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钊但笑不语,心里却在合计着大司的实力,近二十年来,大司的发展十分快速,几乎赶得上大齐一百年之内的发展速度,据报,这其中赫连殷功不可没,他是个有想法有谋略的人,虽有心计又阴险,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成功的弄权者,整个朝野都被他玩弄与鼓掌之中,更能看出来此人异于常人的心态,握权或许不是他最想要的,玩弄权术才是他的乐趣。
“怎么不说话了?你突然的不说话,我还突然觉得不适应了。”奚炎依在前面走,将碍事的树枝都挡开,本来不经意的动作,却都成了为诸葛钊挡开障碍了。
“没什么,我在想赫连殷那个人,不能小看,他的心计不一般,或许,连皇上都不是他对手!”诸葛钊如此赞叹。
奚炎依猛的回头,诸葛钊低头往前走差点撞到奚炎依身上,双手一下子放到她的肩膀上才缓冲了一下,“干嘛突然停下来?变相的想和我做亲密接触吗?想要做也别这么明显行不行?”诸葛钊自我感觉良好,非得把每句话都说的这么恶心。
奚炎依拨开诸葛钊的手,“你说赫连殷干嘛?你是他的粉丝?”
“嗯?什么?粉丝?”诸葛钊收回被打开的手放到身后,被打开也完全无压力,反倒对奚炎依的话表示不理解。
“没什么,你很欣赏赫连殷?凭什么以为龙擎苍不是他的对手?没准,龙擎苍耍起心计来,赫连殷连半个都赶不上呢!”转过身继续往上面走,愈发的大汗淋漓,天上的大太阳亮的晃眼。
“呦呵,翎王这是在替皇上说好话么?真是稀奇啊稀奇!”诸葛钊夸张的表示,他对奚炎依的话表示很欣赏。
“去你的,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赫连殷固然阴险,但他也不一定能比得上龙擎苍。龙擎苍是心怀天下,赫连殷只有他自己,他太小家子气,往往这种小家子气的人最容易一事无成!”奚炎依很客观的评价,就算赫连殷很阴险又如何?纵观历史,这种人往往都没有好报应,所以奚炎依也坚信,就赫连殷那种人,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诸葛钊在后面笑的嘴都咧到耳朵上去了,“这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夸奖他的话,如果他听到该有多高兴啊!啧啧!”
“警告你,不许和龙擎苍说,这种话我只和你说说,你最好闭嘴,闭的严严实实的!”奚炎依的语气几近威胁,就是让他闭嘴,这些话自然不能让龙擎苍听到,听到的话,说不定又会出乱子。
诸葛钊笑着点头,“好,不会说的,我保证。”
上山的路渐渐变得难走,山上的树木愈发的多,空气也变得愈发闷热,两个人都满身大汗的,奚炎依也不禁的气喘吁吁,终于爬上了山坡上,自然而然的放低身子,毕竟这山下就是大司的军营驻地,不小心点被发现,那情形可就会变得糟糕了。
“干嘛那样?动作看起来像个老太太似的!”猛的拍一把奚炎依佝偻的腰,山坡上也不是没有树,下面的人能看到那是长了千里眼了。
“烦死了,小声点。”回手打掉诸葛钊的手,奚炎依固执的非要用这样的姿势往前走,在一个稍微粗壮的大树后站直身体,然后踮起脚尖朝着山下看,猛然发觉树木太多,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
诸葛钊在后面看到奚炎依的模样不厚道的笑起来,真心觉得奚炎依很滑稽但是又挺可爱的,怪不得硕王和皇上都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也不是没根据的。
“笑什么笑,不就是判断失误了嘛!”说着,一下子跃到树枝上,白色的衣衫隐藏在绿叶间,近看很显眼,但是在远处看,却不是那么明显。
遥望山下,大司那红色的大旗分外的明显,飘摇起来像是流动的血一样,似乎看到那红色的旗,就能想起某人一身红色的长袍,配着那一双阴鸷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诸葛钊走到树下无处不靠着,用着舒服的姿势双臂环胸,他不费心的去看,用一张嘴问问就成。
“人确实不少,军帐无数,红色大旗尤为耀眼,我这近视在这里都看的清楚!”奚炎依看着山下,因为还因为树木的阻挡,所以她只看到了一部分,但根据目测,只是看到的一部分就十分的大,军帐很多,隐隐的还有巡逻的红甲兵出现的视野中,只看装备便不一般,大司真的是把精锐都投入到了这里来了,与在邺郡对手的那些大司士兵完全不同!
“那翎王打算下一步怎么做?要去走一趟吗?”诸葛钊依旧优哉游哉,大太阳在天上照着,能这时候去敌营探路的估计只有傻子。
“你傻啊,这时候下去,找死一样嘛!”奚炎依想当然的斥责,站在树上观察着下面,看样子这里应该只有大司的将军,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如果能像东祠那样弄个王亲贵族的也住在这里,她一定要收拾了,像收拾东祠的那位娘娘腔王子一样痛快的宰了!
天将将擦黑,奚炎依和诸葛钊返回天云关,他们回去之时,正好方逸与属下的探子刚回来不久,正在向龙隐峰汇报他们今天的探的的情报。
奚炎依与诸葛钊进门,方逸很故意的闭嘴,表明了他们的秘密不想让他们知道。
奚炎依唇角上扬,扯了一个稍显讽刺的笑,在她看来,方逸的做法十分的幼稚,且幼稚到了极点!
龙隐峰看着奚炎依和诸葛钊走进来,看着奚炎依,然后淡淡的动了动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接着说!”(未完待续)