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舍不得了?”看到潘家那帮人愣在那里,程妈妈冷笑道。零点看书
“呸!你个克夫的贱人!我儿才不稀罕呢!好!离就离!把我孙子还给我!还有那酒楼,我儿子在里面帮忙帮了好几年,起码得分我们一半!”潘老太快意道,她早就看程妈妈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开个酒楼能赚钱,简直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离了才好呢!他们家现在有大房子,还有半个酒楼,再给儿子找个乖顺些的新媳妇一点儿也不难!
“你少在这里放屁!”夏妈妈怒道。
“老夏家的,老婆子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今天……”
“不然今天怎么了?”刘铁头冷哼一声站起来,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天爷的!!!
这煞星怎么在这里?
刚才一帮人忙着互斗,就没有往屋里细看,没想到刘铁头这个煞星竟然也来吃满月酒了?!
跟着潘老太来“讨公道”的几个潘家人顿时一脸黑灰,嗓子眼里跟堵了根鱼刺似得发不出声儿来,有那胆小的已经悄悄往后退了……
正闹着呢,小铁头带着一帮壮汉呼啸着乘着矿山的两辆拉矿车赶来救场了,呼啦啦一堆满脸横肉的壮汉一下车,围在夏家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如潮水般退去,给众大汉让出一条道儿来。
潘永福&潘老太:“!!!!!!”
夏妈妈及众人:“哈哈哈!”
夏青阳:尼玛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实在太酸爽!
看到老夏家呼啦啦来了一帮助阵的壮汉,潘老太眼珠子一转,一屁股从轮椅上挪下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天爷爷呀!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儿媳妇不孝顺呀!老婆子不活了啊不活了……”
“噗嗤!潘姨,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想叫你婆婆吗?”程妈妈突然笑了,随即一脸恶毒地看着她,“因为你不配!”
“各位乡亲!您们都是看着我们家酒楼一天天起来的,想当初,我和安安他奶奶在乡下都快过不下去了,实在没办法,才来这镇上支了顶红帐篷卖盒饭。多亏各位乡亲可怜我们母子三人,这才给我们留了条活路。我张翠菊在这里谢谢大伙儿了!”
“后来,你们也知道,我呢,守寡了守了十几年,眼看着儿子大了,也想找个老伴儿,老了也好有个人说说话,老潘对我不错,咱们俩就搭伙过日子了。当初咱们两家也是说好的,他带着瘫痪的老娘,我带着我婆婆和安安,两家合成一家。”
“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个老婆子!她黑心肝的!竟然嫌弃我婆婆和安安是外人!她也不想想,一家几口人,每个月还不是靠程家的酒楼赚钱养着的?前两年她就想把亲戚塞到我那酒楼去,被我给回了,这才生了怨恨,想着要把酒楼弄成潘家的!”
“现在我和老潘有了孩子,她就嫌弃我安安是外姓人了,百般为难我家安安,想着把他这么点大的孩子给挤出去,好把程家的产业都留给她老潘家的孩子,我呸!”
“潘姨,我可怜你!也瞧不起你!是,你是含辛茹苦把永福拉扯大了,可是,就你这样的,哪家敢把闺女嫁过去?我幸亏还有个酒楼在,不然早被你磋磨死了!”
“你想让我敬着你,好!你比比看,我婆婆这些年为我做了什么,你又为我做了什么?可怜我婆婆,年纪轻轻儿子就死了,这些年为了我和安安,她连身新衣裳都舍不得买,大冬天的还陪我在外面摆摊子卖盒饭,你呢?!”程妈妈抱着自家婆婆放声大哭道,“婆婆!我后悔了!我真后悔了!往后我再也不嫁人了!我就跟你和安安,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咱们住自己家,看谁敢嫌弃你们是外人!”
门外一堆看热闹的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乡里乡亲的,老程家这孤儿寡母的怎么熬过来的,再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了!想到程佑安十来岁就跑去街上摆摊子赚学费,有那嘴巴毒的更是心下暗下决心:等下回去了,一定要在镇上传传这潘老太的恶毒!跟这种坏了心肠的人住在一个镇子上,真真儿是晦气!
“好啊!离了就离了吧!我张翠菊也不是离了你那宝贝儿子就活不下去!我前夫死了十几年呢,我照样拉扯着安安长大了,我安安还上了重点高中呢!我能拉扯一个,也能再拉扯一个,潘永福,走吧!现在就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你们这种人,我是一天都懒得再见了!”
