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原本以为游戏助手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当他听到还是拉姆的声音时,顿时兴趣全无。这就像是去医院看病,蹩脚的医生戴上一副眼镜,换上一身白大褂就说自己是专家。
徐巍对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愤慨至极。
拉姆读取到这个信息,不服气说道:“你可不要小瞧我。”
徐巍注意到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您,她还挺有脾气,徐巍双手抱着头翘起腿说道:“你都有什么本事?露几手瞧瞧。”
突然,徐巍眉头一皱,此时在他脑海展开一张图像,拉姆复制出整个医院的图景,和徐巍展开思维领域时差不多,只不过徐巍的模拟图形是建立在想象之上的合理建构,而拉姆则是完全真实的复制,更加细致,更加立体。
徐巍甚至可以看见隔壁房间之中,母亲正安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面容安详。
徐巍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仍旧毫不在乎说:“就这么样吗?我也能做到。”
拉姆说道:“当然不止这些,只怕你承受不住。”
“有什么承受不住的?你尽管来。”
徐巍脑海中的场景突然扩大,不在是一栋医院大楼,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一砖一瓦清晰无比,楼里有人,路上车水马龙,他甚至听见风在吹动树叶,树上的瓢虫扇动翅膀,顺着风向下飞去。
这是一个鲜活的真实的世界。
图景还在不停地向外扩展着,一条街,两条街,一个街道,一个区,一座城市都出现徐巍的眼前。
“这,这难道就是你看到的世界吗?”
徐巍瞪大双眼喃喃说道,鲜血渐渐从鼻孔里流出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丝毫也没有察觉。
突然他眼前一黑,画面彻底消失了。
就在徐巍还在疑惑的时候,拉姆说道:“这样的数据模拟对大脑损害极大,一般而言一栋楼的图景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
拉姆此言不虚,徐巍现在就是连续工作好几个通宵,一时浑浑噩噩难受万分。
徐巍按着脑袋疲惫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
拉姆非常得意地说道:“我还可以做许多事哟,比如我可以监控您的健康状况,您当前身体有多处伤病,特别是胸口部位有大面积挫伤,以当前的愈合速度大约需要十三天才能够彻底恢复。康复期间请勿剧烈运动,最好卧床休息。”
“要这么久?”
这时徐巍眼前浮现一列文字,应该是各种药的名称,拉姆介绍说:“按照这张药方服用,可以在五天之内康复。当然,您也可以使用特效治疗药品,能够在一天之内复原。”
“特效药品,该不会又要购买吧,你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推销员。”
徐巍说着已经进入游戏界面之中,他和拉姆纠缠了半天,还没来得及看看究竟有什么变化。
徐巍看见现在他还欠着五积分,偿还时间今天截止,他觉得十分奇怪,按理田雄已死,对于黄潇潇的威胁解除,保护她的任务自然也就顺利完成。
徐巍立刻打开任务拦,任务果然还在进行当中。
这个威胁竟然还存在着,徐巍沉默片刻之后问道:“特效药要怎么购买?”
拉姆说道:“您目前还不具备主动购买商品的资格,但是系统显示上一个玩家已经购买过该商品,您可以在附属栏通过该玩家的账户重复购买。”
此时,在游戏的个人页面之中已经增加了一个附属栏,里面是田雄的账号信息。
田雄早在两年前就参与这场游戏,然而他的积分余额却少得可怜,只有四个积分,现在直接转入徐巍的账户之中。
徐巍仔细看了一遍田雄参与游戏的记录,不禁瞠目结舌,田雄几乎把所有的积分都花在改造身体上,他几乎把全身上下都改造强化了一遍,只是还是没有弥补他的残缺。
但是自从一年前起,他就很少在游戏上购买商品,他在拼命完成任务积攒积分,一个月前,他花了五十积分购买了黄龙的性命。
徐巍问道:“他购买过特效药用完没有?这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拉姆却回答道:“本游戏非常注意保护每个玩家的个人隐私,不会追踪玩家所购买商品的踪迹。”
徐巍想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我现在通过他的账户购买商品,你能不能继续送到他经常收取的地址呢?”
拉姆显然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这个要求似乎也不违反规则。”
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准备换药,来到病床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枕头上面留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出去走走,勿担心。”
徐巍疲惫走在大街上,微风和煦,然而他仍旧觉得寒冷极了,紧紧扯着衣领,低着头匆匆走着。
“系统监测您现在正在被跟踪,是否甩开他们?”
拉姆忽然在耳中提醒到,徐巍小心看着四周,果然发现了他们的鬼影。
“甩开他们!”
拉姆立刻规划出一条路线,徐巍按着线路行走,十分轻松就甩开了他们。
徐巍夸赞说:“可以啊。”
“帮助玩家排除日常险情也是游戏助手可以提供的功能。”
“你还有什么功能?”
“拉姆还可以协助玩家管理日常生活,巨大的资源库能够帮住您轻松解决任何难题。您可以理解为一台智能电脑能做的事我都能做。”
“那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徐巍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美丽少女,脸一红连忙说不要了。
徐巍站在一家书店外面,皱起眉头问道:“你真的确定田雄每次把东西寄到这里来?”
拉姆回答说:“这是按照你的要求,我只是照做。”
这时,门边上一本书上缠绕金苹果的衔尾蛇的标志一闪而过,徐巍拿起书,书里面被掏空了,放着一排十管绿色药剂。
徐巍把书合上,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一个老人坐在柜台边十分干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