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另有打算,那桌面绝对阻挡不了什么,仅靠受伤孤军作战,只怕事情不会有好的结果,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出手!那一刻,他还是将自己当成一号人物,这其实也是习惯使然,在游戏中牛逼惯了,而且是虚拟真实的游戏,因此即使在生活中面临着这种紧张场面,他也不由自主地要出头。
他按下男孩的头:“趴下,什么都别看。”
他拿起了一个杯子,那杀手推开了桌面,伸出了带着消声器的枪管,但他的手腕却被一件东西给击中了,手一颤,子弹射偏了,不过枪还在他的手里。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影视剧,那杀手有足够的力量握紧自己的手枪,不会被一颗花生米击飞手枪。因此周宁留有后手,他捞起地上的盘子,就想飞碟一般地丢出去,他的准头和游戏中一样准,将枪口调转过来对准周宁的杀手被击中了额头,他的额头绝对不是铁打的,而且那“飞碟”来得既准又狠,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而就在这个当儿,漆黑一团快地冲了过来,漆黑一团就跟他在游戏中一样的精悍,抓住了杀手的枪管,一个反关节的擒拿,将杀手的枪夺了过来!
但是杀手显然也不止这一招,失去手枪之后,他立刻摸出了一把战术军刀向漆黑一团的捅了过去。
漆黑一团自然会让他得逞,侧身避开,一个缠腕动作意欲夺刀,那杀手显然也是练过的,反腕一刀削来,几乎就要切下漆黑一团的手指,漆黑一团不得不退开闪避。
而此时的周宁将一瓶啤砸了后向那杀手戳去,不管对方有何来头,竟然敢进入饭店来杀人,那就不是什么好鸟!捅死此獠当是为民除害了!
可他却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实力,这毕竟不是游戏,他跟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在一个层面之上。那杀手微微一闪身,然后抢身而出意欲制服周宁作为人质时他手中没枪,要想全身而退必须得有人质才行。
但问题是周宁虽然不如他有力,却不乏经验和度知道杀手要抓人质,那一般的方式都是锁喉然后将刀架在脖子上,而他虽然搏击能力不怎么样是巴西柔术高手。
他快俯身下去一膝摔,将那杀手给摔倒在地。那杀手倒地之后还想顽抗,却被漆黑一团拿枪指住了脑袋:“别动,再动一动就要脑袋开花!”
那杀手果然不敢动了是拿眼看漆黑一团。那是人倒威风不倒。
漆黑一团面无表情地:“可以活命。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谁派你来地?”
那杀手语气很冷:“作为杀手。从来就不知雇主地资料。你要杀就杀吧。”
漆黑一团冷笑:“你就是不。我也可以猜到。”
完他地抬起腿来在杀手地脑袋上猛踢了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不是杀手。也不会滥杀。
他回头看周宁宁地脸色惨白。他地背上插了一把刀惨兮兮地骂:“妈拉个巴子地。现实中我果然很弱。完全没办法闪避对方地刀啊。”
那杀手手里有刀,他被迫贴身近战,被刀刺伤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此时的两个男人都受了重伤,一个枪伤,一个刀伤。可是mie1yy似乎并不慌张,他拨打了电话,叫了120急救车。不过上急救车的只有周宁,漆黑一团是有案底的,他必须另想办法。
周宁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却需要住院,而他晚上的比赛,似乎就要付之东流了。真没想到,眼看就要进入前三的决赛了,却要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在包扎完之后,周宁原本是要坚决离开医院的,虽然受了伤,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坚持打完比赛的,这没多大的问题。不过mie1yy却不让他离开这里,她:“你必须住院观察,否则陈坚会不放心的。”
“老七,他怎么样了?”
“没问题,他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我们有私人医生,非常专业的外科医生。”
周宁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问了一句:“mie1y,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们?你和老七到底在做什么样的生意呢?”
mie1y却不愿多提这个:“这个……还是让陈坚亲自来告诉你吧。”
周宁当时甚至有恼怒,自己已经因为他们而受伤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要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也太无聊了吧?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对他的呢?