“不行!那是我老潘家的孙子!先把孩子给我!”潘老太如今只认得大孙子了,儿子离不离婚的她不在乎,女人嘛,没了再找就是,大孙子可就这一个!
“呵~~”夏妈妈忍不住冷笑,“老人家,我看你是搞错了吧!我呢,最近厂子里也没事,闲着无聊我就跟我们厂子里的大律师学了学法律,您猜怎么着?原来啊!按照你们家这情况,不管是根据父母双方的经济条件还是孩子还在母乳期的特殊情况,那法院也只会把孩子判给咱们小菊,可没你们家什么事儿!”
想了想,仿佛不过瘾似得,夏妈妈又加了两句——
“哦对了,忘了说了,还有你们家那大房子,按照当初的购房合同,也得分出来一半还给咱们小菊呢!”
“酒楼呢,也属于程家的产权,也跟你们家一毛钱关系!”
“怎么会?怎么……”潘老太一听大孙子和那能赚大钱的酒楼都拿不到,顿时整个人吓得连嚎啕都忘记了。
“您要不信,也可以啊,自己去镇上的政府问问去!不是咱吹,咱们厂里的律师,那可是全省都有名儿的!打官司?我程秋月在这里放下话来,咱们奉陪到底!你们老潘家别想欺负我妹子娘家没人!”
一席话说的旁边的程奶奶和程妈妈泪流满面……
“呵呵~~老人家,您要是想动什么歪主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刘铁头别的没有,义薄云天的好兄弟还是有几个的……”刘铁头也在一边助阵道。话音刚落,身后齐刷刷站出来一帮握着醋钵大拳头的大汉……只须老大一声令下,就立刻上去开打!
他们可不管什么老弱妇孺的,早些年跟着老大四处放贷要账的时候,哪家的屋子没拆过?对付这种撒泼耍赖的农村老太太,业务简直不要太熟练!
潘老太一行人眼看着今天弄不到啥好处了,眼珠子一转就想逃,不提防院子门早被夏青阳他们给堵住了。
这种事儿必须要速战速决,农村就这么个习俗,要真由得他们今天闹一场明天闹一场的,那全家人都不要过日子了,万一再闹到酒楼,那还要不要好好做生意了?
程佑安是瞧不上酒楼那点儿小生意,但也容不得随便什么人就来觊觎属于他们家的东西!
“你你你~~你们想干什么?”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呵呵~~没什么,事情办完就让你们走。刚才不是说要休了我妈妈吗?老太太,这时代都变了,离婚那不叫休妻,那得双方自愿!我看潘叔叔也不想跟我妈继续过下去了,哪!我这里恰好有一份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让潘叔叔和我妈签个字,回头去补办个手续就成!”程佑安笑咪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安安~~我不会和你妈离婚的……”直到这时候,潘永福才有些害怕了,他放任自家老娘来夏家闹事儿,除了不想继续对程妈妈低头外,也未尝不是一种试探,觉得程妈妈一个改嫁过的女人,为了面子也不会随便离婚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趁机把儿子带回去,然后看程妈妈悔过的程度来决定要不要继续过下去。
也是这两年在酒楼被人捧得太高,每天老板老板的叫着,去那些洗浴中心,那漂亮苗条的小妹也大哥大哥的叫的甜,身段儿和一身的嫩皮更是程妈妈这个中年妇女没法比的,一来二去,他早把当年对程妈妈的那点儿心思给忘得一干二净。
这次想着趁机拿捏住程妈妈,就是因为他在外面偷偷相好的一个洗脚妹怀上了,人家闹着要到家里来讨说法,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给那女孩家的兄弟在县城买套房子。
可是,他自己这么些年瞎混着,哪里有钱去县城买房子?
就连家里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自家老娘的医药费也是程妈妈给出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趁着程妈妈生孩子的时候,趁机把酒楼的管理权拿过来,也好挪点钱出去安抚那个洗脚妹……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程妈妈这个向来温顺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不但酒楼被她的人牢牢抓在手里,连家里的那些契证也被程奶奶给拿走带到夏家这边来了。
他已经等不了了,如果洗脚妹的事情被程妈妈发现,他只能净身出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家老娘来闹,只盼着程妈妈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好歹分自己些钱财……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他就假装放弃孩子抚养权,这样或许能从程妈妈手里拿些钱财……到时候娶了那洗脚妹子,不照样给自己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