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武者们顿时大惊!
"什么,那些人真的没有服下丹药?"
倘若是真的,那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的确是无可厚非。
否则为什么他们没有事情?
因为他们服下了辰爷给的丹药!
武者们纷纷面色复杂的看着那几件衣服。
这些人,必定是因为不信任辰爷,生怕那丹药是毒药,所以才想要观望一下。
但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那丹药的确是真的,而魔气侵蚀人体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们甚至没有服下丹药的时间,便已经成了魔气的养分,被魔气吸干修为和骨肉。
这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此时,服下丹药的武者们纷纷感到了庆幸。
如果刚才他们对辰爷又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恐怕现在被魔气侵蚀的人,就变成他们了。
江辰面色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魔气已经泄露,魔神出世也不远了,一会你们全部协助我,听我号令。倘若不从的话..."
江辰的目光,落在了地上。
武者们看见那几件空空荡荡的衣服,顿时纷纷感觉毛骨悚然。
"辰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听从您的号令!"
"辰爷,您说什么我们一定会做什么!"
"是啊辰爷,您让我们往东,我们一定不会往西!"
听见此言的江辰面上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魔气越发浓郁起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武者们感觉不到身边人的存在,顿时纷纷慌乱的开始寻找,但是一伸手,却根本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能够摸到的,只有一团团黑色的魔气。
那魔气萦绕在所有人周围,摸不到但是看的见,所有人的心都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有人吗!!"
无数道呼喊声响起,但是他们却并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此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冲破魔气的屏障,在每个武者耳边响起。
"不用怕,这是魔神的障眼法而已,魔神即将出世,你们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听到江辰的声音之后,所有为武者这才安定下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分明几秒钟之前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同在,但是现在却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一半。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许下一秒就会有魔物从魔气中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江辰的声音出现之后,所有人心中的恐惧顿时一扫而空。
"这一切,与我们在清水镇的时候所发生的,一模一样。"黑暗中,丹阳子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江辰的声音低沉而淡:"这里的魔神比起清水镇的,要更难对付一点。"
魔神的力量强弱,完全可以凭借出世的时间来断定。
现在这一个比起之前清水镇的魔神,力量自然是强大了不少。
但是虽然如此,也抵不过江辰身上的天道法则之力。
天道,乃是魔物的克星。
不管力量再强大的魔物,只要到了天道的面前,顷刻便会被抹杀。
就如同上一个魔神一般,就算吸收了不少武者的修为和生命力,但是在江辰引出天雷之后,还是消散在天地之间。
正东方向的魔气忽然更沉重,此时在场所有武者都感觉到似乎有极为恐怖的力量正在飞快的成长!
不必多说,那定然是魔神在吸收周围的生机!
倘若现在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周边情况的话,就能发现他们脚下的草地、身旁的树木,全部都在以恐怖的速度变黄、枯萎!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方土地已经变为一片荒芜。
有武者顿时惊讶的大喊说道:"为什么感觉脚下的土地这么硬?"
江辰的声音响起,依旧是沉着而冷静的:"因为魔神即将出世,它现在需要力量。"
其他人虽然看不见,但是江辰的眼睛却是能够看见的。
在他们的脚下,大地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变黑、裂开,此时这片地方,倒是真正的无人之境了。
近乎静寂而恐怖的黑暗之中,丹阳子的一双眼睛,正发出淡淡的金光。
那是破妄之眼的力量。
江辰问道:"看到了没有。"
片刻之后,丹阳子点点头,回答江辰说道:"看到了辰爷,就在我们正东方向。"
江辰淡淡颔首,率先抬脚往前面走去,对他们说道:"走。"
一行人顿时往前去,而那魔气似乎能够感应到他们一般,在江辰几人即将来到那魔气最为浓郁之地的时候,那股魔气团忽然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速移动而去。
李长风顿时呵呵笑了一声,对江辰说道:"辰爷一来,这魔神都感到畏惧。"
"还真的是!"陆丰喜道,他朝着前方那魔团大声说道:"既然知道是谁来到此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江辰低低笑了一声,说道:"那魔神还未真正降世,现在只不过是感应到了我身上的天道法则之力,再说魔神乃是魔物,它随本能而行动,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
陆丰顿时挠挠头:"原来是这样。"
因为之前江辰已经斩杀过清水镇的魔神,此处魔神感应到了江辰身上的血腥之气,也自然知道眼前的黑衣男人曾经斩杀过自己的同类。
魔物随本能而行动,它不想毁灭,所以在躲避江辰。
江辰一面往前走,一面说道:"你们瞧,这里的魔神比起清水镇的魔神,更聪明了一些。"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是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什么?"饶是一贯冷静的丹阳子在听了江辰的话之后,面上也难免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李长风沉默半晌,说道:"现在这魔神,是不是能够算的上是生出了神智?"
江辰纠正说道:"应该是魔智才对。"
冷笑话也没能够拯救突然降到冰点的气氛,难言的沉默顿时在几人之间蔓延开来。
"倘若现在魔神已经生出了魔智,那接下来的魔神,岂不是..."
李长风的语气,有些艰涩起来。
虽然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