但既然mie1y如此,他也就恼怒起来,冷然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放心,我不会离开医院的。”
mie1y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周宁为什么恼怒,她也不多,歉疚的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医院,她还要去照顾漆黑一团,事实上,漆黑一团的伤要比周宁重得多。
周宁想了想,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让大家担心,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张山,将事情大致跟她了,当然他没什么杀手之类的,就在外面碰上个抢劫的,自己被捅了一刀,伤不致命,让她别慌张,千万不可以告诉周欣,免得让她担心,然后让她去跟周欣编个谎言,就跟自己出去旅行了,一个星期后回去。
接下来的重是,让张山回自己的房间去一趟,将他的游戏客户端拿出来,他要在医院中打今天晚上的比赛。
此时的张山已经方寸大乱,她就想尽快地看到周宁,看看他轻描淡写的伤究竟有多严重。不过她可以想见,需要住院观察的伤,那一定不会像周宁的那样轻松。
按照周宁提供的地址,张山很快赶到了医院。
看到周宁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张山感情很复杂,她很想骂他几句,竟然如此的不心可是却又骂不出来,然后是无言地掉下泪来。
周宁故作轻松地笑道:“亲爱的,你可别哭,你再哭我就要爬起来捡珍珠了。”
张山没好气地啐他:“坏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贫嘴。我问医生了,那刀差
入你的肺部了得很。”
“不是还差吗?呵呵,这差一结局可就差很多了。嗯,我让你拿客户端拿来了吗?”
“没有,不许你打比赛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不要命了?”
“伤成什么样了?我靠不是谈笑风生的吗?咱可是爷们,知道吗?战场上轻伤是不能下火线的。”
张山固执地:“我了不行就不行!不许你打比赛,哪怕就是金山银山等着,我也不许你去!我就要你乖乖地躺在床上好地养好伤!”
周宁很无奈:“,如果你不帮我拿,那没办法,一会我自己打的回去拿吧。”
张山知道这子的执,她悲叹道:“你这个不要命的呆子,好了去帮你拿,这还不行吗?你就别这些狠话来吓唬我了好不好?”
“呵呵才是贤妻嘛。没事,我会ok的了,记得别在我老姐面前露馅了都不敢想象我被人捅一她会有什么样惊人的表现……所以呢,你一定要养好戏,不可以哭丧着脸,要满面春风地去跟她,知道吗?”
张山颇无奈地看着他:“亲爱,我可没你那么好的演技,所以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你就等着欣姐姐拿教鞭杀过来吧。”
“靠,我的女人怎么可没有一演技呢?告诉你,如果你连这事情都办不到,我就休了你!”
“休吧休吧,休了我才没烦恼了呢。”
完张山便扭着那圆滚滚的屁离开了病房,周宁看得有眼热:“这是我的女人,属于我的**,何德何能……牛逼啊……”
张山到了周欣的家里,一路在演习着如何跟周欣将这谎话圆了,但是内心里她又很抗拒这么做,她觉得就应该让周欣知道,让她出马去好好训一训周宁,免得他老是犯这些不该犯的错误。
进了家门之后,周欣没看到她后面的“尾巴”,不由惊异地问了一句:“咦?那子呢?”
“周宁啊,他在排队买火车票呢……不是挨近年关了吗?这票务可是紧张着呢。”张山这谎话得地道啊。这离年关还有个把月呢。
周欣很奇怪地问:“票务紧张?紧张什么?紧张又关他什么事了?他买什么票?难道,他是准备去你家过年了?”
张山笑得极不自然:“不是的,欣姐姐,昨天不是报道哈尔滨下雪了吗?他要带我去哈尔滨看雪看冰灯来的。”
“哦,原来你们两个是要去旅游?山,请假了吗?你这一来一去的,肯定得三五天吧。”周欣倒没有怀什么,假话得漏洞百出的反而不引人怀,因为听会觉得,没有人会傻到如此弱智的谎言吧。
“是啊,也许得一个星期呢,得看周宁的身体状况而定吧。”张山很不厚道啊,她见周欣如此轻易地信了她的谎言,干脆就故意卖出一个破绽来,如果不将周宁的阴谋给粉碎了,她那心里就不好过!如果让周宁知道了,那一定要气晕厥过去不可的。
周欣果然想象力丰富起来:“周宁的身体状况?难道……你忘记我以前跟你过的了?男人年轻的时候是不可以纵欲的,特别现在是冬天,那就要落在一个‘藏’字诀上……”
张山差当场倒地打滚,这周欣也太能瞎扯了,她竟然还能联想到那个的地方去,真是杀人不要偿命的联想能力啊,怎一个强悍了得。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演戏下去了,只得讷讷道:“欣姐姐,不是那么一回事,实话吧,现在我跟周宁还从未有过那一层关系呢?”
