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头一在傅生面前露出这么防范的姿势, 像是如果傅生跟他抢,他能直接龇起牙咬上来一样。
可当傅生真抬起手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紧了身体瑟缩了下, 还紧紧闭上了睛。
傅生直接气笑了:“怎么着?觉得我会打?”
须瓷小地睁开睛,抿着唇不说话。
傅生气得同时还有些疼,他捏捏眉:“给两分钟, 把东西藏好来认错。”
须瓷怔了一下, 和傅生对视几秒后试探地伸出一只脚下床,现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连鞋没穿下楼。
傅生:“给我来。”
须瓷一抖,他犹犹豫豫地过头, 表很难过, 神像是在说“怎么出尔反尔”一样。
傅生弯腰捡起拖鞋扔到他脚边:“我看是真的欠打。”
须瓷磨磨蹭蹭地穿好拖鞋, 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急躁了,下楼的时候还一步三头看着傅生。
傅生气得疼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想笑, 他竟然有些分不清须瓷头是因为看他有没有生气,还是怕他偷看。
说是两分钟,须瓷在楼下磨蹭了至五分钟才藏好, 估计是物色了很多地方觉得不保险, 说不定还把他那些证件分散藏了起来。
“过来。”坐在床边冷静了五分钟, 傅生也气消了点, 他尽可能地平静语气。
须瓷扭扭捏捏地走到他面前,睛盯着地面。
傅生冷道:“头抬起来。”
须瓷抿着唇抬头。
傅生:“左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 但须瓷还是抬起了自的小细胳膊。
傅生往床头靠了靠:“掌朝上。”
平而论,须瓷的手虽然小,但没有多好看,掌也因为前两年工作太多磨出了不老茧,可因为这几个月傅生的娇养, 老茧倒是淡了不,掌也粉嫩了很多。
下一秒,啪得一响在须瓷耳边。
须瓷疼懵了,本能性地缩了手,听见傅生厉道:“不许缩。”
他眶红红的,只能又把手伸了。
原来是傅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戒尺,狠狠地打在了他左手掌。
之所以是左手,是因为右手掌之前骆其安的绑架件导致他掌有伤,现在虽然痊愈了,可毕竟时间隔得不久,傅生下不了手。
左手没那么多顾虑,只有之前烫过一个烟疤,被刀片割伤的那个伤口快看不见痕迹了。
傅生:“知道错了吗?”
须瓷知道出了,只是音又小又低:“知道了……”
傅生呼出一口气,这才现须瓷身上穿着一件他的t恤,因为身形不符领口得过分,长度也直接半遮着须瓷的屁股,色内裤若隐若现,t恤下的两条腿又细又。
傅生扯了扯衣领:“那说说,错哪儿了?”
“……”须瓷低垂着,嘴唇虚抿,两边脸颊微微鼓起,一副又倔又委屈的样子。
傅生又扬起戒尺,用和之前同样的力道打在须瓷掌。
须瓷吃痛地嘶了下,迫于傅生的威迫不不愿地开了口:“错在不该骗……不该买手铐……不该想对做那样的……”
说着说着他泪顺着角滑落了,带着几分哽咽说完最后一句:“不该算计……”
傅生:“……”
须瓷这幅装扮,加上他胸口、脖子上包括腿,还有他们几个小时前为爱鼓掌时留下的吻痕。
配合着红红的尾和湿哒哒的睫毛,泪再滚滚滑落,搞得好像傅生怎么欺负了他似的。
更气了。
傅生又扬起戒尺打在他手,掀起一片通红。
“好好再想想,到底错哪了。”
须瓷一边哭一边懵懵懂懂地看着傅生,不知道自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他哽咽着想自和林律师打过的交道,呼吸猛得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该藏姜女士的信……”
傅生毫不留地又甩了一巴掌:“不是这个,再想。”
须瓷这下是真懵了,连哭忘了,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
傅生站起身,走到柜子旁抬手拿出最上层裹在衣服里的日记本:“我说做不带脑子是真不假,怎么着,的身高看不见这一层觉得我也看不见是吗?”
