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依后退,龙隐锋随着向前,看着她那有些迷蒙又有些惧怕的眼睛,龙隐锋有些微诧异,不知为何突然这样。
蓦地,奚炎依紧紧地闭上眼,将脑中所有的情绪都清除出去,却在同一时刻龙隐锋身上的气味顺着鼻端灌满胸腔,她的心跳愈发的加快,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
龙隐锋漆黑的双眸闪过些异样,微微靠近奚炎依的脸,他的气息就更强烈的将她整个人包围,霍的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毫厘之外的那张脸,幽深的眼睛,刚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每一处都散发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奚炎依的脸要爆炸了,喉咙干燥的冒烟,狠狠地咽下口水,她引以为傲的理智自制力都在逐渐流失。
看着奚炎依那有些渴望有些退却有些迷离的眼睛,龙隐锋似乎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紧抿的唇微微翘起,给他刚硬的脸带出一丝生动和柔和,完美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紧盯着她的眼,随后视线下滑慢慢的移向她的唇,外面那激烈的声音此时就像是催情的药,催促着他低头,带着一点点颤抖,覆盖住那微启的红唇。
像是漏电了一般,奚炎依的整个身体都在哗啦哗啦的闪耀着火花和电流,整个身体完全僵住甚至手指都在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双同样在看着她的眼睛,唇上的触感如此清晰,但又好似在梦境一般,奚炎依的气息乱成一团,呼气吸气已经不规律,大脑发晕这是缺氧的症状。
她想呼吸,可在她呼吸之时连带着也张嘴,那火热的湿濡便钻入了口中,奚炎依完全没了反应……
“哦!”外面陡然传来怪声,奚炎依的理智瞬间回到了空白的大脑,尽管还有些发晕,但双手听使唤了,捧住龙隐锋的脸将他推开,奚炎依上气不接下气又不敢大力的喘气,俩人皆双眼迷蒙,好似刚从梦境中回来一样。
“美人儿,你还是那么销魂!”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还伴随着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这俩人完事了。
“哼,少废话,把药给我!”苏婕妤的声音很清亮,但其中冷意不可忽视。
“给你,只需一滴,必保那个老皇帝没命。”那个男人的话让书架后的两人瞬间警醒,居然要给龙天齐下药。
“我做完了这事儿,就请主上说话算话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做鬼都饶不了你们!”说罢就是下楼的声音,看来苏婕妤要给龙天齐下药,她自己也没打算活着。
那男人只是怪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随后也离开,广德楼恢复了寂静,寂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书架后的两人面面相觑,奚炎依倏地放开捧着龙隐锋脸颊的手,站在原地眼珠乱转一番,蓦地转身就往外走,好似屁股着火一般。
龙隐锋看着她逃跑一样的消失,并没有出声,眼里浮起一抹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迷茫。
逃也似的从广德楼冲出来,奚炎依直接往宫外走,猛然想起要给龙可心送去的那盒首饰落在了广德楼,可此时也没心情去拿,丢了就丢了吧,她不管了!
回到王府奚炎依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小杜子百霜百合还有王府里年老的总管分数次来她房间门口来看她,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惹到了王爷,但也用不着把自己锁起来啊!
夜幕降临,小杜子走到房门口听听里面没什么动静,轻咳一声开口,“王爷,晚膳好了,用膳吧!”
“不吃!”里面突然传出来声音吓了小杜子一跳,而且还离他挺近,窗子那里,原来王爷在软榻上呢!
走到窗边,小杜子再次开口,“王爷,您遇到什么事儿了?是皇上训斥您了么?还是金衣营里有啥事儿闹心啊?不然您说出来给奴才听听?您说出来就能舒服很多的。王爷,啥事儿都能解决,可您别把自己闷坏了啊,您要是生病了,咱们这些奴才受罚不说,肯定心疼死啊!”小杜子絮絮叨叨,活像个更年期妇女。
“行了,别磨叽了,我说不吃就不吃了,离我远点,烦得很!”奚炎依不耐的声音顺着窗子传出来,小杜子瞬间闭嘴,看着紧闭的窗子半晌,小杜子叹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硕王府,老管家听说硕王没用晚膳亲自过去一趟,到了竹园发现硕王正站在院子里,魁梧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抑郁气息,老管家走到龙隐锋身后,“王爷,晚膳已经好了,您用膳吧!”
龙隐锋摇摇头,“撤了吧!”
老管家叹口气,“饥饿伤身,您是铁甲军的主心骨,您可不能伤了身子啊!”
龙隐锋的眉头微微蹙起,“徐伯回去吧,本王今晚不用膳也不会饿死,回去吧,本王要静静!”
老管家的话停在了口中,半晌叹口气,“好,天冷了王爷在外少站些时候吧!”说罢转身而去。
诸葛钊与龙可心大婚的前一夜,宫中大摆筵席,各国的来使满朝文武携带家属皆入宫参宴。
在府中郁闷了两天,奚炎依心情平复了很多,她自认为这都是她自己冲动的结果,没有怨谁,并且下定决心日后必定要戒掉冲动,从此后在她的字典里将冲动二字彻底划出。
与金衣营一行人从乾朝门入宫,来往皆是文武官员,不时的打招呼奚炎依还注意着东祠国的人,人影绰绰间奚炎依看到了那个那天在在广德楼和苏婕妤相会的男人,他是东祠国的将军,虽说是将军,但不似大齐的将军,他的权利没有那么大,但据说是东祠国皇帝的心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