“什么!?搞半天周宁现在还没到手的吗?这子,那可真是太逊了。”
“……”
“不过,那你得看周宁的身体状况而定,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张山装出一副惊骇的样子:“天啦漏嘴了吗?啊,周宁了不让我讲给你的听的,这下完蛋了,虽然他受了伤……但是搞不好他会不顾一切地带伤k我的……”
然后张山却想错了,还不等周宁来k她,那周欣已经像梅风一般地使出九阴白骨爪来,一把逮住了她的肩头i甲深深地嵌进去,即使隔着棉衣张山都觉着一阵阵钻心的疼,功力相当不弱欣的面目突然狰狞起来:“你什么?宁守伤了?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伤重不重……”
周欣的问题就像那滔滔黄河之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张山吃疼,讨饶道:“欣姐姐先放开我好吗?别那么激动嘛……难怪,难怪周宁不让我告诉你了,我现在真有理解他了。”
“啊,别废话!”周欣显然陷入一种抓狂状态如果张山再叽歪下去,不定她就真的要飙了。
“伤有重,需要住院呢……所以他才让我来跟你谎,骗你咱们出去旅游了。”
“带我去医院!”
“哦,好的,我去收拾一他的衣物。”张山。
“嗯对,你收拾一下。”
张山进了周宁的房间了个袋子将周宁的换洗衣物装了进去,同时也偷地将游戏客户端给丢了进去。她知道周宁的倔脾气果自己不带过去,那还真的会出大事的。
两人火赶到了医院路上,张山将事情的始末给周欣了一通。周欣皱起了眉头:“碰上拦路打劫的了?他记得他是出去跟一朋友吃饭的,怎么又碰上抢劫犯了呢?我看这子在谎,搞不好是跟他那一干狐朋狗友跟人干架了。”
“欣姐姐英明,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没揭穿他而已。不过,事情已经生了,追究这些也没作用了吧。”张山。
周欣却不这么觉得,她带着家长的领袖气质,因此能够高屋建瓴地思考问题:“谁没作用?这次是过去了,但是及时总结经验教训,能够防止下一次继续犯错,这是非常重要的!男人不能骄纵,否则他们就能上天了,给颜色就开染坊,给阳光他就
…”
张山连称周欣的对,但她只是虚与委蛇而已,真实情况是,在周宁的面前,她就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到了医院之后,周宁看到周欣带着佘太君的气势过来,不由吓得眼珠子差掉下来,他拿眼去扫张山,张山赶快躲进了周欣的身后,那眼睛是可以杀死人的。
周欣怒:“你看什么看?如果不是我识破了山的谎言,你还真打算瞒着老姐吗?”
周宁赔笑:“不是的,老姐,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放你的春秋大!你什么都瞒着我偷偷的行动,那我才担心呢?你要是这样可别怪我翻脸赶你走!”
周宁见周欣连这种话都出来了,足见她心中的怒气,于是服软道:“老姐,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敢了,千万别赶我走好吗?”
张山听着不是滋味,在心里狠声道:“臭子,没志气,走就走吧,难道你还打算跟你老姐过一辈子了?”
但是她根本不了解周宁真实想,他其实不是怕被赶走,他是怕自己走好周欣一个人太孤单。这两姐弟,不仅感情好,还相当有默契的。
周欣进医院之前问医生,对他的伤情已经有了一个完全的认识,她逼问道:“宁,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坦白,到底是什么人刺伤了你!竟然都动刀了,这事情可真是很严重的了……,如果敢跟我瞎编,心你的狗头!”
