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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惊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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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继续讲下去,桔子皮再次提醒,情节较恶,慎重读取,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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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这种邪恶的想法。我的口水已从嘴角流了下来,仿佛已嗅到了她肌肤那诱人的芬芳。如果咬下去,她的肉一定会象蒸得非常好的发糕一样松软,从里面流出汁液来吧。

我把已点燃的灯火拿到了灵柩旁边。

我用力推开了灵柩的盖子。虽然这盖子并不十分沉重,但饥饿让我无力,我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了它。

尽管已经下了决心,但我实在难以放弃再看她一眼的愿望,即使她的脸已只是噩梦中才有的妖魔形状,但毕竟曾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我伸手到尸液中,那些液体象小小的刀子,刺痛了右手的小指处伤口,却让我更有了几分勇气,我掬了一口深深的喝下……

有点暖洋洋的味道,有点酸,也稍微带点辣。这是她身上的体液,从她的皮肤下渗出的,没有太多日前还曾在她粉白的肌肤下流动宛如初生在芽鞘里的植物汁液。

我伸手在尸液中,摸到了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上,那些筋脉也许已经腐败了,因此当我拿起她的手臂时,半截手臂就好像煮熟了一样的离骨而出。我把她的手臂举到了嘴边,这半截手臂发着一阵阵的臭味,不象体液那委容易让我接受。

然而,我要活下去,我的梦想在等着我成就一番辉煌。

我闭上了眼睛,咬了下去。其实我也可以不闭眼,那只有一点昏黄的灯光,也没法让看的太清。只有闭上了眼睛,我才可以想象我是在吃一只烧得并不太可口的肘子。

那块肉在我的咀嚼下渐渐成为肉泥,奇怪的是,此时的我并没有觉得太难吃。她的肉在我的身体内燃烧,让我感觉到一阵阵温暖,感到了饱食的满足。

第一口下肚,以后就不再犹豫不决了。我开始像一个老饕一样恬不知耻地吃着她手臂上的肉。我用嘴唇夹住臂上的皮肤,一抬头,把那张皮肤撕裂了下来,是一张完整的手臂皮肤,这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皮标本。

我伸出舌头吮吸着那些肉丝,把上面淌下的液体全部吸入嘴里。事实上她身上的肉并没有什么难吃的,一点腐烂只让肉质咬嚼起来有种蘑菇一样的味道。

我吃完了一条手臂。

许久没有的饱食的感觉让我精力充沛,我部了起来。此时我才发现失去了一只手臂,她的样子一下子变得象个陌生人。也许,她连人也不是了,在她的肘上,被我们撕裂地地方,还有几条腐肉浸在尸液中,象是乱草一样。

我开始拼命地挖掘起来,并且计算她身上的肉能不能让我坚持下去,直到挖出去。

我想我一定是堕入了魔道,因为我在挖着泥土的时候也时时在想着下次要去吃她身上的那一块肉了。

挖了大约有五尺多深地时候,我觉得饥饿又来了。

那灵柩的盖子没有合上,我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样的话尸液好像挥发的很快。

我先掬了一口尸液喝了下去,又用手撕开了她那被尸液泡得霉烂的衣服。

她的肚子已经腐烂得象一堆烧得烂烂的肉皮,我的手**去的时候有一种伸入一堆烂泥的感觉。

我分开了她的肚皮,她的内脏马上流了出来,带着黑黑的泡沫和腥臭,活象一堆死蛇。

我抓住了一根肠子,提了起来,有点粪便的臭味,但也不太难闻。

我必须吃下去……

我咬住了肠头,感到一种韧性,我一边吸,一边咀嚼了起来。

肠壁不是很厚,但咬嚼起来有点费劲。我咬下一截,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感到这肠子由坚韧变得松散,又慢慢地融化。我伸了伸脖子,吞了下去,只觉得有点难咽。

这肠子十分耐饥饿,我这次时间坚持的很长,但我的挖掘工具破碎了。

我自暴自弃地坐了下来,我的手再次伸进了灵柩中,忽然觉得指尖一阵刺痛。我自然不相信什么报应之说,但也吓了一跳。很快,我知道这不过是我摸到了一段断裂的骨头。我撕下她的手臂时,有几片小骨被我拉断了,留下了很坚利的锋头。

是了,我想到了,用骨头去挖,远比那破瓶子好用的多。

我用手指抠进了她的大腿里,撕开了肉块,从中取出了一根腿骨。

大腿骨很粗,但没有尖头。我摸到了一块玻璃片,细细地刮着骨节。这根腿骨开始变得尖利起来,我的指尖也摸到了一股油腻腻的东西。

那是骨髓吧。

我把骨头放到嘴边,腿骨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同,一些骨髓流入我的喉头。

黑暗中,我用尖利的大腿骨机械的挑着泥土。当我觉得饥饿时,我就去撕一块肉。我也不去看那是她身上什么地方的肉,开始时也能凭形状大约感觉到一点,但随着一次次摸到的肉都渐渐和浆糊差不多,我也只是抓起来就吃。

不知地了多久。

空气越来越污浊,要呼出一口气也很困难。我不觉得饥饿,但浑身无力。我没有意识地咀嚼着,只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唉!

当我想活下去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当时就死了,那我也许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吧?只因为自作多情地想看她最后一眼。可能,人们还会传说我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可是,连我自已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抱着她的头盖骨,在溙黑一片的洞穴里吃吃的笑着。我看不清这个骷髅是个什么模样,这是她也在笑我吗?

我不知笑了多久,空气越来越浑浊。在已混乱成一片的脑子里,好象听到了一种奇怪地声息。先是慢慢的,渐渐的越来越急。我几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洞穴那一边的内壁一下塌了下来。

外面,阳光直射了进来,让我的眼睛刺痛了起来。其实黑暗中,我已快挖透了洞壁,只是不知而已。随着春天的来到,山上的积雪化了,积雪流动时,这屋洞壁终于支撑不住,崩塌了。

我爬出了洞穴,外面积雪没有化净,在残雪中,几株野梅悠悠而开,干瘦的枝头上挑着几点红色,仿佛浮在空中一样。山顶,白云正飞过。

看着他上下抽动的嘴唇,王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月晴身上已被汗水湿透,正在难受的呕吐。

这时,远处有鸡啼声响了,白里透青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了。

“大师,你真的讲了一个好故事,”王森前世曾听过类似的故事,但由别人低沉地讲出来,特别是在夜晚中,还是强烈的刺激了他的心脏,让他内心恐惧。

“你不信这是真事吗?老者的眼中露出一丝失落。

“大师着相了,”王森笑了笑了,却觉得自己的笑很勉强。

“嘿嘿……你边上那姑娘的肉好像跟我妻子差不多吧!”老者慢慢地伸出了手指指向月睛。

太阳正跳出地面,一切都温暖而清洁。然而王森却毛骨悚然地看到,那老者的右手上,本来的小指处,只是空空荡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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