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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话,便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薛靖锡面带微笑,迎向那些审视的目光,静静的站在父亲的身旁,看着他把自己介绍给众人,一转眼,便与那双冷漠的眼神相对,正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人,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薛靖锡朝他礼貌的点点头,莫泽丰却不屑的别开脸,和旁边漂亮的女士谈笑风生。
“各位,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小儿子---靖锡。”
莫锦伯带着薛靖锡认识了到场的宾客,全是德川有名的实业家,这些人偶尔也能在杂志和报刊上出现,他们所代表的便是德川的经济实力。
走了一圈,被灌了几杯酒,觉得头有些晕,他平时是不喝酒的,酒量也不好,但是碍于今天这种情况,不喝也不行,象征性的喝了些,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头晕得站不住,捂着头,很难受。
“泽丰,带你弟弟去休息一下。”
虽有百般的不愿,可是莫泽丰还是耐着性子,扶着薛靖锡离开,到偏厅去休息,将门反锁上,把他直接就扔到了地上。
地上铺了长毛地毯,倒下去并不痛,反而海鸥舒展的畅快,薛靖锡躺在地上,起不来,也不想起来,就像睡一下,头晕乎乎的很难受。
“自己起来。”莫泽丰蹙着眉,用脚踢了踢他的肩。
自己失踪没几天,老头子就急不可待的要找人接替,一想起就火大。
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马上就推这人上去,哼!
该死的老东西。
往旁边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一坐,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一仰头,将其中的猩红的液体倒入喉中,喝再多也不能解气。
斜睨一眼地上的人,想来自己也是命不该绝,掉进海里没飘多久便被一艘古巴的货船救了上去,由于语言不通,才耽误了他上岸的时间,虽然在船上也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是他就没一刻的安宁,找个卫星电话打回家,也一直没打通,也不知道是电话有问题,还是他打的方式不对,也没人能教他,索性顺其自然,上了岸再说。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穆妍有没有与这个男人来往,一想到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憋着的那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躺了一会儿,薛靖锡感觉好多了,头虽然还是晕,但是意识已经回到了脑海,他艰难的站起来,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旁边的沙发,身子一斜就躺了上去,这一简单的动作便让他大口的喘气,好像很累似得,体力不支。
躺了片刻,感觉到身旁有人,侧脸看过去,半响才看清那人的脸,傻傻的勾了一个笑,喊一声:“大哥。”
“别叫我大哥。”莫泽丰厌恶的瞪他一眼,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配做他的弟弟,就算老头子认了这个儿子,他也不会认这个弟弟。
“大哥,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毕竟是一家人……呃……”打了个酒嗝,顿了顿继续说:“我妈妈这辈子……也过得很苦……她也不想伤害你的妈妈……呃……其实……她自己也后悔……”
“知道后悔了?太晚!”莫泽丰冷冷的眼神刮过满脸通红的薛靖锡,父亲没有娶那个女人,这一点还是值得安慰的,如果当年自己不以死相逼,估计事情就不是这样了,这个弟弟恐怕早就进了家门,而他也不得不每天面对伤害自己母亲的女人,看着她趾高气昂,每天都为母亲悲伤。
她死了才算解了他心中的恨,知道她临死的时候受尽折磨,他就笑了,这是不是就是报应,让她把这辈子的苦再重复一遍,然后才让她死去,和母亲的早逝比起来,她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至少还能看到儿子长大,而自己的母亲,却早早的离开了他,他知道母亲是舍不得自己的,可是她要解脱,他拦不住。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莫泽丰冷冷的打断他,捏着酒杯的手使出了很大的劲儿,才控制了揍他一顿的冲动,有些恨不是说散就可以散的,有些人不是说原谅就可以原谅的。
老头子太让人失望了,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看眼前的人就怎么不顺眼,没有揍他,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
薛靖锡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天花板,嘴里噙着笑,看来自己并不是唯一解不开心结的人,这里还有一个,而且比自己严重得多。
看着他笑,莫泽丰蹙着的眉更紧了,心情不好,一甩手,出了偏厅,他想去见一个人,在船上的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若不是回来后一直没有抽出空闲,他早就飞过去见她了。
兰博基尼从别墅的后面驶了出去,被庄茜文看在了眼里,他这是要去哪里?
不用问,答案已经在心里涌了上来,她保持微笑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和旁人聊天。
一路飞驰,莫泽丰在半个小时以后把车停在了穆妍的楼下,抬头看窗户,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房间,灯是亮着的,她还没有睡,心底窜上一丝喜悦,开门下车,快步上楼,站在门口,整了整领带,摸了摸头发,才抬手敲了门。
“咚咚咚……”
一连串欢快的敲门声打扰了正在看书的穆妍,将手中的散文放床上,起身去开门。
会是苏晓吗?
