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看到自己在乎的人有难都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有着无力感。
看到苏宁儿牺牲的那一刻,顾七兮知道了自己的渺小。以前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可是她失去了顾家。
现在她以为自己可以修炼了,又可以重新开始了,她又失去了苏宁儿。
走在微凉的街道上,一片都是萧瑟,现在夜已经深了,明明是灯火通明的南城,现在已经只有几盏灯在亮着。
顾七兮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用手掌搓了搓。还真觉得有些冷,非雪立马拿出了披风。
“小姐,坡上吧。”非雪递给了顾七兮,眼里含着是关心。
可能顾七兮待人不是很热情,可是她也是一个待人真心的人,只要是她信任了,她绝对是不会亏待的。
顾七兮接过,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在冷风中,她青丝被吹起,裙摆被吹起,还有她干涸的泪水,风中带着微咸的味道。
端木越和非雪跟在后面,顾七兮不自然的又走到了顾家那一片狼藉的地方。到处都是烧痕,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入迷了,昔日的一幕幕都浮现在她的眼前。
端木越和非雪在远处,各有各的心事。
不久过后,顾七兮走到了他们俩的跟前说道:“走吧。”
在客栈一夜,一晃之间,就到了第二天了,顾七兮走到了苏宁儿的店铺,已经关门了,可能以后就再也看不了吧。
正打算敲门,一旁的老伯说道:“姑娘啊,这一家子,连夜就搬走了。”
顾七兮的手一僵,小英的意思就是,要她再也看不到苏宁儿了。就算是苏宁儿坟墓的地方,她也不愿意她知道。
随后,顾七兮的手垂下了,收到了自己的衣袖里头。指尖嵌入了她的手掌,因为用力太过,居然被深入的出血了。
“小姐,那我们即刻出发,离开南城吧,毕竟这里危险。”非雪担心的看着顾七兮,现在还有无数人想要顾七兮的性命呢。
因为索连月已经下了悬赏令了,只要拿着顾七兮的人头来见她的人,万两黄金。
顾七兮抬眼,再一次看了这里,再一次看了看着周围。转身走了,她要去哪,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城门,她原本在客栈的时候就要非雪买了一些胭脂水粉,现在倒是起作用了。
本来顾七兮是不太会的,只是非雪还是不错,现在顾七兮除了她那溢满星辰的眼眸,其他地方,还真看不出她是一个大家小姐。
非雪和端木越和顾七兮并肩同行,所以也看不出来,本来他们两就没有顾七兮长相出色,也没有被下悬赏令,所以没化妆。
顾七兮站在一旁,虽然现在化妆了,可是她气质却是在非雪和端木越之上。她毫不逊色,就算是面容不出色。
站在城门口的侍卫倒是也没有阻拦,直接要他们出去了。
顾七兮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城门,看了那两个刻的很大的字——南城。
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小姐,我们去西禺吧。”非雪建议到,为今之计也只有去西禺了。
南慕国现在也不好待下去了,而东桑国又是桑初言的地盘,也不能去。而北锦路途遥远,也不好去。西禺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下江南。”顾七兮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话,她还欠苏禾对柳清的一个解释。
还有柳清对苏禾的聘礼,她还没有还。
顾七兮看着远方,眼里有着无限惆怅。总是不如人意,她不信命也不信天,她信自己。
可是她羽翼还未丰满,就被折翼了。
“小姐,你现在去江南不是多此一举吗?况且去了也没什么作用吧。”非雪急忙说道,这无疑是在加重他们的负担。
并且去了江南又要浪费时间,去了也没有事情要办,为什么要去。
“我自有定数。”顾七兮只是淡淡的说道,他们连马车都没有订的,只是在不远处有个马场,可以一起骑马去。
非雪不再说话了,突然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要下属来指教了。
到了马场,端木越买了三匹马,顾七兮飞身上马,拿起马鞭。非雪和端木越随后跟着,看着顾七兮的背影。
突然觉得,顾七兮瘦小的身躯,似乎真的是要承受太多了。
连续了几天赶路,非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有点吃不消了。顾七兮一直没有说话,她的身子刚刚恢复,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从来就不会喊累。
似乎想到了以前那个执着的自己,和那个没有眼泪的自己,还有那个没有亲人的自己。
转眼,看到了正在喝水的非雪和端木越,现在她还是有伙伴呢。
非雪的脸有些煞白,看来是真的吃不消了。
“休息一下吧。”顾七兮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拿出了干粮,语气平淡的说道。
非雪像是听到了圣旨一般,立马拿出了包袱里的毯子,摊开就打算睡觉了。
“老大还在那里呢,你这样成何体统?”端木越看到非雪的动作,厉声呵斥。
非雪不满的嘟起了自己的嘴唇,她不就是累了吗?休息一下难道不可以?
“端木,要她休息一下吧,毕竟是女子,身体难免跟不上。”顾七兮抬眼看着端木越,吩咐道。
“听到小姐说的没,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非雪没好气的对端木越说道,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
然后就躺在睡觉了,躺下不久想,她就睡下了。
顾七兮在一旁修炼,端木越在把风,就这么,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端木,我们聊聊吧。”顾七兮修炼完之后,走到端木越身边,轻声说道,脸上带着是端木越看不懂的表情。
端木越转头,看着顾七兮有些诧异,现在顾七兮是她自己本来的面貌的,端木越一看是惊艳了,随后就回神了。
样貌好看,是会讨人喜欢,只是顾七兮终究不会是他心底的那一个人。
“怎么了?”端木越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