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孜孜见到姐姐了,竟然有了“叛逆”之心,说好的乖巧奴隶呢?
我说我哪里囚禁她了?我是让她住院治疗。孜孜回头看我,竟然翘了一下嘴:“那我要跟姐姐一起在医院里待着。”
你这婆娘越来越不听话了,不过我也能理解她,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跟姐姐重逢了,可我好歹是你主人,你能不能温顺一点?
我说好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答应你一次,但你不能偷偷跟你姐姐走了。
她肯定很高兴,嘴角竟然扬了一下,我呆了呆,卧槽,笑了?
我说你笑了?她很疑惑:“我天天都笑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我撇嘴,算了,笑了就笑了吧,不那么面瘫也好。
我就带她离开陈家老宅,以后不住这里了,又麻烦又惹人注意,反正我在暗,怎么样都行啦。
我带她去了医院,姚远的人在这里守着,轮流值班。这会儿恰好姚远在,我问他情况如何,他说手术已经动完了,那个杀手再住一阵子院应该差不多了。
孜孜一听就要去看那杀手,我翻翻白眼,领着她去了。
女杀手的确要住院,她毕竟受伤挺严重的,这会儿躺着也没什么精神。孜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像是在哄婴儿一样。
我可不想留在这里,那女杀手老特么瞪着我。我还要去跟梁家商量结盟的事儿呢。
我就叮嘱姚远:“我去办点事儿,你看好这里,别让杀手跑了。”
姚远挺迟疑着:“万一她一定要跑,你的那个女人也跑,我们怎么处理?”
我说孜孜不会跑的,我没同意她肯定不会跑。姚远就不多说了,领命就是。
我就不留在这里了,果断去梁家的别墅。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结盟我是不会去的,我有点怕梁夫人乱来,毕竟她说等我三天,那家伙性子也浪。
这会儿我去别墅,也没花多少时间,梁家的这些人也没走,斯蒂夫还来迎接我了。
不墨迹,直接上楼去找梁夫人,梁夫人又在吃零食看电视,脚都翘桌子上,看着毫无形象。
这个家伙长相很年轻,不知情的人八成会把她当成殿下的姐姐。少女的心少妇的身,也算是个诱人的女人了。
然而我是真的对她不敢兴趣,母女花也是不能玩的。所以我这次十分严肃,不想跟她扯淡了。
一上来我就率先开口:“聊聊联盟的事。”她被我一句话堵死了,果然没有扯淡,神色直接正经起来了:“陈后愿意结盟?”
我轻轻点头,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阳台外面,然后哈哈一乐,过来跟我勾肩搭背:“不急不急,饿了吗?我下面给你吃啊。”
我心中一动,看来如今时机敏感,这里被人监视了啊。
我说随意吧,我是有点饿了。她还真去下面了,下了一大锅,后来还叫殿下出来吃。
于是三个人干巴巴地吃面。
我有点蛋疼,好像二逼啊。最后吃饱了,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梁夫人的脚,低声道:“什么时候谈?”
她假装没听到我的话,自顾着跟殿下说话,还让殿下陪陪我这个老朋友。
于是我竟然在这里待了一整天,看电视玩电脑,还打了牌搓了麻将,斯蒂夫当陪玩了。
后天天黑了,梁夫人终于跟我说话了:“这下他们应该看不清了,我就怕他们有懂唇语的,进房间又太可疑了,会让他们怀疑我们在密谋什么的,陈后是不是要你对这件事彻底保密?”
她猜得不错,我说的确要保密,我是来跟你商量好,正式的手续交给沐沐来干,我们结盟的事应该暂时不能公布,要玩神秘吓唬他们。
她大喜,又吆喝了一阵,推着我和殿下都进房间里去:“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谈谈啊,不要拘束。”
梁夫人有点草木皆兵了,就算有人监视,就算有人懂唇语,他们怀疑又能怎样?还能来杀人啊。
我说不必这样吧,尽快谈好我好离开。梁夫人嘘了一声:“别急,等熄灯了慢慢谈,你先跟箐箐玩,反正你们也是朋友,熄灯了你来我房间,偷偷来。”
这搞毛啊?我一阵郁闷,好吧,我就跟殿下干瞪眼儿,瞪了半天我问道:“你妈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不必这么小心吧。”
殿下摇头:“不知道。”
我说你不必脸臭臭的,我没打算跟你联婚,也不会强娶你的。
她看我两眼,保持着沉默。
于是沉默了好几个小时,他妈的终于熄灯了。整栋别墅陷入了漆黑死寂。
我一刻都不想跟殿下待在一起了,果断偷偷遛了出去,遛到梁夫人房门前一拧门,门就开了。
里面也黑漆漆的,我快速进去,低声开口:“梁夫人,我来了。”
这话怎么怪怪的,好像奸夫淫妇私会一样。屋里也没有回应,我伸手去开灯,结果这时候啪地一声,床头灯亮了,梁夫人坐在床上看着我:“别开灯。”
她竟然穿着薄纱,腿还很少女地盘坐着,胸前那玩意若隐若现的。
我一看就懂了,一股火气就冒了出来:“我说你怎么那么小心,原来是要坑我,我是来跟你谈正事儿,不是来干你的,你能不能别老这么浪啊!”
她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我会生气。其实主要是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可是坐了一整天的,这婆娘还坑我。
呼口气走过去:“直说吧,别搞鬼了。我代表陈家跟你谈判。”
她一听,抿着嘴坐直了:“陈少爷你说。”
那我就不墨迹了,陈后的意思我直接传达给她:“我们两家先暗中结盟,但不公布,陈后自有安排,以后有什么大事梁家都要听从陈家的建议。”
我说得很委婉了,但梁夫人还是明白我的意思,她吃了一惊:“梁家听从陈家?我是附庸你是宗主?”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我说对的,因为我们两家都式微,需要深度合作,不然很可能会被吞并的。
梁夫人沉默起来,接着冷笑:“深度合作?那为何不是我当宗主你当臣?”
作为朋友我真心不想跟她走到这一步,不过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心软。
我直接戳她要害:“你觉得你厉害还是陈后厉害?让你领导难道不是自取灭亡么?”
这种大事可不能打哈哈,必须说得明明白白,尽管我不想跟她这样说。
她又开始沉默了,像是愤怒,又像是悲凉,语气也很不满:“怕是过个十年,我梁家都得并入陈家了,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还想坚持说狠话,但看她这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我语气就缓和了:“过个十年,陈家早就是我当家主了,你了解我性子的。”
她一愣,借着床头灯看我半响,我继续道:“这只是为了集中力量,如果不统一领导,一旦两家出现分歧,很有可能被敌人趁虚而入,梁家只是配合陈家而已,又不是要占领你们内部,你担心什么。”
她说这个涉及到面子,要是被人知道了梁家根本没有脸面存在了,而且家里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
我说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梁家老爷子出手,他们怕是都在享清福了,不然这次继承大典好歹该来个人意思一下。
梁夫人脸色微变,骂我胡说。我耸耸肩:“要结盟就必须统一领导,陈家虽然跟梁家情况一样不好,但在朝廷里有人,暂时还没有人敢动陈家,而梁家却随时都会被人整死。这次你同意了,我们演个戏让他们看看,唬住他们。如果不同意,我只能去联系北方的盟友了,你好自为之。”
梁夫人咬紧了牙,脸色一时喜一时忧,最后她低下了头,委屈得很:“你这狠心人,没想到你也欺负我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