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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出来,借着明晃晃的月光,看到她又是那中年妇女的打扮,土得掉渣让他提不起一点儿劲。
坐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莫泽丰便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出去,直奔海边。
明天他的婚礼将在海边度假酒店举行,露天的婚礼会场应该已经布置完成,现在正好过去看看。
望着窗外,穆妍没有勇气去看莫泽丰,更没有勇气和他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选择了最安全的沉默。
莫泽丰也没有说话,认真的开着车。
二十分钟以后,车停在了海边度假酒店的停车场内,莫泽丰跳下来,快速的过去给穆妍开车门,还很体贴的用手护住她的头。
“谢谢。”对于他突然的体贴,穆妍是不习惯的,就好像死囚,受尽磨难,突然有一天,丰盛的大餐摆在眼前,便知道,这顿就是最后一顿。
她心底的恐慌比死囚好不了多少,手被他抓住,紧紧地握着,脚步跟不上他,便被拖着走。
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沉默之下,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默默地跟着他,已经隐隐的听到了海涛的声音。
脚步越走越快,她几乎要用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带她走的方向并不是直接往海边走的方向,而是绕向另一片更远的海域,他的目的性很强,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看着他英姿挺拔的背影,低低的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他沉沉的应,不想多做解释。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到了那一片海域,长长的海岸线曲曲折折的蜿蜒,而莫泽丰婚礼的现场就在这片海域的旁边。
远远的就看到巨大的玫瑰花拱门,数万朵含苞待放的纯白玫瑰散发着幽香,海风一吹,便扑入鼻中。
穆妍也看到了那华丽的婚礼现场,被眼前数不清的玫瑰震撼了,好美啊,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一辈子最向往的浪漫婚礼。
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这就是你明天结婚的地方?”
“嗯。”
拉着她越走越近,却没有发现身旁的人情绪越来越低落。
她不想参加他的婚礼,不想看到他们幸福得让人嫉妒的笑容,可是他却强行拉她道婚礼的现场,真的好可恨。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貌似轻松地说:“布置得很漂亮啊……希望……你们幸福。”
说这话,好像有点儿酸,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刻意幸福,并不是虚伪。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
那么多的玫瑰,那么多的设施,自然有人把守,几个保安来来回回的巡逻,就怕有人来高破坏。
走到了跟前,不意外的被保安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手电筒打倒莫泽丰和穆妍的脸上,强光照射得他们睁不开眼睛,用手挡着别开了脸。
“把手电拿开!”莫泽丰冷冷的命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的无礼,心里窝着一团火,没有发作。
寒意逼人的声音让保安心生惧意,忙把手电移开,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是莫泽丰!”报上自己的名字,不相信保安不认识他。
“莫先生,对不起,不知道是您来了,真是对不起。”这名号确实太响了,吓得保安立刻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不想和保安多废话,莫泽丰一挥手:“你去吧,我自己看看。”
“是,莫先生请随便看。”保安如获大赦,一溜烟儿的小跑开,一头撞上了同事,被一把拉住:“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能让他们进去。”
“嘘。”保安吓白的脸还没有恢复血色,心虚的朝后面看看,确定他们已经走远,才压低声音说道:“那是莫先生。”
“莫先生?他说他是莫先生就是莫先生吗?”伸长了脖子看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天色太暗,也看不清。
“我当然确定,一般人哪有莫先生的气势,一定是他,错不了。”擦擦额上的汗,心还咚咚的跳,万一得罪了莫先生,他也别想在酒店继续干下去了,早点儿卷铺盖走人得了,还好,还好,莫先生没有为难他。
“我要回去。”挣扎着要后退,走在两旁都是鲜花的白色地毯上,穆妍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满鼻子闻到的都是玫瑰花浓烈的香气,从来不知道这香气也可以熏得人难受,拍拍胸口,呼吸好困难。
“不许走。”他冷声拒绝,拖着她一直向前,离玫瑰花组成的巨大拱门越来越近。
“你结婚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把我拉过来,让我回去。”她使劲的去掰握着她的大手,好讨厌他,在向她炫耀吗,她一点儿也不羡慕,因为在不久之后,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婚礼,虽然不及如此的奢华,但是绝对是令人终生难忘的。
“你越不想来,我就越想带你来。”蛮横的让人咬牙,让人生气。
他清楚地记得手机上那决绝的两个字,她有什么权利拒绝他?