应该不是她,她说今天晚上不会来的,那会是谁?
薛靖锡?
应该没有那么快吧,才一个多小时就吃了饭过来看她?
想不出是谁,索性扯着嗓子问:“是谁?”
“是我,莫泽丰。”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穆妍惊了一跳,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不是去美国出差几个月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好日子才刚开了头,又跑来捣乱吗?
怎么就不放过她呢?
“莫先生,你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
隔着门板听到穆妍的声音,她的声音里透着抵触,这让莫泽丰憋闷,沉着声音应了一声:“是回来了,给我开门。”
明知道他看不见,穆妍还是使劲的摇头:“莫先生,你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但是我想见你。”
他总是这样的霸道,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更何况是她,只有被他吃的死死的份儿,连反抗也是那么的无力。
“莫先生,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才满意呢?如果是,你就说,我马上从楼上跳下去。”背靠着门,穆妍觉得心情特别的沉重。
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就永远也看不到希望。
没有希望的未来是恐慌的,更是痛苦的,她想要开心快乐,不想一辈子痛苦下去,也许只有快刀才能斩断乱麻,她此时的心情就是这般,继续和他纠缠只会把自己缠了进去,永远也解脱不了。
而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虚幻的。
虽然他说要养她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可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一个家,一个在她伤心的时候能够安慰她的丈夫,而不是他那般的强取豪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受不了他的若即若离,更受不了和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他。
手抵在门板上,他知道她就在另一边,多想再触碰她温润的身体,更想亲吻她的芳唇,她的话刺痛了他,喉咙很紧,半响才挤出话来:“……不是想逼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后面的话他终究没能说出口,太过伤感卑微,不是他莫泽丰该说的话。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想,你快回到庄小姐的身边吧,她那么爱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不要辜负了一个好女人,她才是最适合你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心像针扎般的痛,长痛不如短痛,她要走出她的阴影,和薛靖锡在一起,那才是她有阳光的未来。
夜风萧瑟,站在门外,有几分凄凉。
就这样放手吗,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哪怕那个男人是他最恨的人,也眼睁睁的看着吗?
她是要和薛靖锡在一起?
胸口很痛,她宁愿选择薛靖锡也不选择自己吗?
那个男人哪一点比自己强?
挫败感迅速的席卷了他,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放弃,他要的东西从来不曾失手,只有这个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他从来就不是失败者。
久久的盯着门板,好吧,他不见她,让她乖乖的来见他,他有这个自信,要不了多久,她便会自动送上门,来求他。
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快速的下楼,然后是车开走的声音。
穆妍如梦初醒,站直了身子走到阳台上,楼下空空如也,什么车也没有,他走了,真的走了,有那么一瞬间的虚脱,她连忙抓住身旁的栏杆,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定了定神,擦去脸上的泪,一步步往卧室走,她需要休息,就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征战般,体力严重透支,汗水也密密的出了一身,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总是有被逼入绝境的感觉,她恨害怕这种感觉。
一股寒意从心底透出,拉了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可是依旧冷,身体在颤抖,连牙齿也在打架。
强怕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个扰乱心境的恶魔。
一路将车开到“醉生梦死”,蒋一洲已经在那儿等候,今天晚上的心情就适合放纵,活着真是好!
包厢里坐满了男男女女,莫泽丰一走进去变成了焦点。
“莫少爷,今天也有雅兴出来和我们玩?”蒋一洲笑着招呼他:“听说你从今天开始,就多了个弟弟,恭喜恭喜!”
“嗯,不光多了个弟弟,再过几个月,还会再多一个。”莫泽丰只觉得脑子一团乱,坐下就随手拉了个美女拥紧,连长什么样也懒得看。
如果他看一眼,也许一切都变了,可是他没有,更没有看到身旁的美女在帮他端酒时偷偷的放了一些粉末在酒中,她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哼!
莫泽丰,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对不起我在先。
第二十七章 莫莫被OX
穆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浴室,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可是满头满身的泡沫,热水器却没了热水,一直开着,都是凉水流出来。
暗叫不好,热水器有坏了?
上次也发生过这种情况,还是叫苏晓帮忙烧的热水,可是现在苏晓不在,馒头的泡沫盖在了眼睛上,完全睁不开,连路也看不见,分不清东南西北。
打开面盆上的水龙头,冲去脸上的泡沫,擦擦眼睛,勉强能睁开眼睛,可是却非常的刺痛,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紧紧的又闭上眼睛,不断的用水冲,可是,并不能完全的缓解。
头上的泡沫不断的往下流,穆妍更是睁不开眼睛了,好难受啊。
不能再这样难受下去,她一咬牙,冲到莲蓬头下,任由冰凉的水将她从头到脚的淋透。
已经入秋,水格外的沁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不断的安慰自己,一会就好,忍一忍就过去了,马上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