻子,他几乎是倒飞了出去,鼻子已经被我打烂了。
我裂开大嘴,脸上有了些血,前面两个保镖冲了过来,我也冲过去,双脚一蹬高高跃起,膝盖顶他们脖子上,两拳点中他们太阳穴。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再一看,只剩下三个人还站着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啊。”他们三人抓着军刀不敢上前,那两个老头终于怕了,纷纷往外跑:“拦住他,我给你们二十万!”
三个保镖终于又围过来,我冷眼盯着两个老头,其中一人顺利跑开了,但另一人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地上的女人竟然死死地抓住她。
我眼神更冷,三个保镖怒吼着杀来,我重拳出击,两拳一脚将他们打趴,地上血喷了一地。
我轻轻喘着气,往那个倒地的老头走去,地上的女人往他身上爬,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我蹲了下来,这老头拼命打那女人,但女人顶着一生伤就是不肯放手。
我飞快地砸在这老头手指上,他顿时痛得发抖,阻止不了女人了。
我就微笑起来:“方公子是不是跟你们合作了?密谋杀害叶老头?”
他脸色变幻不定,女人已经爬到她胸口了。我轻轻按住他太阳穴,他惊恐开口:“是的,我们的确合作了,你想知道什么?”
我脸上的血滴在他嘴里了,他不敢吐出来了,就是惊恐地发抖。
我说方公子为何要让你们跟欧阳家死磕?他哀求:“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拖走这个贱女人,她想咬我。”
我点点头,看向那女人,她也看着我,眼神中全是厉鬼一般的神色。
我说你需要帮助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擦擦她脸上的血:“对不起,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会把这里烧了的。”
她蓦地流出了血泪,我起身离开。身后传来老头的惨叫,他喉咙被女人咬破了,惨叫着喷血,染红了这个昏暗的仓库。
我没有回头,大步离开,地面上估计已经乱了。我捡起一把军刀,步入了电梯。
一路无阻,顺利上了地面。电梯门一开几十个大汉已经等着了,被我插了圆珠笔的胖子在后面高声厉叫:“杀了他!”
另外一个老头也在,还在打电话叫人。我手腕一转,军刀换了个方向轻轻一扬,冲最前面的大汉手臂就被割破了,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一手抓刀,一手出拳,冷淡地打出去。到处都是骂声叫声,还有皮肤割裂声。
南拳北腿擒拿一一施展开来,我像一头猛兽,冲进了人群,快速而狠厉地将军刀刺入人体再拔出,沿途的人群无不痛苦惨叫,纷纷倒地。
我眼前全是血,身上也被血染红了,无数人冲了过来,我不管不顾,最后军刀打横一扫,数人脸颊被割开口子,空出了一片空地。
但前面更多人涌来,我双手持刀,微微弯起背脊冲过去,他们往一边躲,腿踢我胸口。
我刀子一转在半空中飞舞了一下,一张口咬住了,双手弯曲似爪,擒拿手落下,数人小腿弯曲得不成样子,惨叫着倒下。
我已经能看到门口了,很多辆小车停在外面,更多的小车还在驶来,那个老头看着门口大骂:“快点快点!一帮废物!”
整座滕黄阁似乎都在颤抖,倒地不起的人和疯狂冲来的人,跟战场一般惨烈。
我踏地一吼,嘴一松刀子落入手中,再次横扫而出,五人被割破了手掌,我已站在那老头身后,刀子悄无声息地贴上他喉咙。
他的骂声戛然而止,僵硬地扭头看我,喉结蠕动了一下吞下一口口水。
我擦擦眼角的血,伸手拍拍他的皱皮老脸:“阿伯,唔使叫啦。”
他腿抖了起来,我昂昂头看门外,他抬手大喝:“让开让开,都滚开!”
所有人都停了手,跟看鬼一样看着我。我缓步出去,这老头也脸色发白地出去。
全部人都散开,不敢靠近。
我轻轻踹了一脚旁边的车,又回头看那胖子。他已经缩人群后面去了,我吹个口哨:“记得我的话吗?”
他捂着手臂上被笔插出来的伤口惊恐点头。
我就收回了军刀:“哎,我不敢杀你啊,免得你们贵族发狂,所以大家都别发狂你说成不?”
他嗯嗯点头,我将军刀一甩,插入了滕黄阁的招牌里,全部人都震惊,我一跃而起,在小车上跳跃,然后进入一辆外围的车,开着便走,那些人睁着眼看着,全都不知所措。
我在车里大口喘气,手指有些抖,关节也痛得厉害,收手了才发觉自己也受伤了,而且是内伤,估计得疗养一阵子了。
而且此地不能久留,城里即将大乱。
我冷着脸开车回长丰街,身上的血把脚下都染红了。
回到长丰街我就看见迅哥儿跟大表哥在玩石头剪刀布,还挺嗨的。
我打开车门:“迅哥儿,上来。”迅哥儿吃了一惊,但啥都没说直接冲上来了。
大表哥吓坏了,问我咋了?我不在意笑笑:“没事,我得走了,李仁估计会给你一百万,你找到以前的弟兄分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呆场在扛。
他过来抱我,也染了一身血。
废话不多说,我轻轻给了他一锤,开车驶往大路。
这小城已经乱了起来,远处很多车子的声音,四面八方似乎正在包围过来。
迅哥儿嘿嘿乐:“你这么叼啊,看来惹了大事。”
我哼了一声:“算什么大事,打个架而已。”
我加了速,四面八方的车子似乎越来越近了。街边路灯暗淡,路上寒风呼啸,一些垃圾袋被吹上了天。
我凝视着前方,前方是越来越沉的黑夜,越驶离市区路灯就越少,等冲过最后一段路就再也看不见路灯了,前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省道平铺而去,风呼野林,如同在黑夜中起舞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