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奚炎依厉声质问,自己的双手双脚是被捆住的,怪不得她起不来,她现在这是被绑架了?
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只是看着她,双眼无神,干燥的唇也紧闭,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嘿,我在和你说话?”奚炎依大声质问,外面踢踢踏踏的都是马儿奔跑和车轮轱辘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女人只会瞪着一双死鸡眼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和铁枫他们在那个小镇上停留,打算安静的休息一夜然后去燕城,她到客栈的房间洗澡,之后睡觉……睡觉?
奚炎依猛然想起在入睡之时飘过的清香,那香味?
“你到底是什么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奚炎依挪动着靠在车壁上,看着那个死鸡眼的女人,无论她说什么,她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妈的,你不会说话?”奚炎依气急,但尽管她爆粗口了,那女人依旧没啥反应,只是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她。
奚炎依决定不理她,挪动到车窗那里,随着马车飞速前进,窗子上的帘子随风飞起,她一眼看到窗外快速掠过的青葱草原,还有在马车后不远随着马车飞奔的马儿以及马上挎着大刀的侍卫,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们在那小镇小酒馆里吃饭时觉得不是寻常人的那伙人中的一个。
“靠,真的被劫持了。”她现在这幅模样肯定是被绑架了,可是绑她的人是谁呢?
再次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死鸡眼的女人,她依旧没啥反应,像是个聋哑人一样,愣愣的呆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嘿,别装作听不到,告诉我,你们劫持我做什么?你们的头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或者你们认为劫持我能够得到些什么,那你们就错了,我一文钱都不值!”双手双脚上的绳索捆的那叫一个结实,系法十分专业,像是那种专门捆绑囚犯才会用到的绳索捆绑方式,这么专业的手法,除了官家很少有人会。
官家?大齐内哪个官员敢有这种胆子敢劫持她?如果不是大齐的官员,那又是谁呢?
对面面黄肌瘦的女子依旧双眼无神的看着奚炎依,任她说什么话她就是没有回答,身下的马车在飞驰,外面的人也专注于飞奔,根本没有理会这个马车,奚炎依四肢被缚,只能等着马车停下来时看看到底劫持她的人是谁了!
直至天黑,奚炎依一直被捆绑着手脚扔在马车里,对面那个双目无神的女人也如同她的造型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终于天黑,身下摇晃的马车终于停下来,奚炎依长长地出口气,然后死盯着车门,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把她劫持了!
然而,门外没人进来,马车里那个死鸡眼的女人倒是动了起来,起身,一步跨到奚炎依面前,奚炎依看着她,眼睛一眯,“你要做什么?啊!”
话刚说完,那死鸡眼一把把奚炎依整个人拎起来,然后像是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然后大步的往出走,奚炎依吊在她过于窄瘦的肩膀上,那骨头硌的她生疼。
“靠,放我下来,我自己蹦着走也不用你扛,听到没?啊……你这个女人,过车门的时候你弯下腰成不,车顶撞到我了!”奚炎依真想把这个女人拆了烧火,过车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弯腰,她的后脊硬生生的撞到车门顶,被她的力气硬带出来,整个后脊和车门顶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刮得她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
那死鸡眼仍旧无言语,径直的扛着奚炎依从马车上跳下来,奚炎依大头朝下,但也阻碍不了她环顾四周,青山绿水,入眼的都是山,这是在山里面。
看那山上的树木,高大,且还有一些南方没有的树木,由着这树木可断定此时她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北方。
“我们翎王终于醒了。”就在奚炎依判定自己身处位置时,一声抑扬顿挫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悠悠的,带有一丝调侃一丝讽刺更多的是不屑,这个声音奚炎依可是听过,虽然听过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是记在脑子里,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她的心里是个如同毒蛇一样的家伙,绝对不可以接近,接近必死!
大头朝下看着地面,那些在小镇上有过一面之缘和从来没见过的侍卫都从她的视线中掠过,怪不得说他们是一等一的侍卫,跟随在赫连殷身边的,岂能是普通人!
一阵天翻地覆,奚炎依整个人被一百八十度的从那死鸡眼的身上甩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和她面对面的,就是那个正看着她嘴角噙笑狭长的眼眸阴鸷重重的赫连殷。
赫连殷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尽管身处荒山野岭,但看他的模样倒像是在悠游,他不仅闲适的不得了,身边还伴着两个美女,穿的肉隐肉现,妈的,真是好兴致。
奚炎依双手双脚被捆绑着,挪动挪动像是毛毛虫一样挪腾两下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对面的赫连殷,“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殷纤薄的唇瓣泛着深红色的光泽,妖娆的刺眼,他一笑,身边那两个美女立即被比下去了,在奚炎依看来,这人完全可以不用女人,想要女人时看看自己就成了,妖娆如花,世上任何女人都比不过他!
“大司的风土人情翎王从未见过,所以,想请翎王去大司做客。”他靠坐在那里,一身红色的长袍在这稍稍暗下来的夜色中分外刺眼,他的左手在他左侧那个美女的腰上抚摸着,那抚摸的韵律,让看得人都能想象得到那抚摸的触感,奚炎依不由得满身鸡皮疙瘩,被一条蛇抚摸的滋味,想想就作呕,亏得那女人还能摆出享受的表情来,都他妈的是神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