须瓷:“……”
傅生把日记本扔在了床上:“给十分钟,看着日记好好想想,到底错哪儿了。”
傅生解开上衣扣子,刚刚进门到现在给他闹出了一身汗,不冲个澡是真难受。
走之前他还用戒尺拍了拍小混蛋的屁股:“想不出来今晚在这罚站吧。”
须瓷被打得通红的手终于得到了解放,他抬手抹了一把泪,转身委屈地看着傅生下楼的背影。
现傅生完全没有转意的意思,他才一边听着楼下的水,一边不甘愿地翻起日记。
可又怕傅生洗澡是假,偷偷下楼找证件是真,于是须瓷干脆抱着日记本坐到二楼玻璃栏杆边上,一边翻日记一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傅生洗完澡上来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形,他家小混蛋盘腿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日记本的那页纸被他揪得邹起来了。
“是真不长记性。”傅生抹了把脖子上的水珠,“趴床上。”
“……哦。”须瓷只好把日记本放到一边,听话地趴在床上。
“腿站地上。”傅生捡起地上的日记本,“自把内裤脱下来。”
“……”须瓷瞬间知道自又挨打了,可又不敢反抗,于是他自拨弄了下,贴肤的布料便顺着腿滑落至腿弯。
啪得一,皮肤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傅生打完后还揉了下手腕:“这一下是打刚刚又坐地上的行为。”
须瓷有些慌,可又看不见傅生的表,不知道下一道戒尺什么时候落下。
傅生拖了张椅子,坐在须瓷后面:“现在我们开始玩我问答,之前的每有一次撒谎,和戒尺‘贴贴’一下。”
须瓷扭了下,想头看看傅生。
傅生垂眸看着日记本问了第一个问题:“手铐什么时候买的?”
“剧组刚开机的时候……”
“挺早啊?”
傅生意味不明地笑了,挥起戒尺重重落下,那团肉通红的同时还弹了下。
“那些铃铛项圈是什么时候买的?”
“和手铐一起——”须瓷还没说完疼得一缩,“呜……”
“为什么买这些东西?”其它问题日记本有答案,但唯独没提到那些铃铛项圈。
这几天傅生和须瓷没分开过,小孩也根本没有时间买这些东西。
须瓷有些难以启齿:“会生气……”
傅生瞬间明了他的意思:“怕把我绑了之后我会生气?所以想买这个来哄我?”
须瓷慢吞吞地嗯了,闭着睛等着挨打,没想到傅生没急着打他,反倒是问:“打算怎么用?自动?”
须瓷耳根憋红了:“嗯……”
话音刚落,又是啪得一。
傅生气笑了,随后是久久没有出。
其实很多日记里有答案了,须瓷早期有记录的习惯,喜欢在本子上记录一些日常,或者在微博里记录。
傅生现过几次,不过也没揭穿他的小秘密。
现在他手上的这本日记只记录了一年半的件,多是须瓷一些灰暗面的泄,他们重逢后不久,这本日记停止了记录。
最后一条是:我会把藏起来,谁不许抢走。
“之前主动跑找梅林,是为什么?”
傅生原本没想太多,可看完这本日记后他倒是有了些怀疑,之前须瓷突然半夜消失,一点信息没留下,第二天还是梅林帮他把人送了来。
“把姜诞打了一顿……”须瓷有些虚。
“还有呢?”傅生不觉得只有这个。
“给房子过户了……”须瓷不自在地缩了缩屁股。
傅生:“……”
好得很。
借着不想主动被他送走所以率找梅林的由,不仅能让他疼,还能达到目的,毕竟平时傅生肯定不会放须瓷一个人出做什么,想房子过户根本没时间。
傅生深吸一口气:“那天手腕上的伤——”
须瓷打了个冷颤,直觉完,根本不敢答。
傅生也不逼他:“这个问题我们最后算总账。”
他又问:“之前的旧手机里有一个监控软件,把它装哪儿了?”
须瓷猛得怔住。
他一直以为傅生没有现这件,没想到不是没现,只是傅生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小答:“车里……”
又是啪得一下,须瓷疼得脚趾蜷缩起来,傅生打完还没消气,又直接上手甩了一巴掌:“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须瓷抿着唇不说话,脸埋在枕头里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傅生看着来气:“万一我现了报警怎么办?”
“不怎么办……”须瓷音极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傅生看着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血压直飚,上手连着四五巴掌甩在须瓷屁股上,那两团红得不行。
须瓷疼得瘫在被褥里,委屈巴巴地头看向傅生:“说一件打一下的……”
傅生呵了一:“我改主意了,我现在觉得一件打十下不算多。”
“……”须瓷捂着屁股。
“算了。”傅生坐椅子上,“这些小我不问了,问了减寿。”
须瓷抿了下唇:“……”
傅生音还算冷静:“最后一个问题,手臂上的这些伤——有多是故意划的?”
最让他动气的是这件。
至于其它的,比如故意雕刻那种小木屋,还让他呈现字型被绑在床上……再比如重逢后不久,须瓷故意用冷水洗头,还吹冷空调导致自烧这种傅生姑且当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