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真是不可理喻。”
一口气走到拱门下,数万朵的玫瑰在月光下分外的妖娆。
既来之,则安之。
穆妍放平了心态,就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停下脚步,他转身面对她,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郑重其事的问:“愿不愿意一辈子跟着我?”
穆妍一怔,呆呆地看着他,真是天大的讽刺。
明天,这里,将举行他的婚礼,他和庄茜文会在神父的面前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而此时,他却问她愿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他。
以为她脑子进水了吗?
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不愿意。”
她要的是一辈子的相守,哪怕婚姻是爱情的文木,她也要死在婚姻里,而不是做个孤魂野鬼,一辈子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她会拒绝,他并不意外,如果她答应,才是怪事。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可以用物质收买的人吗?
任何愿望?
她的愿望他满足不了。
所以她所有的愿望里从来就不包括他。
只有远远地离开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突然鼻子很酸,有落泪的冲动,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终究只是浮云,他们两人之间不仅仅有身份地位的鸿沟,更是思想上的裂痕,他打心底的轻视她,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待过。
“我的愿望不需要你满足。”她看着远处的海,阵阵的涛声传入耳中,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般,没有片刻的停歇。
微眯了眼睛,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不愿意承认,那好,他就帮她认清自己的感情。
“你不愿意也必须一辈子跟着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虏获了她的芳唇,使劲的吮吸,动情的舔舐,好喜欢她的味道,含着她的嘴唇,心里荡起的不仅仅是满足的波澜,更有喜悦。
强势的攻占了他的口腔,在其中恣意的翻转,卷着她小巧的舌头,细细的品尝。
总是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过去是,现在也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推着他的胸口,就算再使劲儿也是推不开的。
用牙咬他的舌头,他会在她的力度加大以前缩回去,闷闷的笑两声,讽刺她的心口不一。
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唇,他拉着她坐到了海边,吹着海风,时不时的,却亲上那么一口,嘴角的笑,久久不去。
腿蜷缩着,头枕在膝盖上,累了,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泽丰把穆妍送回了住所。
楼下,有一堆烟头,正是莫泽丰昨晚停车的位置。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并不长的时间,他就抽了那么多。
明明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却心疼,关她什么事呢,该心疼的是他的妻子。
也许是一夜没睡,头昏沉沉的,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情景,将他的蛮横霸道完完全全的显露,搅得她头痛。
该死的莫泽丰,可恶!
骂了他千遍万遍,也不解气,头埋在被子里,再继续骂他!
回到新房的时候庄茜文已经换上了婚纱在化妆,请得婚礼策划也在布置新房,他径直走进卧室冲了个澡,把为婚礼准备的西装换上,便坐在旁边,像没事人似地看起了报纸。
“Alex,我漂亮吗?”庄茜文拖着长长的婚纱,娉婷的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满心欢喜的等着他赞美。
从他进门到现在,他就看了她一眼,只是匆匆地走过,笑了一笑,连一句她想听的话也没有说,心里好凉,却还是努力的微笑,试图把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来。
抬眼看看庄茜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嗯,漂亮。”
和平时比起来更漂亮些,也许是婚纱的关系,衬托着她的身材更加丰盈。
“漂亮就好。”那么敷衍的两个字,心更凉了,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可是他却心不在焉,再大度再不计较,她也觉得很受伤害。
在人群的簇拥下,莫泽丰抱起庄茜文下楼,他的兰博基尼已经面目全非,被粉色的玫瑰密密麻麻的包裹。
而迎亲的车队已经在路边大排长龙等候,蒋一州开着法拉利跟在他的车后,后面跟着到底还有多少辆车,莫泽丰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倒车镜里看,是看不到尾的。
按照风俗,要载着新娘在城里绕着三环转一圈,还要将车开得很慢很慢,虽然明知道会影响交通,还是不得不这样做,是婚礼的必经过程。
终于转够了到达海边的婚礼会场,牵着庄茜文的手走上昨晚已经走过一次的白色地毯,无数的花瓣飘落下来,莫泽丰的嘴角只是挂着浅浅的笑,而庄茜文也笑得并不开怀。
婚礼进行到关键时刻,神父祷告:“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神父祷告完毕,问:“庄茜文,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