周宁无奈地笑:“姐,实话可以,但是能不能单独向你坦白呢?”
周欣骂:“放什么狗屁?单独白?山是你女朋友,什么不能听?”
张山却怒起来,站起身来:“走,我走就是,不想让我听,我还不乐意听了呢。”
着她往外走去,意外的是刚才周欣还为她抱不平时却并不叫她,没奈何,她在门口跺了跺脚,忿忿然走了出去。
周欣一脸担忧,心中却有舒坦:“宁,你子搞什么玩意?看,把你媳妇给得罪了表面上是你得罪了她,实际上是我得罪了她,混账东西这使的是离间计啊。”
“老姐,我有苦衷,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跟朋友吃了饭之后出来饭店准备回家,突然看到几个流氓抢了一美女的包,当时我正在旁边,那美女很漂亮住我的手拼命恳求我帮她追回包包,没奈何,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再加上喝了酒,那气血一上来,我就追过去了可是我人单力薄啊,后面就……这结果你已经看到了吧。你果让山知道我为了帮一个女人夺回包包结果被人给捅了,她不跟我急才怪!”
“靠!傻逼!喝了几口马尿就学人英雄救美了?何况那就是个包包而已嘛不会让她报警然后一走了之啊?不过,那女的很美吗?”
“有美。”
“比山还美?”
“……那个有各个层面的,咱中国人都知道,不能拿貂蝉跟西施去比美是不是?那是各有千秋。就像在我的心中,老姐一向就是最美的,没有之一,就是最美的。”
周欣龇牙咧嘴地做丑陋状:“咦咦,还真的是美啊,你这马屁拍得狗屁不通!好吧,算你过了这一关了,不过以后要心着了。你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老姐着想吧,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叫老姐我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啊?”
她活这话原本是带着玩味的,可是话一出来,那眼眶却不自觉的红了。周宁明察秋毫的看在眼里,心中好一阵的酸。
……
一个时之后,张山还没回来,周欣让周宁打个电话问问,莫不是真生气了?周宁拨打了电话,却听到电话就在门外响,然后张山在喊:“开门啊,不会现在还没聊完吧。”
听那话可是很不满意,于是周欣打开门来,却见她双手拎了许多食品袋。原来是给周宁买晚饭去了。
她要将那菜一样样拿出来,每拿出一样还念念有词:“清蒸~鱼,没用~油和葱的,这两样东西会引感染,不利伤口愈合,鱼呢,含有丰富的脂肪酸,具有抗炎的作用,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的……”
另一边拿出的是水果,是要多补充维生素netbsp;周欣笑:“咦,没看出来啊,山,你还真是挺专业的呢。”
“呵呵,那可不是,欣姐姐,我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呵呵,其实不是啦,我出去的时候向医生请教了一下的。然后自己又在网络上查了查资料,不然可不敢一通乱买的。”
周宁用肉麻当有趣的眼神,就像一只受宠的蛤蟆一样瞪着张山:“生感激涕零,何德何能啊,山,辛苦娘子磨豆腐……”
看周宁学吴孟达那恶心的腔调,张山啐他:“早养好伤,这样才可以早日来报答我。”
看两人玩闹得有肉麻,周欣站起来:“我先回去一趟,晚上我来陪他吧。”
张山:“欣姐姐,别,还是我来吧。你是教授,明天得以饱满的精神面对学生,我呢,如果没睡好,大不了明天翘课得了。”
“得!”周宁举手投降,“你们两个都不要在这里陪我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好着呢,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躺几天就可以了,你们让我一个人待着吧。实话,我这伤要想好得快,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不近女生,因此你们就让我以个人待着吧。”
周欣觉得很无语,她虽然是周宁的老姐,但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听他这么,总是有肉麻,于是便起身出去,一边撤退一边:“山,我先回去,你陪他吧。一回去医生那借把手术刀,如果他敢妄动,切掉好了,咱老周家不怪你,嘿嘿。”
“……”
待周欣走了之后,周宁的两眼贼亮贼亮地看着张山:“亲爱的,东西带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